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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5:26 作者: 長城長
偶爾回憶起他那張逆著光趴在桌子上幫我抄作業的側臉,我都會感動得淚流滿面,那時的天氣也好,人也好,都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申請簽約又被拒絕了,第七次了,有些無言以對,但是許嵩今天開直播,我哥說努力了不要看重結果,頓時釋然了。
☆、女生間的小事
初三的生活枯燥無味,老師整天帶著學生在書海中遨遊,樂此不疲,學霸和老師上岸了,學渣全都淹死了,而我無疑是被淹死其中的一員。
一個月一次的月考,來得比大姨媽都準時,我的大姨媽還有時候鬧個小脾氣偶爾不來什麼的,但是月考從來都沒落下過,一月一次,特準時。特他丫討厭走在校園裡被以前教自己的老師笑眯眯地問:「清晨啊!上次月考考多少分啊?」那看似和藹的微笑簡直是一把殺人不不見血的刀,若不是知道他們犯不著跟我一個小小學生過不去,我絕對以為他們是成心給我找不痛快。
每次我都只能牽強笑笑說就那樣,還好。
拿著筆望著卷子,靠,都什麼跟什麼啊!字我全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特麼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對是知道意思的,只是不會做而已。咬著筆桿,一臉生無可戀,雙手鋪白紙,兩眼忘青天。但是這青天都沒得望的,只能望天花板。
安逸用筆戳了戳我,輕聲說道:「還不趕緊做,你想交白卷啊!」
我轉過去一臉苦相,說道:「老子不會,我能怎麼辦?」這次的卷子比以前的更難,以前我還能連做帶蒙寫幾個,現在連蒙都沒有一點頭緒,老師說做卷子不能死守糾結一個題,要學會放棄,不會做就跳過,姐是直接從第一個跳到了最後一個題。
世界上什麼聲音特難聽?上課鈴、同學翻卷子的聲音。
你還在糾結卷子前面的選擇填空時聽到同學翻卷子的聲音,那滋味特銷魂,心跟貓抓蟻爬似的,別提多難受。我想學霸是體會不到這種銷魂的感受的,當然對成績一點都不在意的人也體會不到,而我這樣表面對成績不在意但是其實在意得要死的學渣最能感受其中的滋味。
鈴聲響起,各個組最前面的那個同學下位收卷子。我顫顫巍巍把自己的卷子遞上去,轉頭對旁邊的安逸說道:「安逸你讓一下,我出去上廁所,憋死老娘了。」裝著沒有看見收卷子的人那鄙視的眼神。
上完廁所回來,毫無意外,我看見姐的桌子又被一群學霸占領了。一群男男女女圍在安逸周圍,和他討論說卷子哪題哪題得多少,有什麼陷阱。深受班主任寵愛的張莉,哭喪著一張臉,紅著雙眼說道:「我明明做對了的,又給改錯了。」
我十分無語,這考都考完了再說這些有意義麼?老師還能把卷子還給你讓你改?對我來說,反正都不會,管它有什麼陷阱,直接跳就成了,沒差。
「嘿嘿,各位麻煩讓讓哈。」我笑著喊道。
周圍的人群散開,坐在姐座位上的張莉極不情願,扭捏了兩下才起身離去,走之前還不忘瞪姐幾眼。我直接一個白眼,扭動了下脖子輕蔑一笑。
「張莉怎麼招你了,你跟她這麼不對付。」安逸轉過頭笑著問道。
「沒怎麼招我,就看她不爽。」
「我看人家挺好的啊!又溫柔又禮貌。」安逸語氣特真誠。
我轉頭上下打量了下安逸塵,說道:「嘖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瞎了呢!」我說這話的時候也特真誠,以至於吃了乾癟的安逸氣鼓鼓的都不願理我,爬在桌子上鳥都不鳥我。
其實吧張莉也算不上有啥大矛盾,但是就是不對付,也不是我嫉妒她啥的,就是不對付,或許是八字不合,我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張莉和我一樣是留級生,我們兩人原本並沒有什麼交際,不過打過幾個照面認識人罷了。原本我是不討厭張莉的,不過發生了件事,讓姐對她心生反感,再聽李若說起張莉以前的種種,我對張莉就更反感了。
我們學校的宿舍經常停水,學生要用水就得自己端盆或者水壺到下面的水龍頭接水。有一次姐站在那裡接水,張莉也拎著水壺站在我身邊,她對我說道:「美女快一點。」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雖然聽她喊美女也是挺爽的,但是還是要客氣一下,說道:「別喊美女,像在諷刺誰似的。」
我也不知道張莉是真的情商太低,還是一時嘴快,說道:「諷刺的就是你啊!」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玩笑。
老子火差點就冒出來了,如果真能像電視劇里那樣,姐估計那時候我應該是頭頂都氣的直冒煙了?靠,還諷刺的就是我,你以為自己長得有多好看!跟我一樣小鼻子小眼,除了比我溫柔,老子真沒看出她比我好在哪裡。
後來初三分班,張莉又和我分到了一個班。現在一想,真是孽緣,不是冤家不聚頭。李若的一個朋友曾經是張莉的同學,那個同學說張莉只跟學習好的人玩,買的東西也只給學習好的人吃。李若那朋友坐張莉旁邊,張莉以為她學習不好,因為那時候張莉剛留級下去不了解情況。張莉吃東西的時候不給她也就算了,還把東西遞給她讓她轉交給旁邊的同學。
後來其中考試,李若的朋友考了班級第一,張莉又去各種巴結。
於是我對她更加不感冒了。
女生聚在一起沒事就是各種矯情,然後以打趣共同討厭的人為樂。叫有個詞愛屋及烏,朋友喜歡的人自己也喜歡;同樣朋友不喜歡的人,在自己這裡也是不受待見的。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和我們這樣惡俗,但是我們就喜歡以這為樂。
李若伸著雙手在走道里裝瞎對著我喊道:「你等等我,我有夜盲症你曉不得呀!」
老子轉頭看她,宛如看一個智障,但是在看到她後面的張莉後頓時明了。
「我就是曉不得啊!」我扭動了下脖子,一臉嘲諷地說道。
張莉走過來瞪了我們兩眼,一臉委屈,我倆抱在一團哈哈大笑,李若勾著嘴角慢慢的都是嘲笑之意。
張莉家住在街上,離學校很近,走讀。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就回去,隔壁班有個同學在他們家附近,人家要跟自己女朋友一起回去,但是張莉非得當這一千瓦的電燈泡。有次那個男生和她女朋友在前面走得特快,擺明不想等她。
結果張莉竟然在後面喊:「你等下我啊!我有夜盲症你曉不得啊!」
拜託你有夜盲症人家怎麼曉得哦!他跟你是多親哦,就算你兩真有私情什麼的也不用當著人家女朋友吼啊!
這梗不知道怎麼就被傳出來了,還好死不活傳到我們耳朵里,於是我兩隻要看不爽她,就會來這麼一出。
我這個人報復心特強,別人讓我不爽了,我就得想方設法還回去。
初一的時候,有個女生和我關係挺好的,我買的吃的也分著吃,有次她買了一包小麻辣,周圍的人都給了就不給我吃。我以為是她忘了,就自己去拿,她當著很多人的面拒絕了。那時候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臉都羞紅了。其實吃不吃真的是件小事,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拒絕真的讓我面子過不去啊!
於是第二節課一下,姐就跑到商店買了一包特貴的麻辣,確實挺貴的,那時候我們一頓飯二塊半,而這包麻辣就花了我一頓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