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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2:02 作者: 救心丸
    衛填立刻回憶起那條山縫,蹙著眉露出不悅的表情,「那裡不是遊客止步麼?」

    「今天沒有牌子。」葉行眼神亂飄,有些心虛。

    「但前方落石的標識還在的吧。你怎麼就隨便過去了。」衛填嚴厲地說。

    葉行癟了癟嘴, 反駁道,「可是沒有遊客止步的牌子,就是可以過去。」

    「可能只是牌子壞了,拿回去換一塊新的。」衛填還記得, 那天那塊牌子歪歪扭扭的, 顯然即將報廢。

    「好吧,不說這件事情。」葉行放下畫筆, 笑著問衛填,「今天吃什麼。」

    「可以不說這件事情, 但你要保證,以後絕對不準明知道危險還去做。」衛填板著一張臉,稜角分明的五官看起來格外威嚴。

    葉行扯了下唇角,不滿的說,「那裡沒有那麼危險,應該只是下過大暴雨才會有落石的危險,這幾天都是晴天,就不會落實,不危險,所以牌子都撤了。你不要杞人憂天。」

    「我不是杞人憂天,我是擔心你。」衛填氣惱的說。

    「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斷力。」葉行冷冷的說,他繞過衛填,徑直去衛生間洗手,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因為這段爭吵,兩人都有些慪氣,一晚上也沒說幾句話,夜裡也是一人一面,各睡一邊。

    第二天衛填仍舊是起大早趕去劇組,他經常早上7點就要開拍,想及時趕到,6點就要從別墅出發。

    也是為了不干擾葉行,衛填選的別墅離拍攝地不算很近。

    衛填走了,葉行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翻去,被甜菜踩了好幾輪,到底起床。

    衛填給葉行留了早飯,牛奶、烤麵包、削好的蘋果和香蕉,冰箱裡還有衛填準備的各種食物,想吃自己可以去拿。

    葉行從冰箱裡拿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吮吸,突然就覺得很不爽。

    他是衛填養的寵物麼?衛填出門的時候還要給他準備好糧食?

    喝完酸奶,葉行也沒興致吃飯,將酸奶盒扔進垃圾桶,回到客廳繼續畫昨天晚上的油畫。

    畫了幾筆,葉行又覺得不對勁,面對著畫布上的半成品,竟然覺得無從下筆,好像怎麼畫都不對。

    葉行站起身,放棄了油畫,打開電腦,開始畫另外一張畫。

    是他為「希望之星」準備的參賽稿,創意就是從那一條縫看到的別樣天地,是為希望,其中飽含著期待。

    葉行之所以畫油畫,就是想找找感覺畫參賽稿。

    參賽稿里只取瀑布的很小一部分,但要從這很小一部分里看出來它是瀑布,這是這幅畫的難點所在。

    葉行在手繪板上描繪,很快完成構圖,之後就是漫長的細節,一直畫到衛填回來,都沒有將一邊的山壁畫好。

    衛填不知道怎麼的,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在玄關喊葉行的名字。

    葉行不耐煩地看過去,整個人都愣住了,手一滑,直接將山縫填成了原諒綠。

    高大的男人站在玄關,穿著深藍色的軍裝制服,黑色的長筒皮靴,黑色的軍裝斗篷,仿佛是從民國穿越回來的將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尊貴而兇狠的氣勢。

    衛填的手裡還拿著馬鞭,正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用馬鞭敲自己的手心,「還不過來幫我脫鞋。」

    葉行無奈的笑起來,他放下電腦,走到玄關,停在衛填面前。

    軍靴的鞋跟給衛填增加了高度,葉行要仰視才能對上衛填的眼睛,「衛填,你在劇組沒拍夠是不是。」

    「叫我軍座。」衛填微微勾著唇角,眼神睥睨。

    葉行被逗笑了,他抿了抿唇,盯著衛填看了半天,到底開口,「勞煩軍座自己脫鞋。」

    「軍座不會脫鞋。」

    「不會脫鞋怎麼當上軍座的。」

    「當上軍座之前很窮,沒錢買鞋穿。當上軍座之後,有副官給我穿鞋。」衛填編得煞有介事。

    葉行呵呵的笑:「所以我現在的角色是你的副官?」

    衛填搖頭:「你是我的就九姨太。」

    葉行轉身就走,冷冷的說,「你去找你的正房給你脫鞋去。」

    衛填追上葉行,直接從後面抱住葉行,「九姨太,你往哪裡跑。」

    「你妹的九姨太。」葉行去掰衛填的雙手,臉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

    衛填以硬漢形象登頂演藝圈,身體素質自然極好,葉行這樣的宅男怎麼可能掙脫得開,只能被製得服服貼貼。

    兩人一番胡鬧,將衛填的那身軍裝摺騰得宛若抹布,最後丟在地上。

    葉行靠在衛填身上,哭笑不得的咬了下衛填的肩膀,「你幹嘛把戲服穿回來。」

    「為了哄你高興。不喜歡麼?」衛填說著,對著葉行的耳朵吹了口熱氣,「剛剛明明很興奮。」

    葉行踹了衛填一腳,扯動某個隱秘的地方,不由得嘶了一聲。

    衛填輕笑著,伸手揉了下葉行腰,小聲說,「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要吃熱狗,可以嘎嘣一聲咬斷的那種。」葉行恨恨的說。

    衛填低低的笑著,親了親衛填的嘴唇,起身去做飯。

    吃過晚飯,兩人再次靠在一起,看葉行白天畫的參賽作品。

    「希望為什麼要從縫隙裡面看?」衛填不是很理解。

    「因為希望就是這樣,你只能看到一線。」葉行說著,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條很細很細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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