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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以前他的鎖骨並沒有這麼凸出,雖然他一向很清瘦,屬於吃多少也不長肉的類型。
她的手掌綿軟而修長,那溫暖的指肚撫在他的鎖骨處,霍行衍只覺下腹騰的湧起一股火,這股小火苗隨著她摩挲的力度,『蹭蹭蹭----』的往上漲,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說來也怪,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有一段,可每次只要觸上封蜜,霍行衍就覺得無論怎樣愛她都不夠,怎樣要她也不夠。
譬如此刻,單單只是她那溫熱的手指摸著他,他便沒辦法清心寡欲,實則他原先對這方面也不是需求很大。
「小乖……」
有嘶啞低喃的聲音沙啞響起,封蜜才感覺到後臀處被扣的更緊,抬眸,卻觸上霍行衍那灼灼的清瞳。
清冽如雪花一般的眸里,似乎有兩束小火苗在裡頭熊熊燃燒,而那裡頭,裝載著她弱小無辜的面龐。
封蜜被嚇到,趕緊抽回了手,明白自己剛做了什麼,她更是欲哭無淚。
之前有一次就是她不知死活的挑釁,結果那一晚上她就根本沒怎麼休息過。
直到凌晨三點暈暈沉沉睡過去片刻,五點的時候,發現身上有動靜,她的嘴巴里正溢出難耐的聲音,她暈死一般的醒來,就被他拉著不停動作……
那一天早上去上課,她幾乎在睡覺,害的那老師以為她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簡直----
往事不堪回首,讓封蜜此刻想起來依然心驚膽戰。
「那個----」眼見他抱著她,走向臥室門口,近在咫尺,封蜜吞吞吐吐的想轉移話題,「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沒有?」霍行衍睨她一眼,抱著她直入主臥室。
房門沒關,他輕而易舉的就抱著她進去。
雙腳在半空中亂踢了許久,依然被後者無情的扔在中央大床上。
彈性極佳柔軟的床鋪將她彈的埋入床面里,封蜜雙手揮舞著,扯開亂七八糟的被面,半坐起身面向後者。
恰好看見霍行衍正在解袖扣,頓時腦中警鈴大作,「那個,你不工作了麼?你剛剛才說過要努力工作養活我的!?」
「嗯?」喉間溢出一個好聽的字節,那骨節修長的指尖正在慢條斯理的解衣扣,「這是沒錯!」
「可----」他笑睨著她,欣賞著她的垂死掙扎,「究竟是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企圖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無心工作。」
「基於她的干擾成功,我只能放下工作,來撫慰下她寂寞的心靈了。」
「屁----」被這番看上去光明正大實則不要臉到了極點的對話氣到重傷,封蜜忍不住爆了粗口。
話落,見到霍行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腳的速度快過腦子裡的思維,封蜜快速下床,奔向臥室門而去。
「啊----」伴隨著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封蜜被一隻手臂攔腰抱回,直接壓倒在柔軟的床面上。
「霍----」還來不及開口,那灼熱滾燙的吻已然落下,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般,落向她的眉眼鼻樑,最終探向紅唇。
深入之前,只聽模糊的聲音隱隱而來,「這是……懲罰!」
一番抵死纏綿,臨進門前,霍行衍卻快速的抽身,然後只聽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床頭傳來,似是拆封的聲音。
封蜜疑惑不解的喊了一聲,「阿衍……」
話音才落,他已然翻身而回,同時,她的紅唇再度被堵上。
伴隨著某種熟悉的感覺,封蜜不適的蹙了下眉,但很快,她便開始慢慢適應,並對他熱烈的回應。
唇分,他粗喘的喘息聲就溢在她的上方,「有沒有感覺到?」
封蜜以為他說那種,於是羞澀過後輕輕的應了聲,「……嗯。」
「小雨傘……」
「啊?」是她聽錯麼?
「你最討厭的粉紅色。」又是一句低語,響起在她耳邊。
封蜜愣了片刻,才總算明白過來他在說些什麼,頓時勃然大怒,差點一腳將他從她身上踢下去。
「霍----行----衍!」
「輕點,小乖,疼----」
「去你媽的!你個腹黑的死混蛋!」
半響過後,主臥內傳來封蜜暴怒的嗓音,跟霍行衍求饒的聲音,而後,一切歸為沉寂,再然後,繼續傳來那濃烈的喘息聲,久久不息。
今夜沒有月亮,只余慘白的燈芒,輕輕的灑射著圓夜,那沉黑無垠的天幕。
XX路,市郊別墅,清一色的獨棟別墅最內側,一棟擁有獨立陽台花園的別墅,靜悄悄的在夜色里沉寂。
別墅內,二樓,燈火通明。
鄭則華有條不紊的檢測完,這才開始收拾醫藥箱。
說起來,他已經為這棟別墅的主人工作太久了,似乎從他十幾歲開始受傷後,他便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依然記得那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半路上,他著急回家,車前卻突然倒上一個少年瘦削的身影。
當時他以為是碰瓷,所以就將車身倒回著開走了。
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因為當時那少年面色慘白,看上去並不像作假。
於是他匆匆趕回,結果那少年依然躺在原地上,暈迷不醒。
應該是與人打架過,感冒高燒不說,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醒來後已然是第三天,當時他一度以為他醒不過來了,有產生過拋棄他衝動,畢竟是他救的人,死在他的診所里可就慘了。
結果後來他居然硬生生的挺過來了,挺過來的第一句是,「我死了沒?」
當時他的目光里空洞洞的,卻漆黑的仿佛沒有生命力一般,饒是如此,他依然看出了他眼裡的那份倔強,他,不甘心。
後來,但凡受傷生病,他都第一時間讓他診治。
因為他救過他,所以他一直將他當做自己人,甚至於後來成了他的主治醫生。
明白這點後,當時他很是愧疚。因為他曾想過拋棄他,而他卻一直在感激他。並且,他今時今日的成就,也不曾離開過他的幫助。
見鄭則華開始收拾藥箱,早已守候在旁的鐘羨文已然忍不住開口,「鄭醫生,BOSS怎麼樣了?」
「噓----」鄭則華打斷她的詢問,對她指了指門口,「他需要休息,出去說!」
「好!」臨出臥室門前,鍾羨文惴惴不安的看向那依稀躺在大床上的男人。
他英俊的面孔就深埋在那雪白的枕頭間,因為病痛,那臉色有些慘白,甚至於那櫻花般紅潤的唇瓣,也是隱隱發著白。
他睡了,陷入了暈迷之中,剛急救,打過點滴吃過藥,現在已然陷入昏睡。
她忽然有些難過,平日那樣倨傲果敢在她心目中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現在卻那樣脆弱的躺在病床上。
人人都以為他很厲害,甚至很多商界的人在背後稱他為小狐狸,可誰知道,他再厲害有本事,不過也是一個不到25歲,若把他比作同齡人,應該說也是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年輕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