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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6:48 作者: 這弓很長
    梁玉芝:「……」禮.璃.私°加

    她冷哼一聲:「祝可以,我不想跟你討論夫妻情趣這種東西,怕傷害到你幼小的心靈。」

    祝可以:「…………」

    祝則安在她背後捂嘴偷笑,又輕聲咳了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才九點鐘,」他又掃了她身上一眼,「你書包呢?怎麼手上什麼都沒拿,是不是有什麼事?」

    看著兩人齊刷刷站了起身,上下掃視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擔心,祝可以哈哈一笑:「沒事,我就是----」

    她眼睛轉了轉,突然想起了什麼,扶著太陽穴做虛弱狀,「我就是頭有點暈,好像有點感冒的趨勢,就跟老師請了個假打車回來了。」

    梁玉芝立即伸手往她頭上探了探,摸了又摸,卻沒感覺到什麼異常,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挽起袖子往廚房走去:「等著,我去給你弄個蔥白煮雞蛋驅驅寒。」

    祝則安則是皺著眉在那叨叨不休:「我跟你說了吧,穿衣服穿多一點,總是以為自己身體好得很,也不瞧瞧自己胳膊還沒我小腿粗。」

    祝可以:「爸爸,您胳膊也沒有您小腿粗。」

    祝則安:「…………」

    祝可以沒管他,心中翻滾著激動,邁著小碎步趕到了梁玉芝身邊拖住了她:「媽媽,可是我現在想睡了,要不明天早上再給我做吧,我帶去學校喝。」

    梁玉芝停住腳步,轉頭看她,表情微凝,似乎在若有所思些什麼。

    祝可以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笑容僵硬,強裝淡定,小腿卻漸漸發軟。

    「行吧,但是……」過了一會,梁玉芝才慢慢開口,「你睡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她左右望了望,壓低了聲音,跟臥底碰頭似的,「最後劇里是誰死掉了呀?」

    祝可以:「…………沒問題。」

    *

    第二天早早到了教室的祝可以興致高昂地給薄荷換了水,還罕見地跟著英語課代表一起翻開了單詞書。

    美好的一天,從abandon開始。

    結果等到早讀結束鈴響起,早操結束,第一節上課鈴再響起。

    她身邊的位置依舊空著。

    數學老師老蔣夾著三角板走了進來,放下教案之後,抬起頭巡視了一圈。

    然後盯著那唯一的空位皺緊了眉頭:「許隨人呢?去哪了?」

    前座的鐘徐友從桌上爬了起來,還想繼續用鬧肚子這一藉口,結果後頭有個清脆的聲音比他更快開口。

    「他生病請假了。」

    老蔣是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退休後不願隨大流遛鳥跳廣場舞度日,選擇返聘回信都繼續授課。

    課講得不錯,就是性格有點小執拗,板起臉來那是五穀不分六親不認的節奏,有一說一,不管你家裡幾畝地,地里幾頭牛,只要惹到他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叼。

    聽了祝可以的話,老蔣撐著講台,看了她半晌,沒看出什麼端倪,才輕輕嗯了一聲,拿起粉筆背過身去開始寫板書。

    「上次課我們講到了點、線、面之間的關係----」

    「報告。」

    祝可以:「………………」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許隨身上。

    當事人卻神遊其外,乖乖垂著手站在門口,等待著老師批准他進去上課。

    結果那小老頭轉過頭看了他一會,笑了一聲:「遲到了?」

    哇靠。

    祝可以在心裡罵了一聲。

    小老頭居然還知道釣魚執法,不是問『不是生病了嗎』,而是問『遲到了?』。

    假如許隨就這麼承認的話,那就代表著,她說謊的事情就要被拆穿了。

    非但如此,許隨很有可能會被打成她的同黨,被定罪為兩人合謀一起騙老師。

    這就不能忍了,她祝可以向來都是怪盜一枝梅走天下的,要是轉變成什麼雌雄大盜什麼的,就有點不太帥了哦。

    於是,她在老師看不到的位置,努力朝許隨使眼色,挑眉眨眼咬唇三部曲,就希望他能夠收到自己的信號。

    許隨倒是非常捧場地看向了她,但黑眸沉沉,看不太出情緒。

    祝可以看看他,再望望頭頂的天花板,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不定頭頂的吊扇下一秒就跟從小到大想像的那樣掉了下來,該來的你擋也擋不住。

    許富貴,你自己看著辦吧。

    講台上的老蔣也漸漸失去了耐心,曲起手指敲敲黑板:「怎麼,啞了?」

    許隨從那哀莫大於心死的少女身上收回視線,沉默著思索了幾秒,才輕聲開口。

    「老師,對不起,我確實是遲到了。」

    祝可以肩膀一塌,整個人徹底萎了,雙手撐在桌子上,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自首。

    右前方的鐘徐友搖著頭猛烈嘆氣,心想早讓他出場不就好了,鬧肚子這一招可是百戰百勝的。

    現在雙手空空的少年,到底要怎麼解釋自己剛從家裡過來,卻沒有帶任何東西。

    台上的老蔣則是兩手環胸,很有耐心地繼續問道:「為什麼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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