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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瞧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楚漠該不是就是這樣被你勾引了吧?」

    「說話?你怎麼不說話?」

    用手拍拍封蜜的臉頰,許惜月的腳下也沒閒著,直接一腳踢在了封蜜的膝蓋骨上。

    「----」那聲痛呼被封蜜死死的壓在了喉嚨口,貝齒緊咬,封蜜的面龐急劇通紅,像是在極力隱忍。

    「呵,你該不會是在等楚漠來救你吧?當然,我也很想知道,楚漠會為你做到哪個地步呢?哈哈哈哈……」

    那怪異又癲狂的笑聲響徹在空蕩蕩的倉庫里,激起了粉塵亂舞。

    張開眼,封蜜吐出一口濁氣,直視許惜月,「……說?你想讓我說什麼?」

    「求饒?請你放了我?又或許是像先前那樣,離開楚漠?管用麼?你會因為此,而放過我麼?」

    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只要她在拖上一會,便會多一分希望。

    這是一處廢棄倉庫,而且又有太多廢棄零件,很顯然是安置在郊外,並不會在市區里,封蜜只希望,這是一個不難找到的地方。

    可,眼前這幾人會是笨蛋麼?許惜月是蠢貨麼?不,她很精明!

    可,她有柳雙雙那麼幸運麼?

    有這麼一刻,封蜜被刺激的有些頹廢,只是當那種感覺湧上,她用力咬下下唇,感受到血液的腥味,那悲天的情緒才漸漸緩和。

    她害怕,可或許這一刻她只剩下自救!

    「你倒是聰明!」怪異的扯了兩下嘴角,許惜月這話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誇獎。

    「可惜了,」感受著手腕骨處的鬆動,封蜜的心內湧上一陣狂喜,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譏嘲,「你拼命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結果卻被傷的體無完膚,你再鄙視我,我依然是贏家,而你,只是一個失敗的輸家!」

    「你----」

    聞言,許惜月眼眸暴瞪,猙獰著面孔衝上來的這會,突聞一聲,「不好!」

    接著,一個猛而有力的耳刮子直接抽到了面前封蜜那張蒼白狼狽的面孔上,她被打偏過去的這會,一隻腳已然轟上,直接踢在封蜜的腹部上,又狠又猛,毫不留情。

    許惜月恍神的那刻,封蜜嬌弱的身軀已然重重砸在倉庫粗燥不平的地面上。

    「噗----」一口血直接從封蜜的嘴裡吐出,吐在許惜月的腳前。

    後者被嚇了一跳,往後直退了兩三步,驚魂未定。

    而躺在地面上的封蜜,感受著腹部火辣辣的痛楚,渾身骨頭仿佛碎裂了一般,在叫囂著要散架。

    口腔里全是鮮血的腥味,這股鑽心的痛楚讓她連呼吸都跟著困難,眼帘處一片迷濛,她抬抬手指,抓了又抓,儘是怎麼都抓不緊。

    「你----」許惜月到底是個女人,親眼見到這一幕,頓時震驚的指向那出手的光頭。

    「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光頭罵罵咧咧道:「這女人想逃走,居然將繩子都磨斷了!不知好歹!」

    順著光頭的視線,許惜月自然看到了封蜜原本被捆綁的雙手已然獲得自由,而那截粗麻繩,則是被磨成兩段散落在紙箱邊。

    頓時,她適才驚愕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用手摸了光禿禿的頭皮一把,那光頭的臉色分外陰沉,襯得那條傷疤如蜈蚣般扭曲著攀爬在臉上,「她剛才跟你說話,應該是故意的,想要拖延時間。」

    光頭行走江湖多少年,這種戲碼到底是見多,是以毫不客氣的說出。

    趴在地面上,聽著耳邊那兩人的議論聲,封蜜慘然一笑,沾血的嘴唇觸到地面的沙子,她的眼帘微闔,視線里出現一絲恍惚。

    聞聲,許惜月猙獰的面色幾乎沉的能滴水,「封、蜜!」

    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許惜月突然詭異笑開,繼而從包包內掏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子。

    「好,很好!既然你試圖激怒我,我如果不做一些事情,倒是對不起你了!」

    那隻白色瓶子如醫院裡一般的藥瓶一般,只是上面沒有絲毫文字標註。

    許惜月擰開瓶蓋,頓時一股香甜黏膩的氣息在空氣里蔓延。

    那光頭的幾個手下忍不住狠狠吸了幾口,這股蠱惑的氣息讓他們忍不住占有垂涎。

    「別吸!」許惜月警告出聲,紅唇微微上翹。

    這一句警告讓那幾人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頓時面色變得十分古怪,更甚朝著地上呸呸了好幾聲,吐了好幾口口水。

    滿意的勾唇,許惜月努了努下巴,「去,把她給我拉起來!」

    封蜜意識混沌神智潰散的這會,只覺頭皮一痛,那種被扯住頭髮狠狠提起的痛楚,讓她忍不住輕「唔----」了一聲。

    下一刻,雙手頭部都被人固定住,她勉強張開眼,印入眼帘的,則是許惜月那張猙獰得意的面孔。

    搖晃了下手中的藥瓶,許惜月輕笑,如引誘般,吐氣如蘭,「封蜜,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被許惜月捏在兩指間的,是一粒橢圓形的紅色藥丸,如普通藥丸一般小大無異,卻散發著香甜黏膩的氣息。

    封蜜黑白分明的瞳眸瞬間瞪大,眼見著許惜月將這粒藥丸朝著她送來,她死命的搖晃著頭部,適才淡定高傲的表情盡去,只剩下一臉的惶恐,血色從她的面上急速褪盡。

    「不,不要,不,許惜月,你不能這麼對我!」

    「許惜月,你真當敢這樣做!你不怕我報復你麼!?」

    「呵----」欣賞著封蜜那凌亂驚恐的模樣,許惜月示意那兩個大手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掰開她的下頜。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麼?可惜了,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

    「你說,如果你被毀了,楚漠還會將你視若珍寶麼?」

    斜勾著半邊唇,許惜月此刻的面孔印入封蜜的瞳孔里,猶如一隻從地獄裡爬起來的魔鬼。

    眼見著那瑩白指尖伸來,那粒藥丸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封蜜瞪大的瞳仁里,許惜月那張素白的面目,漸漸與記憶里那張魔鬼的面孔重合。

    藥丸還是被送入了封蜜的口裡,繼而她的下巴一合,封蜜還來不及吐出來,那粒藥丸居然在口中融化了。

    四肢得到解放,封蜜掐住喉嚨努力的朝地上乾嘔著吐口水,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驚恐的掐住喉嚨,封蜜彎著腰,只覺得手腳都是冰涼的。

    「怎麼會這樣?」重複一遍封蜜的話,許惜月輕哼了聲,「道上最新研製的**,除了香味過人外,一旦進入人的口裡,被唾液侵蝕,即會融化的丁點不剩。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你、你想怎樣?」

    對面,那光頭與打手們站在一起,那些人的面上都是猥瑣的笑容。

    痛苦的微彎著腰站在原地,封蜜深深吸氣,感知著身上痛楚的同時,只覺一陣涼氣襲來,將她鋪天蓋地的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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