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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3:02:26 作者: 君言淺止
林舒連耳垂都紅透了,說話控制不住結巴:「你,你剛才……不是,你怎麼能……」
「對補償不滿意?」厲言勛眉峰一挑。
「……」
「那把我存在你那的東西,還給我吧。」厲言勛的目光在她雙眸間流連一番,刻意壓低聲音,「我很想它啊。」
「啊!」林舒推開他,手指在半空中點了半天,只憋出三個字----老|流|氓。
而後便一溜煙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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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早自習,一聲感嘆,打破班內讓人昏昏欲睡的狀態。
「我的天啊……」
林舒被嚇得一激靈,忙拽住白青的衣袖,食指比到嘴邊小聲說道:「小點聲。」
白青的目光從物理習題冊下藏著的雜誌中移開,才發覺幾乎全班都在看她。
「對不住了大家,剛才有點小激動。」白青雙手合十點了幾下頭,而後便拽著林舒指著雜誌給她看,「這周日凌晨兩點,也就是明天!三十年難遇的流星在我們這剛好能看到!」
「那還挺好。」林舒說罷,便又看向自己的卷子。
「那是相當好了,好嗎?」白青挎上林舒的胳膊,枕上她肩膀,「聽說對著流星許願,願望就一定會實現。」
「是哦?」林舒漫不經心地回道,剛拿過尺子比上圖形,就被白青雙手捧著臉硬生生掰過去,只得直視白青的雙眼。
「你看著我。」白青一本正經地蹙著眉,用蹩腳的中式韓語說著,「說出你的願望吧。」
林舒推開她的手,握著筆拄上額頭,雙眼無神地嘆了口氣:「你又想作什麼妖?」
「三十年難遇的流星,就在我們腦瓜頂飛過去。當然是去看啊!這怎麼能叫作妖呢?」白青拽著林舒的手,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一起吧,舒。」
「大冬天的,凌晨兩點!你可真有癮。」林舒搖了搖頭,「我才不去。」
「舒。」白青蹙眉吸了吸鼻子,聲音極盡可憐,「舒舒。我和杜澤能不能攜手到老,就看你陪不陪我去了。」
林舒鄙夷地看著她:「你要是能說服我爸,我就陪你去。」
中午午休,文具店公共電話旁。
「叔叔,我是白青。對對對,就是跟她一起滾動出來的白青。」白青嘿嘿笑著。
林舒默默轉戰賣筆櫃檯,指著其中一支薄荷綠色的中性筆:「麻煩你,這個給我看下。」
售貨員剛把筆遞給林舒,白青就從旁邊跳過來,在林舒耳邊打了個響指。
「搞定了。」
林舒聞言怔住:「啊?不可能吧。」
老林很少會同意她出去住的。
「我跟叔叔表達了一下,我想要回實驗班的迫切心情,叔叔就答應你跟我回家幫我補習了。」白青眉峰一挑,在下巴那比了個八。
「……」林舒嘴角不覺抽了抽。
她現在只想知道,這一晚上,她該怎麼熬。
兩人為了熬夜之後能好好睡一覺,之後的一整天,基本沒離開座位,用盡所有時間提前寫作業。這樣熬到下晚課,鈴聲打響,兩人捂著脖子緩緩抬起頭來,幾乎眼冒金星。
林舒蹙眉轉著脖子:「你倆要不走到最後,都對不起我的脖子。」
「你們幹嘛呢?」厲言勛循著林舒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有流星?」
林舒一怔,低下頭看向厲言勛:「你怎麼知道流星的事?」
當時他不是去訓練了嗎?等下……
「你到底都找了誰啊?」林舒蹙眉看向白青。
白青捂著後脖子,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就你我,特哥,輪子和黎子越,這幾個人而已。」
「而,已?」林舒雙目無神。
她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人多有什麼不好?互相有個照應。」厲言勛笑著朝林舒擠了下眼睛,後者回以翻白眼。
凌晨一點,華盛小區頂樓。
電棒的光照著門上的鎖鏈,厲言勛用力拽了下,眉心蹙緊:「不行。」
「現在怎麼辦?」鄧成倫拇指指著樓梯口,「換地方?」
「都讓開。」白青從書包里掏出鉗子遞給厲言勛,「用這個。」
林舒震驚地看向白青:「你還隨身帶鉗子?」
「沒有。」白青擺了擺手:「正好家裡要用,買完忘記放家了。」
厲言勛用鉗子夾開鎖鏈,大家小心翼翼推開鐵門,終於看見近得仿佛觸手可及的滿天繁星。
「我擦,這地真是太好了,視野開闊!」白青深吸口氣,朝厲言勛豎起大拇指。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高處不勝寒,而且是遠比他們任何人想像中都要寒。
不出十分鐘,所有人都極其自覺,哆哆嗦嗦地躲進樓道里。黎子越打開書包,把啤酒分給大家,一群能喝酒的人,正準備愉快地湊到一起邊喝酒邊吹牛皮。
林舒不喝酒,就很自覺地在牆角坐下,縮成一團。她不停往手上哈著氣,身子還是不住發抖。
厲言勛打開一聽酒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遞過去:「嘗嘗。」
「我不喝。」林舒別過臉去。
「馬上期末了,你想得重感冒?」見她有所遲疑,厲言勛收回酒湊近自己嘴邊,眉峰一挑,「要不我餵你?」
林舒忙搶過來,瞥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謝謝你。」
「不客氣。」厲言勛拉過她的手站起身,「過去喝,湊到一起還能暖和點。」
兩人剛走過去,鄧成倫瞥了眼林舒手裡的酒,嘴角掛著壞笑,一嘴大碴子味:「吁!特哥,你想嘎哈?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嘎哈!」
厲言勛撿起個易拉罐就丟過去:「嘴給我閉上!」
「真沒問題嗎?」白青湊過來。
林舒瞥了眼手中的酒,手指在酒聽邊摩挲。
大人都說龍王爺的孩子會浮水。老林很能喝是沒錯,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喝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遺傳老林的基因。
「少喝點,感覺不對就停。」厲言勛在她左手邊坐下,「不行,我把衣服給你。」
「操,你們倆是他媽要急死老子嗎?給什麼衣服?」黎子越打了個酒嗝,握著聽酒指向厲言勛,極不耐地說著,「你不是聽能耐的嗎?抱著抱著,快點!」
「來吧。」厲言勛張開雙臂,一側嘴角微勾,「這可是人|民|群|眾的意思。」
「我還是喝酒吧。」林舒說著就喝了一大口,苦得她眉頭緊鎖,放下酒,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白青,「你們為什麼喜歡喝這東西?不苦嗎?」
「苦啊。」白青打了個酒嗝,眨了眨眼睛,「但酒是用來助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