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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6:48 作者: 這弓很長
    他凝眉想了想,覺得待會談判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的話會影響氣場,可能有點不太帥,便掏出手機,打算調成靜音。

    結果視線剛落到屏幕上,他瞳孔猛地一縮,愣了半秒,立即抬頭張嘴大喊:「阿隨,咱----」

    回去吧。

    聲音在看見前方那道手握鋼棍的蕭瑟背影時戛然而止。

    不遠處,籃球場上,一長一短兩道影子依偎得很近,其間還有一個圓形的物體在上下彈跳著。

    「運球的時候,不能光看著球,還得注意四面八方,指不定哪裡來的對手就截了你的胡。」

    「可我覺得我不看著它,它就跑了。」

    「你越怕它跑,它就越會跑,所以重點是有的放矢。」

    「什麼屎?你答應了耐心教我不會罵人的。」

    「……沒,我誇你長得很像白衣天使。」

    「謝謝啊,不過我暈針。」

    *

    十分鐘前,在祝可以說出差不多等同於宣戰的話之後,籃球場上靜默數秒,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不遠處在洗手間緊磨慢磨還帶著高原打了一盤遊戲的游蒔慢悠悠插袋,還沒走出教學樓,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那群人。

    側背對著他們,看不太清長相的一個大男孩嗤笑一聲:「你這一聲不吭占了我們地盤不說,語氣還挺能耐?」

    祝可以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語氣驚奇:「我咋沒看見這上邊寫了你們名字?產權證拿出來看看?」

    聽見她這吊兒郎當的語氣,秦迷笛面色終於冷了下來:「要不要老子拎著你去門口看看這是哪裡?這是C市體校,不是你們信都。」

    祝可以舔唇笑了笑:「在軍訓基地的時候不是你跟我說的,『兩校一家親』嗎?怎麼就忘了?四肢發達的同時,頭腦也不能過於簡單啊。」

    硝煙雖不可視,卻味道十足,游蒔趕緊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鍾徐友,然後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給祝可以撐場子。

    像是沒看見她身邊突然出現兩個同齡女生,應牧抿起唇淡淡地笑了一下,視線自始至終都沒從祝可以身上離開:「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好像從見我第一面開始,你的攻擊意味就很足。」

    那是因為在見你們之前,江湖上就已經有了你們喪心病狂令人髮指慘絕人寰的傳說。

    更何況……

    祝可以側過頭,用下巴往旁邊指了指:「是你們欺負我朋友在先。」

    應牧側了側腦袋,神色疑惑:「誰?」

    秦迷笛順著望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孩一會,皺緊了眉頭:「她?」

    被點到的高原眨巴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

    祝可以:「???你?」

    你幹嘛比我還疑惑的樣子。

    不是你嗎?

    小眼鏡,哭哭啼啼,梨花帶雨。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這個特徵好像指向性並沒有那麼明顯。

    她遲疑了一會,慢慢挺直了腰背,有些不確定地幫眾人開始回憶起那件她並不在場的事情:「你們不是有個特殊癖好,喜歡拉著人去聲嘶力竭地在你們打籃球的時候加油,那天遇到了我朋友,就是你們說的眼鏡妹,還把她嚇哭了?」

    應牧:「……」

    秦迷笛:「……」

    高原:「可以,」她小小力地拽了一下她的衣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祝可以:「…………」

    她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語氣變得輕緩:「那那個被你們困了一下午,哭得肝腸寸斷逃出來之後找老師告狀的女生是……」

    秦迷笛:「…………」

    他瞬間明白過來,一臉無語地看向應牧:「我早說了要敲打她一下啦,你又一直攔著我說不要不要,你看看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

    旁邊的另一個相對較矮的男孩子嘆了口氣:「好傷心啊,我就說怎麼最近再怎麼風騷妖嬈,信都的女孩子都對我愛理不理的。」

    應牧眉梢輕挑,聳了聳肩:「怎麼說都是女孩子,不能太過分了。」

    祝可以從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吐帶槽里提煉出了一個狗血故事。

    原來那個女孩早就看上了應牧,找他加了微信聊了幾次天之後,就厚著臉皮以他女朋友自居。

    結果無意中看到另外一個女的三番五次殷勤地來給應牧送水,立即火冒三丈地去質問他。

    應牧否認得很快:「她不是我女朋友。」

    女孩剛舒了口氣,眉眼都沒笑開,就聽到男人涼薄帶笑的下一句話:「我沒有女朋友。」

    輕飄飄的六個字一下就戳傷了女孩的心,然而還沒來得及哭出個傷心太平洋,就被學校送上了軍訓的大巴。

    渾渾噩噩去到訓練基地的信都孟姜女,驚喜發現應牧竟然也剛好在那裡訓練籃球。

    女孩便裝暈翹了軍訓,衝到球館裡原地撒潑,要應牧給個說法。

    前前後後嚷了一下午,被吵得耳根痛,又不好對女孩子發火的應牧找了個機會從側門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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