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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這次我們不是去東櫻影視基地錄製那個旅拍綜藝嘛，她就是我跟賴亦塵那一組的搭檔。」曲歡然似乎提到孫鹿鳴就來氣，語氣憤憤地道，「笨手笨腳不說，心理素質賊差，節目裡面做任務拍的照片都是些什麼辣雞玩意。一不順她意就假模假樣地哭……也就亦塵心軟，對她還挺照顧的。然後，這女的竟然就背地裡跟人說亦塵暗戀她，結果也是湊了個巧，正好被我倆聽到。」

    「呃。」雲曦不禁想起那次她在試鏡卡殼的時候哭著跑出去的情景，「這就很尷尬了。」

    曲歡然簡直笑地拍桌，「亦塵當時那個臉色……我特麼笑死，早跟他說別管那女的了。」

    「你當人家真傻啊，二愣子。」秦若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拿勺子敲敲曲歡然毛茸茸的腦殼，「賴亦塵成名的那陣子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土呢，人家的人設就是暖男懂不懂，也就是你，笑地跟個地主家的蠢兒子一樣。」

    「嘿嘿。」曲歡然被秦若敲地一點都不惱，乖乖地道，「我其實也知道的嘛。」

    雲曦覺得自己有點理解厲芒天天嚷嚷的感受了，咦……這種多餘，這種發亮的感覺是什麼，這就是電燈泡的感覺啊。

    雖然她還不清楚好友到底是什麼個態度，但是曲歡然看到秦若就是一副眼巴巴的小奶狗模樣，完全被吃地死死的感覺。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是將近晚上九點左右的樣子。這段時間被稱為微博黃金時間，基本上圈子裡比較重要的八卦都會選在這個時間曝光。

    如果說孫鹿鳴團隊後續還有什麼動作的話，今晚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時間。

    不過等到消息刷出來的時候，雲曦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整個人仿佛被一盆狗血潑了個正著。牧春笛之前預料的蔣致的公關套路果然是那一套，是個女明星就炒潛規則。

    只不過他到底是沒敢在沐見機頭上動土，就把髒水一股腦往任高飛身上倒，而且還不知道從哪兒找到徐思霏那個奇葩，一起發了一個非常牛批的通稿。

    幸虧雲曦在看這條消息的時候沒喝水啥的，不然真的得一口噴屏幕上。

    活了二十多年，雲曦第一次見識到了女導演潛規則女明星的台本，而且一潛就是仨。

    在他們的劇本里，雲曦屬於那種為了角色，不惜犧牲美色，毫無底線惡性競爭的心機女;孫鹿鳴則是那個義正言辭拒絕了不正當要求，結果反倒是丟了角色的冰清玉潔的白蓮花。

    就連之前恃寵而驕大鬧片場的徐思霏也成了被刻意刁難的小可憐，委曲求全地堅持拍攝，結果成片後絕大部分的戲份都被剪掉，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忍耐都變做一場空，忍無可忍之下這才選擇曝光「黑惡勢力」。

    嗯，鼓掌鼓掌，邏輯沒毛病，故事沒毛病……雲曦捂著抱枕，笑地肚子疼，實在憋不住就給隔壁的秦若分享了一下。沒過多久，隔壁傳來咚地一聲巨響，然後就是秦若招牌的笑聲。

    秦若給雲曦彈了個視頻，張口就是一句吐槽，「孫鹿鳴的團隊這是失心瘋了嗎?」

    「她團隊有沒有失心瘋我倒是不清楚。」雲曦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卻知道你這懶病卻是沒藥救，一牆之隔還彈視頻……你就不能勞駕勞駕你那尊臀?」

    「我不，我拒絕，我就是要跟我的床纏纏綿綿不分離。」秦若在床上翻滾了兩下，「不過他們認真的麼……段子一樣的通稿?」

    雲曦正準備說什麼，電話進來了，切斷了正在通話中的視頻。

    「喂，牧姐?」雲曦立刻把自己沒骨頭賴在沙發上的腰扶扶正，接起電話，「怎麼了?」

    「接微信視頻。」牧春笛的聲音挺平靜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雲曦還沒來得及噢一聲，耳機里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那邊視頻通話要求也同時彈了過來。看來牧春笛要說的事兒比較重要，一句廢話都不說。

    視頻接通了，牧春笛的身影出現在屏幕里。她背後是潔白柔軟的紗簾，黑色的北歐風落地燈投射著溫暖的橘色光，手邊還放著一個卡通印花的馬克杯，「微博看過了?」

    「嗯，剛看的，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雲曦想到這裡感覺又有點好笑，「牧姐，你果然挺了解蔣致的套路，不過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誰會相信這種看著就很像段子的爆料啊?」

    「你覺得像段子，不過是因為後續的爆料還沒放出來而已。」牧春笛面上的表情卻很嚴肅，「蔣致這個人睚眥必報，氣量極小。原本我跟他也算是在流光共事一場……算了，那些破事兒不提也罷，本來他跟我就不太對付，更何況上次你也的確拿了他看上的資源。」

    「什麼爆料?」雲曦有些訝異，「難道任導真的是……?」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牧春笛搖搖頭，「雖然說這一次輿論的矛頭是指向任高飛的，但是她本來就是幕後導演，鬧再大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蔣致的這一次營銷，主要目的還是捆綁《孤城》這邊的熱度，再者搞臭你的名聲，順便也給孫鹿鳴即將播出的綜藝造造勢，給她推推柔弱剛強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