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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51:25 作者: 阿冪
可是什麼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寧,再看看林嫮生和新來的那個白嫩嫩的小嬰孩,甩著尾巴吠了幾聲。阿寧一下得了指點,挺起小胸脯說:「因為煤球叫啊。」講完學了幾聲汪,之後就拿求表揚的眼神看著妹妹。
妹妹拍著小手笑,林嫮生也忍俊不禁,跟著笑了出來,笑得阿寧白嫩嫩的面孔也紅了起來,蹲下抱著煤球問:「煤球,你為什麼是狗狗啊?」
煤球伸出粉紅的小舌頭在阿寧手上舔了舔,又細聲細氣地吠兩聲,好象安慰他一樣。可阿寧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煤球你也不知道啊。」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腳邊的錦雞好象也受到她情緒的感染,撲騰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幾聲。
妹妹坐在童車裡,看看五彩斑斕的錦雞,再看看阿寧和煤球,笑得咯咯的,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擱板,啪啪的響。
阿寧本來垂頭喪氣,聽著媽媽和妹妹笑,倒也高興起來,烏溜溜的眼睛看看媽媽再看看妹妹,跟著一起笑起來。
顧墨笙早下來了,已經看了一會兒,看林嫮生欺負兒子欺負得開心,把剛才和田慧珠談話帶來的不愉快拋在一邊,也笑了出來。
林嫮生聽著身後有男人笑,就知道是顧墨笙,也不回頭,嘟了嘟嘴講:「我一個人又要拉阿寧又要推車,手很酸的。」
顧墨笙笑著走到林嫮生身後,趁著兩個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錦雞身上的時候,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下:「好,等下都是我做。」
阿寧聽見顧墨笙聲音,抬頭叫了聲:「爸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絮絮叨叨地講話,認真聽,他是在講妹妹怎麼了,媽媽怎麼了,爸爸怎麼了,他怎麼了。
他講幾句,煤球就附和地搖尾巴吠幾聲,引得妹妹在阿寧說話的時候認認真真地看阿寧,等煤球出聲的時候又去看煤球,小腦袋轉來轉去,小嘴一張一和,神情專注得好象聽得懂一樣。
顧墨笙趁著孩子們沒功夫理他,悄悄地攬住林嫮生的腰,在她耳邊問:「你小時候是不是這樣的?」
林嫮生瞥了眼腰間的手,轉頭要說拿掉,不要給孩子們看到的時候,嘴唇從顧墨笙嘴唇上擦過。
顧墨笙趁機跟進在林嫮生嘴唇上啄了下:「非常可愛。」
林嫮生斜了他眼,轉頭招呼阿寧:「阿寧,我們回去了,你和妹妹都該午睡了。」
阿寧聽見乖巧地哦了聲,摸著煤球的長毛講:「煤球啊,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啊。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負花花,別亂轉,髒了就不漂亮了,知道嗎?」又和在一邊草地上翻蟲吃的錦雞說:「花花啊,你要乖乖的,不許欺負煤球啊。哎呀,地上髒,不要吃地上的東西,會生病,生病了要打針吃藥的,你要聽話啊。」囉嗦得林嫮生把臉藏進了顧墨笙懷裡,發出一聲嘆息。顧墨笙笑著拍拍林嫮生的肩,一手拉住童車,一手伸給阿寧:「顧思行,過來。」
阿寧立刻起身,噠噠地跑到顧墨笙身邊,卻不去拉顧墨笙的手,而是抬著小臉講:「媽媽說的,摸過煤球要洗手。你要推妹妹呢,不要拉我哦。」
童車裡的妹妹啊啊兩聲,好象贊同一樣,叫阿寧的小胸脯挺得更高,小腦袋高高昂起,神氣活現地帶頭走在前面,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像個凱旋的小將軍。
「顧思行,看著點腳下。」顧墨笙一隻手推著童車,一隻手伸過來拉林嫮生的手,一面關照前面的阿寧。阿寧正得意呢,頭也不回地大聲講:「知道了。」
顧墨笙笑著握住林嫮生的手,目視前方地講:「嫮生,我剛才和我母親談過了。」
林嫮生轉頭看他,顧墨笙也回看了眼:「我和她說,以後不要干涉你的決定,真有意見,直接和我說。」
林嫮生努努嘴:「你真這樣直接啊,媽媽會不開心的。」
顧墨笙的手上加了點力道:「我母親的個性我清楚,不能給她留下幻想的餘地那樣她會得寸進尺。所以,叫她難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講到這裡又頓了頓,「嫮生,你把我母親的事交給我來料理,這證明你相信我,相信我在可控範圍內會保護好你;相信我哪怕力有不逮,我也會傾盡全力,所以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林嫮生手指在顧墨笙掌心撓下:「我姆媽沒念過什麼書,有時候講話會比較沖,你不要和她計較,回來和我說,我去講她,她拿我沒辦法的。」
顧墨笙舉起林嫮生的手在唇邊吻了下,溫柔地講:「好。」
講完間兩個人已經跟著阿寧回樓,底樓的客廳里,田慧珠面色不是太活絡的坐的,就是看到寶貝孫子阿寧都鬆動不了多少,看著慶嫂把妹妹接過去,一聲也不出。
還是阿寧高高興興地撲過去,抱住她的腿,叫了聲奶奶,田慧珠的面孔再也板不住,一下露出笑容來,溫柔地摸著阿寧的頭,問他看了什麼。
阿寧開開心心地把和煤球玩的事交代了,開始講的時候還神色飛舞,到底年紀小,精神一點點不足起來,趴到田慧珠懷裡懨懨地要睡。
顧墨笙想上去接,田慧珠擋了下他的手:「別換人了,換人要醒的。」講完抱著阿寧往他睡房去了。
林嫮生站在顧墨笙身後,戳著他的後腰講:「叫媽媽抱吧。」顧墨笙捉住搗亂的手指,側身回頭在林嫮生的耳邊講:「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亂戳嗎?」
林嫮生睨了他眼,抿了抿嘴唇講:「我要去洗臉,吹得都是灰。」
講完從顧墨笙手裡抽回手,昂著頭上樓去了,驕傲得像只才學會開屏的小孔雀,顧墨笙笑著跟著上了樓。
兩個人才踏進門,林嫮生就叫顧墨笙撈進了懷裡,緊緊地抱住,在她面孔上輕輕地吹了口氣,笑著問她:「你上次說我是公孔雀。」
林嫮生啊一聲,不明白顧墨笙怎麼會翻起舊帳了,斜斜看了他眼,眼裡波光瀲灩:「你有意見啊。」
顧墨笙點點她鼻尖:「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象只公孔雀嗎?」
林嫮生預感到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歪了頭看他,磨了磨小白牙。
顧墨笙笑著吻住她,在吻她以前,他是這麼說的:「因為你驕傲得像孔雀,我怎麼可以不配合你呢?」
林嫮生聽著顧墨笙說她是孔雀,開始有些迷惘,再叫顧墨笙一吻,意識更不清了。本能地迎合,等顧墨笙的手從她後腰滑進去,去解她內衣扣子時,忽然想起公園裡那些雌孔雀都是毛灰撲撲,尾巴短得不忍直視,都可以說句毫不起眼,立刻就來了氣。
☆、第180章
因為顧墨笙一點也不恰當的比喻叫林嫮生來了脾氣,一口重重咬在顧墨笙的下唇上,迫使他放開她,正要問她怎麼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顧墨笙,你居然說我是孔雀!你竟然說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難看嗎?你還說我是孔雀!我有那麼難看嗎?有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