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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35:00 作者: 化蝶飛滄舟
    一句句到來,霍行衍最後眉眼微挑睨著她,做了最後總結,「所以,你覺得你不該對我負責麼?」

    「……」張著小口,封蜜簡直無語凝塞。怎麼會有人將這種事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況且,她是處、女,吃虧的人應該是她才對!他作為一個男人他吃虧個屁啊他!

    底下的身軀柔軟而纖細,那軟綿綿的觸覺就貼在他的胸前,霍行衍忽然有些心猿意馬,這三天來被她拒絕的氣,也似乎消了不少。

    摸著她柔軟的小腦袋,大掌掌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入他的懷裡,霍行衍輕輕喟嘆,「蜜蜜,別跟我鬧情緒了好麼?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而不接受我,可是既然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那麼,以後就好好在一起,這樣不好麼?」

    他承認,在這段路上,他也有些疲憊了。

    她如此年輕,相比於他的年紀,她正如一朵花兒一般盛開。

    即使他的內心再過強大,偶爾也會有受傷的時刻,他並非百毒不侵。他也是人,也有情緒

    「你……」眼裡划過片刻猶豫,只是下一瞬,她霍然推開近在咫尺的胸膛,眼眸裡面泛著紅,「霍行衍,你別再說了,那一天只是個意外,我們把它忘記,不好麼!?」

    不是沒聽過他示愛,甚至於明明白白的,她也聽了幾遍,只是在聽見他無奈的口吻後,她突然很是難過。

    她以為她可以拒絕的很是徹底,可是她真的快守不住她的心了。

    「你到底在執著些什麼?」霍行衍真是看不懂她了,「明明,你也是愛我的,不是麼?」

    那一天晚上,她那樣迷醉的表情,不可能是作假。

    「求你,讓我們把那天的事情忘記,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的心裡很煩,很亂,這種情緒幾乎折磨的她快瘋了。

    深深的凝視著她,霍行衍盯了她半響,才鬆開對她的桎梏,踉蹌著倒退了幾步,那笑聲像是從胸膛里震出一般。

    「呵呵,從來不知道,原來封家大小姐如此博愛,居然連這種事,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不過他倒是忘記了,第一次見面,面對他這個陌生人,她不是還揚言說要跟他睡麼?

    「……你以為,沒有你,我會過不下去麼?」

    清冽的眼神漸漸轉冷,離她三步遠的距離,他冷冷的睨著她,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最後看了她一眼,霍行衍轉身跨入了車裡。

    邁巴赫發動,如一陣風般滑過她的身旁,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

    離去前,一句清冷寡淡的話語,從半開的車窗里飄了出來,「……你真以為,我就非你不可麼?」

    ☆、第104章 唯獨感情,勉強不來

    你真以為,我就非你不可麼……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真以為,他非你不可麼?

    原地,她僵硬的站在那裡,攥在手邊的指尖緊了緊,卻怎麼也合不攏,握不住。

    是誰說過,握不住的沙,何不迎風揚了它?

    可是為什麼,眼裡會有霧氣漸漸的暈染而出,她的視網膜里,像帶上了一片紅,紅色瀰漫,將她的視線傾成一片血色**。

    藍天白雲,碧色倒影,高大的香樟樹下,一個荷綠色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日光將黑色的影子曬的老長。

    一片裙擺在風中飄動,對影,卻是孤影成單。

    客廳里,落地窗邊的圈椅上,楚漠端著咖啡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視線里,如期的進入那人的身影,她緩緩而來,低眸垂首,身影極為落寞,情緒很是低落。

    黑眸微緊,扣在咖啡杯上的指尖輕動,張口欲出的話語卻哽在了喉間。

    像是感知到身上的目光,封蜜抬眸,視線在空中與楚漠相撞。

    後者的眸中有些許期待,深邃狹眸里複雜難明。

    眼神漸冷,在見到楚漠的那一刻,唇角上翹,一抹諷刺的笑意勾在她的黑瞳裡頭。

    倒影著窗外折射下來的燦陽,密密麻麻,隔著落地窗面,兩相對視。

    最終,封蜜率先離去。

    那一抹譏誚諷刺的笑意,卻像在楚漠的眼裡生了根,再也揮之不去。

    扣著咖啡杯,他頎長挺拔的身形落在落地窗面上,終是有一抹低笑聲,從薄唇內傾出,「呵……」似乎每一次,他都能讓她生厭。

    天色沉悶,傍晚,便轉至陰沉,豆大的雨滴,從空中飄下,砸在落地窗面上。

    封蜜窩在床面上,雙手枕在腦後,兩腿交叉在一起,仰望著天花板,偶爾側向落地窗外的景色,一坐,已經是半天。

    眼前再次晃過那抹矜貴清瘦的身形,嫩唇顫抖著,最終有些痛苦的闔上了眼,將腦後的枕頭抽出蓋在臉上,不願再想。

    「啪啪啪……」豆大的雨滴從空中砸下,砸在地面的水坑上。

    門前階面,早已積聚了不少積水。

    風聲迎合著雨聲,仿佛天地之間,就朦朧在了這片雨幕里。

    灰濛濛的眼色里,一輛看不出原形的黑色大眾穿過小區,停在別墅門口,極富節奏感的剎車聲里,大眾停下。

    車門打開,一把雨傘跟著撐開,伴隨著一句罵罵咧咧的話語,「操!誰腦殼有病居然住在這破地方!」

    黑色傘面下,徐子卿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回頭一看他的黑色大眾車身,難得的抽搐了兩下唇角。

    車輪那片幾乎都是污泥,因為這片地方都是拆遷區,一到颳風下雨天,雨水嘩嘩將污泥吹走,路面上全是一片改革開放時期景象。

    不過走了兩步,鞋面早已濕透,甚至連褲腳都沾上了雨水。

    上前按了半天門鈴,震的別墅一直響,卻一直沒有人上前來開門。

    徐子卿怒了,一巴掌直接拍向了門鈴,一頓狂按不止。「開門!快開門!霍行衍,我知道你在裡面,死了沒有!沒死就給我吱一聲!」

    「一大老爺們窩在裡面療傷,這是你能幹的事兒麼!?」

    一頓吼,一頓鬧,一頓狂按,別墅裡面依然沒有動靜。

    抹了抹肩頭的雨水,將及肩黑髮上多餘的水分擠掉,徐子卿隨意的亂抓了下,一個極富時尚感的頭型就出現了。

    「臭小子,幸虧老子提前有準備!」嘴裡咕噥了幾句,徐子卿掏出一個破舊掉皮的錢包,從裡頭翻出一個鑰匙來。

    「嘿嘿……」jian笑聲中,鑰匙對準插孔,接著應聲而開。

    天色昏暗,裡面沒有開燈。

    「咕咚----」聲中,一個酒瓶滾了過來,剛好碰在剛開的門面後,紅酒瓶應聲而止。

    彎下身去,徐子卿俯身,將那個紅酒瓶撿了起來,地面上殘留著一絲酒液,一直從門這邊,淌到另一邊。

    彎彎曲曲的一條紅線,然後,他看到了窩在落地窗圈椅上,穿著淺咖色家居褲的男人。

    他的手中捏著一隻高腳杯,雙腿交叉在一起,側眸凝視著落地窗外的灰濛濛的天空,似乎有些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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