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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22:46 作者: 嗎塔
    聽到這兒,周璘」啊」了一聲。

    萬山停了下來,不明所以。

    周璘說了句: 「明白了。」

    萬山只好住嘴了。

    周璘又想了想: 「那天,那個鑽戒?

    萬山沒想到她還會提起這個,愣了下,只得點了個頭。

    」嘖」,周璘意味不明地出了個聲。

    萬山沒鬧懂她的反應,硬著頭皮說: 「對不起。

    」哎別別別」,周璘止住了他。

    成九嘆交代的任務。萬山到這裡就算完成了。

    他那天耍帥,說證萬山等著周璘提分手。

    可是後來一想,這麼一茬過去後,萬山應該也不會再主動聯繫周璘,等周璘反應過來說分,不知道得多久了。

    昨晚一失控把周璘扛起來後,他就覺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就讓萬山回來後,趕緊把這事給了了。

    萬山說完了正題,面子上總是窘迫的。

    儘管知道成無嘆什麼也不缺,他還是不由得拿出老套的招式來,跟周磷說:「這事是我過分了這樣吧,恰好這次生意談得挺順利,你看,想要什麼就提。

    周瑞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反問: 「想要什麼?」

    」對」,萬山坐直了些,溫和地說: 「我算是做個補償。」

    周磷笑起來,「能補償什麼?」.

    她說: 「就這麼著吧,我也沒吃什麼虧,咱們算是兩不相欠。」

    萬山想了想她失業的現狀和那輛拿不太出手的小別克:「要不,我給你換輛車?

    「不用」,周璘說: 「那是我爸送的。」

    說完後,她起身便要走。

    可被人說得跟多貪財似的,心裡難免有些不爽,便又停下了,問萬山: 「行行是不是沒跟你提過我爸爸?

    萬山沒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提到自己父親,說:「沒有。」

    周璘低頭拍了拍自己的包: 「我爸爸叫周大山。」

    萬山把她的話在腦子裡轉了幾轉,才消化。

    他神情一變。

    周大山是國內頂知名的畫家。

    水墨畫做得極好。一幅千金,連他這個外行人,都知曉幾分。

    方家宅子裡就掛著一張,據說還是萬父好不容易求來的。

    周璘是周大山的女兒?

    萬山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把素來低調的父親拿出來壓人,周璘自己也很尷尬。

    她笑了下,想緩和緩和氣氛: 「怪巧的,恰好比你多一個『大字。」

    話一出口,萬山的臉色更難看了。

    周璘只好趕緊走,對他擺了擺手: 「再見啊,萬總。」

    萬山回過神來,在後面說了聲: 「我送你回去。」

    「我打車就行」,周璘沒再回 頭。

    周六,路上車多人也多。

    在高架上堵了會兒,到家時,快趕上晚飯時間了。

    她下了出租給陳行行打電話,問要不要買點吃的回去。

    陳行行大手一揮: 「我正下廚呢,你直接回來就行。

    「你太陽能的啊」,周磷笑著: 「出這麼幾天差,回來也不知道累。」

    陳行行沒搭理她的調侃,只讓她快點回。

    」等一下」,在她掛電話前,周璘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門在家嗎?。

    「什麼對門」,陳行行明知故問: 「哦,你說成九嘆啊。」

    她聲音還挺大的: 「不在,放心回來吧。

    聽到他不在家,周璘瞬間就輕鬆起來了,也沒注意陳行行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想碰上他。

    於是,她邁出電梯時,正巧就撞上了出來丟垃圾的成九嘆。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懶懶散散地問:「去哪兒了?」

    周璘沒好氣地說:「馬爾地夫。」

    成九嘆不在意地笑了下: 「好玩嗎?」

    周璘從包里翻出鑰匙準備開門,懟了他一句: 「管得多。」

    」是得管啊」,成九嘆說: 「我這不是舊情難忘麼。」

    周璘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關門前,他腳擋了一下,胳膊伸了出來,手裡握著個物事: 「給。」

    「什麼?」周璘問。

    成九嘆語氣認真: 「證明我舊情難忘的東西。」

    周璘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他嘴角勾了起來,手往她平攤的掌上放。

    距離剩下不到一厘米時,停了。

    他蜷著的手指展開,指尖輕輕擦過周璘的皮膚,微癢。

    下一秒,一個被摺疊成小四方塊的小包裝袋,靜靜躺到了周璘手心裡。

    原本的紫色已經變得很斑駁,四周的邊緣處已經褪成白色的了。

    周璘看著,有些費解:「這個你還留著?」

    」舊情難忘的話」,成九嘆笑著說:「總得有個難忘的樣子。」

    還真來勁兒,這一會兒,就難忘了三四遍。

    周璘把手收了回來:「我禁止你再說這四個字。

    「哪四個?」成九嘆問她。

    周璘瞪了他一眼,伸腿把他的腳踢了出去,關上門。

    陳行行做了桌大餐,正端著條清蒸魚從廚房走出來:「站門口那麼長時間幹嘛呢?」

    」沒沒沒」,周璘走了進去,把東西都放到桌上,去幫她的忙。

    她廚藝了得,菜都上齊了之後,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

    周璘咽了一大口口水,為了不影響待會兒的大餐,她主動招供: 「行行,我跟萬總分了。

    陳行行從冰箱裡拿了瓶紅酒出來,應了一聲,沒事人一樣,說:「去把那個小刀拿來。」

    周璘照做,陳行行把刀鋒插進軟木塞里,轉動著,把酒開了。

    周璘觀察著她的表情,又說了一遍: 「我跟萬總分了。

    」聽見了聽見了」,陳行行說: 「再去拿兩個杯子。」

    周璘再次照做。

    陳行行神色正常地往兩個杯子裡都倒了些酒。

    周璘有些懵,忍不住問:「你怎麼這反應。」

    她還以為陳行行會罵她,就算不罵,起碼也要感嘆兩句他們萬總什麼什麼的。

    陳行行把紅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兩隻手搭上她的肩,笑著、肯定著、鼓舞著說: 「璘璘,你做得真棒,晚上我們出去放個煙花慶祝一下? 」

    周磷:……

    陳行行順勢在她頭髮上摸了摸:「分了就分了,我以前就覺得你們不合適。」

    周璘靜了一瞬: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兩人坐了下來: 正準備開吃,陳行行忽然說:「成九嘆剛搬過來,要不要給他送盤菜過去,以後好歹是鄰居了。」

    」不要」,周璘說。

    好,那你去吧」,陳行行指了指正中央的紅燒獅子頭。

    周璘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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