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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有光影從某處打來,落在她恍然無措的面孔上,那一刻,黑瞳里竟閃過詭異的琥珀色,似一雙在深夜裡遊走的貓眼。

    二十幾米的距離,似一段被刻意拉長的焦距。

    老巷弄這帶,皆是平民房,兩層,外面是院落。

    依稀可見,院落里那隱隱透射而出的燈芒,有誰家的婦女在教育子女,又有誰家的老婆在打玩牌輸了的丈夫……話語聲里,一幕幕都是最常見的家庭日常。

    樹影橫斜,月色清淺,有風拂來,依稀夾雜著不遠處流氓汗的醉話,還有那酒瓶摔落在地的聲音。

    那女人的肩膀一抖,抖抖索索的從手提包內掏出一把鑰匙,就將插上那遠門的鑰匙孔。

    卻在這時,一隻古銅色的手臂從邊上伸來,一把奪走女人手心的鑰匙。

    「嘩啦啦----」鑰匙清脆的聲響中,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召喚般,在女人耳邊炸響。

    「換新家了啊,怎麼不事先通知我呢!」

    暈黃街燈下,小蟲在燈芒里飛舞,那一張俊朗的面孔,倒影在她的瞳孔里,她清晰的看到,他的唇角扯開一抹邪佞的弧度,露出那一口白牙。

    「怎麼說,我們可算是有過肌膚之親呢!還是說,找回了舊愛,就打算忘了我這個新歡呢?」

    「寶寶,你這樣過河拆橋,我可不喜歡吶!」

    那陰陽怪氣的聲線中,男人伸舌,舔著唇角的動作,血意盎然。

    「你----」仿佛渾身血液,在這一刻被抽的乾乾淨淨。

    女人唇色發白的盯著他,黑眸內交織著恐懼與憎惡,「你怎麼在這裡!」

    死死的扣緊手提包,中性的面孔幾乎慘白如紙。

    「當然,是來看看你乖不乖了,可是----」

    話語一轉,男人上前,單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強硬的將手中鑰匙塞入她的手心裡,「你看起來,很不聽話呢!」

    語落,男人露出那一口潔白牙齒,狠狠咬在女人纖細的脖頸後。

    「啊----」

    黑夜裡,只聽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天空,繼而,那烏鴉『呱呱呱』的身影,從空中飛過。

    分開時,男人的唇邊已然沾著一絲血液,那潔白的牙齒更是帶著猩紅。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液,凝視著對面女人的眼神,更為興致盎然,「寶寶,你的血還是這麼甜!」

    他的唇邊沾著血漬,仿若一個以吸血食的吸血鬼。

    捂著被咬傷的脖頸,女人踉蹌著倒退一步,禁不住恐懼的用手指著他,「魔鬼,你是魔鬼!」

    她的瞳孔中滿是破碎的光芒,唇色發白嬌軀輕顫,或許該說,從第一次遇見這個人,從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活著後,她就開始懂得,原來死不是歸宿,因為世界上還有一種折磨,叫做生不如死!

    「閉嘴!」一聲咒罵聲中,一個耳刮子已然甩在她的臉頰上。

    下一刻,男人已然欺身過來,古銅色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頸,那張俊朗的面孔此刻猙獰抽搐著,猶如地獄裡重生而來的惡魔。

    怒視著眼前的女人,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讓我高興了,興許我會原諒你這幾天的膽大妄為,若不是如此,我絕對會讓你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上了年紀的老牆,在歲月輪迴風雨歷練中屹立不倒,卻在那斑駁的痕跡中,已然爬上了年輪的痕跡。

    「吱嘎吱嘎----」夜幕中,透過那老舊的門窗,有瑩白的白熾燈光芒,從門窗fèng隙內透出,偶爾伴隨著一聲聲粗噶的聲音。

    似乎,像是陳舊已久的老床,被劇烈搖動的聲音。

    「啪啪----」屋內,有某種撞擊聲,不斷迴響,伴隨著男人的一聲聲粗喘,抑或女人那痛苦忍耐的聲音。

    古樸陳舊的老式木床後,厚重的紗帳遮住了裡面的情形,只餘一聲聲低低的低泣聲,或是那粗喘喘息聲,在耳際越發清晰。

    「啪----」一巴掌拍在眼前晃動的白花花上,男人惡狠狠的吩咐,「叫!給我叫出來!」

    「老子上你是為了享受,別給我表現的跟強X一樣,你以為你是什麼乾淨的處X麼!?」

    扯開嘴角,從一開始的譏諷,到後來的嘲弄虐待,男人的目光漸漸變得血紅,甚至那俊朗的面孔上也染上了潮紅色,他的眼瞳內有些渾濁,精瘦如白斬雞的身形顯示了某方面縱Y過度。

    「好累,放過我吧……」身下,女人艱難的喘息著,手指扣緊了底下牡丹紅的床單,尖銳的指甲幾乎都掐入手心中去。

    她的明眸內一片渙散,焦距落在不遠處桌面上的瓷瓶上,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她的大腦內構成。

    若是,能用這個瓷瓶爆了男人的頭,該有多好!

    從第一次,她從死亡邊緣被救回,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時,她就明白,世界上最慘烈的歸宿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些人活著,卻不如死去!

    可,她那麼艱難的生存著,只為那心中的日月,若是這一步放棄,就是前功盡棄。那她付出的這一切,又該找誰討回!?

    她苟延殘喘著,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他人身下,那樣的痛苦,她都走了過來,又怎麼能,放棄呢!

    「媽的,你敢跟老子討價還價!」

    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那片白花花上,舊傷未去,新傷再添,她後背那雪白的肌膚上,除了被鞭打出的痕跡外,還有菸頭灼燙過的痕跡,皆都在隱私的部位。

    「……」女人沒有喊疼,更沒有做聲,仿佛男人的巴掌並不是打在她身上一般。

    卻是,一滴淚,無聲的從女人的眼角邊滑落,淌入身下的枕頭裡。

    忽而,她轉身,攬住上頭男人的脖頸,柔媚一笑後,瘋狂的投入與男人的纏綿之中。

    月夜,緩升,有婉轉柔媚的喘息吟哦聲,不斷從窗戶fèng內透出,伴隨著啪啪聲。

    半響過後,屋內的聲音頓止,大床停止搖動,只餘一只手,緩緩伸出,將厚重的紗帳勾至兩邊。

    然後,垂眸,女人半坐在床頭邊,身上光 裸無餘卻是沒有遮擋一下。

    她雙目無神的坐在那裡,身上還殘留著被揉虐過的痕跡,空氣里,有靡靡的氣息在四散。

    有扣皮帶聲在耳際響起,身側,男人已然穿戴整齊,因為饜足,故而表情十分愉悅。

    「最近有什麼最新消息嗎?」側目,邪氣的在女人光裸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男人揚眉,語氣上挑的問道。

    盯著底下的腳面,女人平靜的回答,「暫時還沒有,那隻老狐狸狡猾的很,對我很是提防。」

    「繼續給我盯著那裡,有任何消息,向我匯報!」男人的唇角一挑,渾濁的眼眸中,一抹精光涌過。

    「……是!」她平靜的回,語氣毫無波瀾。

    回眸睨了她一眼,見她安靜的坐在那,那一對柔軟衝撞著他的視線。

    禁不住,他俯身上去,在女人毫無防備之下,用手托住了那裡,「是不是還在怪我,剛剛太過粗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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