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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49:31 作者: 呂顏
    「你們沒有時間,難道你們不會找人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說不定你們就花錢僱傭了兇手殺害袁楠楠,以為這樣就可以洗清你們的殺人罪名了!」胡光民直接打斷了方團山的話,看了看這花店,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這可是二環的位置,寸土寸金,你們兩人竟然能擁有這價值連城的房子,想要花點錢雇兇殺人太簡單了。」

    方團山已經不打算開口了,因為和胡光民這樣的蠢貨根本掰不明白,不管怎麼辯解,他都認定自己是兇手,那只能讓證據來說話了。

    「胡隊,發現血跡了。」這邊負責檢查的警察高聲喊了起來,隨著螢光劑的噴散,在地上出現了斑駁的血跡,不過血跡並不多,而一個花瓶的瓶口處也有螢光反應,說明花瓶里曾經也有血跡。

    「看你們還怎麼狡辯!」胡光民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得瑟的看了一眼方團山和瞿荷,隨後快步走了過去,「將花瓶帶回去讓物證科檢查,說不定在瓶裡面能找到袁楠楠的血跡,到時候比對DNA,這個案子就偵破了。」

    聽到這話,方團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開始佘政調查袁楠楠失蹤案件的時候,方團山這邊也錄了口供,當時袁楠楠摔倒了,而且摔倒的時候還打碎了一個花瓶,她的手掌當時摁到了碎瓷片上,所以才會被割破,流了不少血。

    但是就袁楠楠掌心傷口的出血量,遠遠不到致命的程度,更何況譚果和佘政後來從拍客徐翰文那裡拿到了一段視頻,視頻畫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袁楠楠的手掌流血了,鮮血還滴落到了她的白裙子上,那個時候她已經離開花店了,所以這一點血跡根本不能證明方團山和瞿荷謀殺了袁楠楠。

    「這裡是犯罪現場,閒雜人不能過來。」在花店外的警察擋下了走過來的譚果。

    胡光民剛剛找到血跡,此時心情極好,聽到聲音之後向著門口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譚果,「等等,你是什麼人?是不是有什麼關於案件的線索要提供?」

    譚果還沒有開口,瞿荷看到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譚果,你怎麼來了?」

    「你就是譚果?好啊,今天三個犯罪嫌疑人都到齊了!你們兩個過去,將她抓起來!」胡光民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激動的不得了,沒有想到譚果竟然自投羅網的送上門來。

    譚果表情錯愕的看這興奮的胡光民,之前從佘政的話來,譚果感覺陳啟前是在針對自己,但是現在看到胡光民之後,譚果就有些不解了,如果是針對自己,那肯定是要派一個更厲害的人來接手這個案子,這樣也更方便指控自己。

    可是看胡光民那表情,譚果怎麼看都不感覺這個年過五十的糟老頭是個厲害人物。

    第四卷 反殺案 第282章 幫忙驗屍

    胡光民雖然將譚果列為了犯罪嫌疑人,但是警方辦法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而袁楠楠失蹤到被殺的案件里最缺乏的就是強有力的證據。

    此時,審訊室里。

    胡光民站起身來,雙手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的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果老實交代自己的犯罪罪行,我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會從輕審判,否則等到鐵證如山的時候,你再想坦白就遲了!」

    「袁楠楠的死因是什麼?」譚果半點不受恐嚇的問了一句。

    她一直在思考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之前陳啟前還是讓佘隊長處理袁楠楠失蹤的案件,而且明顯是對秦豫示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是我在審問你,不是你在問我!你只要老實回答就行了。」胡光民嚴厲的喝斥著譚果,趙法醫那邊還沒有查清楚袁楠楠的死因,沒有死因,胡光民也只是在言語上恐嚇譚果,希望可以打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老實交代。

    譚果不再開口,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胡隊長根本就是個沒什麼能力的糟老頭子,而且他為了儘快破案,直接將殺人兇手的罪名往自己頭上扣。

    譚果不開口,胡光民雖然惱火卻也沒有辦法,他將口水都快說幹了,威逼利誘的手段都給使出來了,偏偏譚果依舊保持緘默。

    「該死的!」胡光民煩躁的抓了抓快禿頂的頭髮,他一心想著藉此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破個大案子,立個大功,說不定自己頭頂上的這個副字就能變成正的了。

    可是袁楠楠的案子從失蹤到被殺就跟謎團一樣,而且譚果這個犯罪嫌疑人是三緘其口,胡光民越想越是惱火,越想越是暴躁,偏偏他也不敢真對譚果怎麼樣,龍虎豹的威名可不是說著玩的。

    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胡光明正暴躁的厲害,猛地回頭一看,眼神兇狠的讓前來匯報的手下都嚇了一跳,「頭,剛剛的血跡報告已經出來了。」

    胡光民快速的起身走了過來,拿過報告一看,不由的喜上眉梢,在花店裡發現的血跡已經證實了,這就是袁楠楠的血跡。

    去而復返的胡光民此時格外的得瑟,將手裡頭的報告啪的一聲拍在了譚果的面前,翻開其中的一頁,惡狠狠的開口:「看到沒有?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花店花瓶底部找到了乾涸的血跡,經過DNA檢測,這血跡正是袁楠楠的。」

    此刻胡光民看著譚果就像是看到拿著屠刀的兇手,咄咄逼人的繼續追問:「是不是你們在花店裡就存了殺害袁楠楠的心思,誰知道被她逃脫了,所以你們又派人用麵包車將袁楠楠給抓走了,最後殘忍的殺害了她!」

    「沒有確切的證據,你這樣污衊我的當事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羅非魚直接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譚果女士的律師羅非魚,警方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指控我的當事人的話,那麼她只有配合警方查案的義務,而你們沒有權利扣押我的當事人,甚至對她進行言語上的污衊。」

    「證據?這就是證據?」胡光民冷笑一聲,指著桌子上才出爐的卷宗,「經物證科的檢驗花瓶里的血跡就是受害者的。」

    羅非魚看白痴一樣看著義正言辭的胡光民,「這只能證明受害者之前在花店裡手掌受過傷,而這一點在最開始失蹤案件調查的時候,我的當事人在錄口供的時候就明確說過。」

    「袁楠楠在花店裡摔倒了,打碎了花瓶,手摁到了碎瓷片上導致了流血,而且之後拍客徐翰文的視頻里也證實了這一點,受害者離開花店的時候只有手掌受傷流血。」

    所以胡光民拿這一點來指控譚果根本站不住腳,有明確的證據表明袁楠楠離開花店時活的好好的。

    「如果沒有其他證據的話,我和我的當事人可以離開了。」羅非魚看了一眼譚果。

    胡光民雖然不高興,但是沒有證據,也只好憤恨不甘的看著譚果離開了,氣惱的再次向這法醫室那邊走了過去,物證科是不指望了,只希望法醫能在袁楠楠的屍體上發現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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