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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6:48 作者: 這弓很長
誰知道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而許隨大概已經知道她過來是什麼意思了,薄薄的雙眼皮透著些許笑意,眉目不動,緊盯著她繼續在那胡東扯西。
「其實我後來想了想,大家同學一場,還是講究父子恩,夫婦從,兄則友,弟則恭……」
祝可以不是什麼文化人,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只能把被祝則安罰抄得滾瓜爛熟的三字經給搬了出來。
「……」
本想靜靜看她還有什麼花招的許隨終於忍不住了,開口打斷了她,「你過來說這麼多,是想跟我認祖歸宗,做父子兄弟?」
亦或是做夫婦?
後半句話,他忍了忍,沒說出口。
少女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跟你做朋友,咱倆交個朋友吧許隨同學?」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過去了大概一分鐘,面前的少年只靜靜地往後反手撐著地面,微斂著睫,視線從她摸著鼻頭的左手,慢慢移到她搭在膝蓋上的右手。
專注而又認真,身子卻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什麼。
祝可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嗯?」
少年掀了掀眼皮子,懶懶笑了:「你跟他們交朋友的時候,都給了他們口香糖,到我這裡,就想空手套白狼?」
祝可以:「……嗯?」
*
在少年向一貧如洗的少女索賄的那一秒,這一場聊天註定不歡而散。
殺紅了眼的兩隊,在接下來的兩輪里,互不相讓,殺敵一千自損一千,連續出了紅色。
最後雙方以-15:-15打平,齊齊掉馬。
作者有話要說:隨哥的心眼大概只有·那么小~可以姐空手套朋友,bravo!
btw:這是一個經典的遊戲,叫紅黑遊戲,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去了解一下,我做了一點點改編,把規則改的簡單了一點:)
第5章 第5課
祝可以已經做好今晚拖著兩條殭屍腿入睡的準備了,誰知道從升旗台回來之後的閻王面色更閻了,癱著一張臉看著他們比完賽,然後教訓了一下他們以後要學會團結協作,力求共贏之後,竟然沒多說什麼。
甚至於,他還給他們放了假。
「今晚吃完飯之後,大家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沒什麼事不要到處亂走動,在宿舍里好好待著。」
「如果被我發現有人胡作非為惹了什麼事的話,那就說明你們不適應休息,以後我們晚上就好好加練,知道了嗎?」閻王冷然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的威脅,把大家嚇得猛點頭。
解散的時候,她跟游蒔還有高原走在最後面,聽著前面不知道哪個班的女生在嘰嘰喳喳聊著八卦。
「我聽說是隔壁體校的也過來這裡借場地訓練了,下午有個女生裝暈倒回寢室休息,結果路上被體校一男的拎著去那啥了。」
「那啥是哪啥?」問話的女生有點臉紅。
「就是他們好像是打比賽還是幹嘛,想找個女的去當啦啦隊。那女的絕望啊,無助啊,又沒辦法聯繫別人啊,只能聲嘶力竭加油助威了一下午,最後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淚流滿面地去告狀了。」
「……所以才會放我們晚上在寢室里,就怕出什麼問題?」
「可不是嘛……月黑風高姦情夜,誰知道那群頭腦簡單的肌肉男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哦,教官肯定是想著小心為妙,避免出事擔責嘛……」
聽完八卦的祝可以恍然大悟:「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這倒是因禍得福了。」
游蒔聳了聳肩,手腳麻利地開始解腰帶,祝可以看了她一眼,想著要不是周圍還有人的話,她估計能把皮帶也給扯下來。
「你幹嘛?」
「餓,我把腰帶再往裡扣兩個扣。」
祝可以瞬間塌下了背,無力地嘆了口氣:「我也餓。」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本興致勃勃準備開擼的她,看到那寡湯寡水寡米飯,一下就萎了。
中午就是這樣,她還以為晚上會豐盛一些,誰知道還是一樣一樣的。
偏偏隔壁班那個娃娃臉教官,跟閻王是兩個極端,個性嘮叨到不行,坐在隔壁桌,唧唧歪歪地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鋤禾日當午』主題演講。
「大家打多少吃多少,有浪費的,剩多少克,就去操場跑多少圈。」
「你們站一會會軍姿都累得不行,那你們想想這個米飯是農民貝貝在烈日下流了多少汗種出來的。」
「我們在軍隊的時候哦,連上廁所的紙都作了規定的,大號就只能用兩格廁紙,小號只能用一格,我們有時候怕擦不乾淨,就把小號的紙攢著,等到大號的時候一起用。」
祝可以:「……」
她閉了閉眼,很想狠撂筷子,拍桌子起身問娃娃臉教官:吃飯的時候,講這個事情,您覺得合適嗎!?
合適嗎?!
然最後,她只是虛虛嘆了口氣,將面前的飯菜都撥到了對面的小眼鏡盤子裡:「來,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啊。」
王熙龍抬起眼想說他也聽得有點反胃,在看到面容清麗眉目姣好的少女端著一臉慈母的笑,朝自己輕輕挑眉的時候,又紅了臉,乖乖地閉上了嘴,低頭扒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