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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件……」也太好了吧。

    葉行微微蹙眉, 總覺得如此優渥的條件下肯定有陷阱。

    「您還有什麼不滿意，是不是原畫價格太低, 其實我們老大也覺得，2萬5實在是有辱clever射ep的名聲, 至少要5萬一張。」刺魚趕緊說。

    「你們老闆……」怕不是腦子有坑，「也是我的粉絲？」

    「沒錯！不然怎麼會想要做機甲類的遊戲。」刺魚立刻說，忽視了葉行問的是老闆不是老大。

    「可是這種服務費，我從來沒聽說過。」葉行問。

    刺魚早有準備，立刻回答，「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美術總監，之前一直做夢幻少女風的遊戲，對機甲和星際這方面接觸很少，老大覺得她的審美不行，就希望你能憑藉極具靈性，呃……」

    刺魚突然有點卡殼，那句彩虹屁是怎麼吹的？老大親自教導的，什麼來的？

    「啊，靈敏的創造性和非凡的藝術審美，來指導我們美術總監。」刺魚說完，一幅驕傲的表情，期待葉行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葉行沒有任何不好意思，欣然接受了讚美，「但其他原畫設計師不介意麼？抽他們的稿費。」

    「不是抽他們的稿費的30%，是按他們稿費的30%給您諮詢服務費。」刺魚說著，不由得佩服起老大。

    因為大老闆說過，不能讓老闆娘察覺出異樣，要讓老闆娘覺得一切都是靠實力，所以給老闆娘的待遇不能太誇張。

    既然稿費上不能太過分，那就找點其他名目，比如這個服務費。

    只要每張原畫都問一下老闆娘的意見，就可以每張原畫都給老闆娘服務費，即不需要老闆娘操心，又可以給老闆娘送錢，哄大老闆開心，真是太贊了。

    盛達也覺得自己這個馬屁拍得十分機智，正在地下停車場跟衛填匯報。

    「服務費？虧你想得出來。」衛填滿意的看著盛達。

    前兩年他攢了些錢，想搞些投資，見手遊行業很紅火，就隨便收購了一個瀕臨破產的遊戲工作室，也就是鼎聖。

    鼎聖之前一直在做一個女性向遊戲，模式雖然是對戰，但主要賣點是各個英俊瀟灑蘇爆天際的男性角色，也就是效仿刀劍亂舞的模式。

    遊戲本身還不錯，但是因為後期的宣傳和運營跟不上，只賺了第一桶金就難以為繼。

    又因為前期真的很賺錢，錯誤的估計該項目的價值，本來好幾個大的遊戲公司想要收購該項目，都被前老闆以開價太低拒絕了。

    到最後撐不住，想要賣的時候，人家已經看不上了，前老闆也就只能將工作室賣了。

    衛填接手鼎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遊戲賣了，虧本也賣。

    然後立刻讓鼎聖根據上一個遊戲的模式，再做個差不多的遊戲，做出來賺一筆，立刻賣掉。

    玩個賺快錢。

    盛達對衛填的經營理念十分不看好，覺得這樣一直做新遊戲，剛賺回本錢就賣掉，即浪費了他們的用心，又浪費了一夜做大的機會。

    衛填也沒跟盛達解釋，用指數上漲的營業額證明了自己不是只會演戲的繡花枕頭，而是具備商業頭腦的成功商人。

    盛達就很不懂，曾經直接質疑，「衛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遊戲那麼好賣，證明我們的遊戲有潛力，如果我們自己運營的話……」

    「你覺得什麼樣的遊戲叫有潛力？」衛填翻看著季度報表，看也不看盛達一眼。

    盛達眨了眨眼睛，大老闆終於聽進去他的話了？他激動地說：「能賺錢的遊戲就是有潛力！」

    衛填笑著看向盛達：「你有100個西瓜，在一條街賣，全部賣掉賺了100塊，夠你全家吃飯。你第二天又帶著100個瓜，結果第一天嘗過瓜的人，很多不想吃了，你就只買出90個。長此以往，你一直在這條街賣瓜，大家都吃過了，吃膩了，你就只能一天賣50個，賺50塊，就吃不起飯了。你懂麼？」

    「我知道，老闆您擔心客戶流失，但我們可以宣傳，還會有新客戶。」盛達立刻說。

    「宣傳是個無底洞，你花在宣傳上面的錢拉不到足夠多的客戶，那怎麼辦？」衛填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應該找個商業人才，而不是依靠盛達這種技術人才。

    「那，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盛達也是關心公司的發展。

    「我在等你產出金瓜，人人愛吃，還吃不夠的金瓜。」衛填將季度報表遞給盛達。

    「你是說……」盛達有些懵的看著衛填。

    「我是說，我們現在不過是厚積，總有薄發的一天。你也就能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衛填敷衍的套路盛達。

    盛達的腦中出現各種美好的願景，激動得恨不得跪下給衛填唱征服，「老闆，我懂了，一定努力做出金瓜。」

    衛填讚許的點頭，提起另外一件事，「夏天上線的新遊戲，請行雲畫原畫。」

    「行雲？就是最近都在說的行雲？」盛達本身就是個宅男，對二次元的事件很敏感。

    「沒錯，我男朋友。」衛填說著，露出甜蜜的笑容。

    說那句話的時候，葉行還不是衛填的男朋友。

    現在是了。

    葉行最後到底還是簽了合同，怎麼看都是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沒必要疑神疑鬼。

    本來，找衛填商量的想法還冒了個頭，但很快被葉行否了，太依賴衛填也不好，雖然衛填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