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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02:26 作者: 君言淺止
    林舒有些遲疑:「不,不好吧?到時候弄得滿屋子都很亂……」

    「沒事,她得明天晚上回來。時間也不緊張,我收拾嘛。」白青抱緊林舒的胳膊撒嬌,「不然我自己睡,很怕怕啊!」

    「好吧。」林舒嘆口氣,「我真是經不起你這麼磨人。」

    「哈哈哈哈,我叫上他們,今晚不通宵非朋友!」白青指著天花板。

    六個人AA買了很多零食,飲料和啤酒。圍著白青家茶几坐一圈打撲克,輸的在臉上用筆畫道。

    厲言勛從遊戲開始前就自願承擔林舒的懲罰,但他沒想到她完全是個遊戲黑洞。到晚上十一點,他自己倒是沒怎麼輸,滿臉都是她輸出來的黑道。

    到十一點半,鄧成倫握筆看著厲言勛一張大花臉,都有點不忍心下手。

    他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笑出來,擺著手:「不行了,真沒地畫了。」

    「那我們聊會天吧?」白青把牌收好。

    韓赫點點頭:「聊什麼?」

    「就聊聊以後?」白青試探地問道。

    「我想學醫,說不定會回桐市,你們可以找我看病。」韓赫笑笑。

    「那我們提前商量好,你去哪個醫院上班提前告訴我一聲。」鄧成倫塞了個花生米進嘴,食指往韓赫的方向一指,「老子絕對不去!」

    一群人東倒西歪,笑做一團。

    小半聽酒下肚,林舒倒在厲言勛的肩膀上,臉頰通紅靜靜聽他們說。

    「說真的,那麼遠的事呢。沒想法。」黎子越攤開手,勾住鄧成倫的脖子,「是吧?輪子。」

    「有句話怎麼說,喝著小酒叼著煙,快活一天是一天。」鄧成倫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根煙,一根遞給黎子越,另一根還沒等遞到厲言勛面前,就看到林舒眼神不對勁,忙縮了回去。

    「你還抽菸?」林舒仰頭看向厲言勛,雙眼微眯。

    厲言勛乾咳兩聲:「偶爾,沒什麼癮。」

    「抽菸會影響肺活量,對你運動影響可大了。」她扯著他的袖子,眉心微蹙嘴一癟聲音竟是在撒嬌,「戒了。」

    「好好好。」厲言勛笑著掐了下她臉頰。

    白青朝林舒豎起大拇指:「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某某一撒嬌,我渾身都酥了。」

    說完還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

    「我們是來跨年的,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黎子越抓起半袋瓜子就瞥過去,瓜子撒了一地。

    厲言勛隨手抓一把反丟回去。

    其實林舒沒完全醉,只是酒精上頭,有些興奮,也莫名很開心。

    快到凌晨,大家盯著電視,跟節目裡的人一起倒計時。

    「3!2!1!新年快樂!」而後,握著手裡的酒都舉得很高,大家一起撞了下,各自一飲而盡。

    凌晨三點多,說好要一起通宵的人,在地板上東倒西歪在睡了一片。

    厲言勛打橫抱著林舒,小心躲過地上的人,走到白青的房間,把她輕放到床上。不想,已處於半夢半醒間的人,卻清醒了些,緩緩坐起身來。身子還前後打著晃,就往床邊拍了拍,朝他嘿嘿一笑。

    「坐,我有話對你說。」

    「你先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厲言勛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舒拉著坐在床邊。

    「你看,一晃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林舒比出兩根手指,翻來覆去看著。

    「兩年?」厲言勛禁不住輕笑出聲,「09年和10年?」

    「昂!」林舒極認真地點了點頭,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了下嘴,「為了我們以後無數無數多的兩年,我送你份大禮。」

    厲言勛在她面前攤開手,他以為的禮物沒等到,倒是某隻醉醺醺掛在他脖子上,學著他平時的模樣,一動不動地堵住他的嘴。

    片刻後,她眉心蹙了下,頭扭開些,嘴還半貼著他的嘴:「為什麼我親你,和你親我的感覺不太一樣?」

    厲言勛蹙眉抹了下自己嘴邊的口水,抽過張紙巾擦掉,嘆了口氣:「還是我來吧。」

    隨後,他雙手握著她肩膀,讓她坐穩。才拄著她身邊,湊過去吻住她的唇。不知是她唇上的酒醉了他,還是怎的,他越吻越深。兩人的身子緩緩向後傾斜,竟都不知,最後終於一個不穩跌了下去。

    他雙手拄在林舒肩膀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大概是酒精麻痹神經,也堵死了腦迴路,她沒做任何回應,只一雙眼睜得溜圓,濃密的睫毛不時顫動幾下,瞳仁如同珍珠漆黑卻又明亮……

    第34章

    白青家暖氣真好, 好……熱。

    額頭和後背都隱隱滲出汗來, 林舒不禁蹙緊眉。想翻個身, 卻感覺有什麼壓|在|身|上。她緩緩睜開雙眼, 厲言勛輕闔的雙眸就在眼前。她猛地怔住, 低頭一看……

    一聲尖叫,劃破屋內的沉寂。

    沙發上的韓A,黎B, 鄧C以及主臥的白D聞聲, 皆從夢中驚坐起,頭髮蓬亂,雙眼滿是血絲。

    白青睡眼惺忪地撓了撓頭髮,眼前突然浮現出昨晚厲言勛抱林舒去次臥的畫面,她雙眼瞬間瞪大。

    「臥槽,可千萬別!」

    她掀開被子,連滾帶爬地趕到次臥門口, 推開門就見厲言勛上半身紅|果|果|坐在床角,林舒裹著大棉被縮在牆角。

    「你們……唔。」

    話還沒說完, 白青就被黎子越捂著嘴拖出來, 並關上房門。等她掙脫開已是在廚房。

    「你們想幹什麼?」白青指著黎子越,目光在其他兩人臉上掠過,眉心緊蹙。

    「現在都中午了。」黎子越點著腕上的表,「如果要發生什麼早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去有什麼意義?」

    白青怔了下,一巴掌拍上腦門, 面容愁苦:「我就不該攢這個局。」

    而彼時,次臥里。

    厲言勛套上毛衣,雙手舉在眼前,試探性朝床邊靠近:「我真什麼都沒做!」

    「你就站在那!」林舒指著床邊,隨後忙又縮回手。

    也不知是棉被裹得她太熱,還是太過羞赧,她的臉燙得可以烤一筐雞蛋。

    數分鐘前,林舒醒來,發現自己枕著厲言勛的胳膊,他另一隻胳膊就摟在她妖間,上半|身|還一|絲|不|掛,然後她就瘋了。

    難道真像之前黎子越說的那樣,酒後|那啥啥了!

    「我睡著時還穿著衣服。」厲言勛舉起三根手指,竟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我對天發誓,真的,我他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卻見林舒大口喘了幾下:「不行,太熱了。」

    「你別過來啊。」她瞪了眼厲言勛,隨後一把推開身上的被子,又蹙眉拽著後衣襟抖了抖。還好是毛衣,要是襯衫,恐怕早就被汗浸透了。

    「我知道了。」厲言勛在屋裡找了半晌,才找到溫度計,他摘下舉到林舒眼前,「這屋裡足有27度,我當時又抱著你,不不不,是抱著棉被。肯定是因為太熱,半夜無意識間就給|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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