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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春節還沒到，灰雅日妝那邊的代言就出了岔子。

    原本牧春笛預估廣告片的拍攝時間應該是在一月底，但是一月底的時候灰雅日妝那邊完全沒有動靜，催了好幾次之後才說二月初再說，現在拖到二月快中旬了，灰雅日妝那邊竟然提出了更換代言人的要求。

    灰雅日妝那邊過來交涉的負責人是一個有些娘氣的男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皮膚保養的很精緻，帶著一副時尚的黑框眼鏡，看著就是個挑剔又精緻的性子。

    他一進門，眼神兒就若有似無地一直往坐在會議室座椅上的雲曦身上瞄，不過他自以為做的隱晦，實則十分露骨。

    雲曦注意到了，不禁微微地皺了皺眉，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這個人大量她的那種眼神。

    男人動作優雅地扶了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臉上的表情十分矯揉做作，「牧經紀，這次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本來說的好好的，合約都要簽了，你說這事兒……真是糟心的很呢。」

    牧春笛臉上的神色很冷，她掃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抬起頭，似笑非笑地道，「吳總監，您的意思是，將我的藝人從全線代言人換成形象大使?」

    吳總監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厲芒端過來的茶，慢悠悠地道，「全線代言和形象大使的確是挺有落差的……不過灰雅的品牌形象本來就定位的輕奢，而雲曦相關的代言經驗比較少，第一次做全線代言難免會稚嫩些，從形象大使開始也是個不錯的開端嘛。」

    言辭之間對於雲曦似乎很有些看不上的意思，聽地一旁的厲芒不住地皺眉頭。

    牧春笛出乎意料地並沒有發火，甚至還衝他笑了笑，「正好，這個全線代言的合約我也有些猶豫。」

    吳總監見狀，心裡有些不屑，瞥了一眼雲曦，擠出一個笑容衝著牧春笛道，「那牧經紀如果覺得合適，今天咱們就把合約直接簽了。這次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問題，我保證!」

    牧春笛扯扯嘴角，客客氣氣地將吳總監遞過來的合約推了回去，「吳總監您誤會了，我之所以猶豫，是覺得有些委屈了她。」

    吳總監的假笑僵在了臉上，嘴角又恢復成那種刻薄的垂落弧度，「喲，您這話可真有意思。怎麼，覺得我們品牌還辱沒了她不成?」

    這話說的挑釁的意味十足，聽著十分刺耳。

    牧春笛啪地將文件袋甩到了吳總監面前的桌面上，冷冷地看著他道：「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試問貴公司做到了幾條?原本約定好的事一再反悔，又不及時通知我們這邊。如今有下家了，又得隴望蜀，跑過來態度傲慢地貶損我的藝人，你又有什麼資格!」

    吳總監收拾地精緻的髮型被材料袋扇起來的風吹的有些狼狽，但是顯然他被牧春笛的態度嗆的更加難受些，騰地站起身，話都說的有些不太流利，「你……這，這是什麼態度!」

    「我還有事，請自便吧。」牧春笛說罷，沒有再搭理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欠奉，起身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雲曦瞥了一眼被晾在那裡，臉色鐵青的吳總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被這個娘炮吳總監眼神噁心了半天的那口氣兒終於理順了點，也跟在牧春笛後面理直氣壯地出了會議室。

    一進牧春笛的辦公室，厲芒就憋不住了，「這個吳總監的樣子看著可真叫人生氣。他們那個破牌子，誰稀罕，還學人家老牌的奢侈藍血牌子搞什麼品牌摯友，形象大使之類的，真是搞笑。」

    「這個灰雅還是不錯的，要不然雲曦的第一份代言選來選去也不會選到他們。」牧春笛雖然剛才發了火，但是她這會兒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上月月底我就覺得這事可能會有點波折，沒想到是被人半路截了胡。只不過那人話講的難聽，但是……唉。」

    灰雅日妝的創始人曾經是Encanto旗下銷售火爆的純漾系列的產品開發總監，三年前從Encanto離職後，回國創建了這個極簡風格的護膚品牌。

    灰雅的包裝全部採用深深淺淺的高級灰，非常有質感，推出三年銷售額一直在穩步上升，消費者中的口碑也很不錯，正是因為他們的品牌定位以及未來的發展潛力，牧春笛這才看中了這一次的全線代言。

    等到雲曦今年參演的作品上映，就是她人氣爆發的一年，這樣的代言雖然經濟收益比不得網遊這種高，但是從質量和形象方面而言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牧姐，這事兒您做的沒錯。」一直在擺弄手機的雲曦抬起頭，「這種言而無信的品牌，雖然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但是顯然問題已經顯出來了。只不過一時半會兒沒出什麼岔子而已，這種代言，不要也罷。」

    「你能想通就好。」牧春笛點點頭，「拒了也就拒了，你若是今年成績不錯，資源一定不會少。去年你又參加過雙刊的開場，也……拿過《U》的封面。」

    雲曦聽到這裡，就垂下了眼睛。

    自從舒江白跟臻陽解約離開後，她似乎很久都沒有再收到舒江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到底在做什麼事。

    牧春笛輕咳了一下，沖厲芒使了個眼色。

    厲芒會意，從牧春笛的案頭翻出來一個文件袋，「姐，這是之前牧姐提過的那一版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