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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49:31 作者: 呂顏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晚上先回去休息,餘下的事明天再說。」司老開口結束了鐘山和關煦橈之間的較量,但是從他冷淡的態度里,完全看不出司老到底是偏向哪一邊。

    從市局到玉錦閣&綠園酒店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關煦橈這邊訂了五間房,將調查組的人安頓好了之後,關煦橈和秘書這才離開了酒店。

    結果兩人還沒有回到住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市局二把手吳副局長打過來的電話,「關副市長,您在哪?」

    「吳局,出什麼事了?我剛打算回去,在半路上。」后座上,關煦橈詫異的開口,明顯能聽出吳副局長吳剛話里的急切和不安。

    吳剛此刻是真的火急火燎了,一接到電話頭都炸了,今天調查小組一來,他也是陪同之一,明顯感覺出鐘山對關煦橈的刁難,甚至還將佘政趕出去了。

    可是這些事對吳剛來說都無關緊要,他們只要做好接待工作就行了,調查小組要如何工作是內部事,自己也沒有權利去干涉,誰知道鐘山人品會這麼低劣,這種不要臉的手段都弄出來了。

    「煦橈同志,聽我說,剛剛我接到小組的電話,鐘山說他行李箱裡有一塊手錶丟失了,所以您最好再折返回酒店一趟。」吳剛說道這裡都很是無語。

    之前鐘山的行李箱都是關煦橈在拎著的,現在箱子裡的東西丟了,鐘山直接報警了,這分明是要將事情鬧大,讓關煦橈下不了台。

    關煦橈足足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的哭笑不得,「行了,吳老哥,你也別急,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處理這事。」

    同樣坐在汽車后座的秘書目瞪口呆的看著關煦橈,結巴的開口:「這也太無恥了吧?鐘調查員可是調查小組的,是從上面下來協助我們查案子的,這種不要臉的手段,他也敢用?」

    明爭暗鬥也好,口蜜腹劍也罷,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這很正常,不過有些人用的是陽謀,有些人耍的是陰謀。

    可是秘書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樣掉價的手段,行李箱裡的手錶丟了,竟然將這種髒水往關煦橈的頭上潑。

    「不管了,先回去看看。」關煦橈無奈一笑,讓司機調轉車頭回去,自己拿起手機撥打了譚果的電話,等接通之後笑著開口:「晚上夜宵就免了,調查組那邊出了點事,我回去一趟。」

    電話另一頭,譚果眉頭一皺,柳葉胡同這群熊孩子最是護短,一聽有人刁難關煦橈,譚果小臉陰森森的沉了下來,真刁難譚果,她自己都無所謂,但是欺負她發小,那絕對不行。

    「司老性子冷,不太管事,這麼說是姓鐘的在折騰?」譚果危險十足的開口,眼中寒光閃爍,惡狠狠的開口:「煦橈,你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性子太和善,調查組也只是來幫忙的!」

    當然了,鐘山是帝京下來的調查小組成員,可是他的工作性質是來協助幫忙的,偏偏鐘山拿著雞毛當令箭,還以為整個調查組歸他指揮,在一旁瞎攪和,連丟手錶的事情都能弄出來。

    「放心吧,我知道。」關煦橈笑著回了一句,今天如果換成秦豫在這裡,就衝著他那一張閻王臉,估計鐘山就不敢這麼過分。

    關煦橈明白這是氣勢的原因,二哥雖然也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但凡見過二哥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自己終究還是歷練太少了,缺少了威勢。

    關煦橈抵達酒店時,吳副局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和關煦橈對望一眼,兩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接警的兩個民警正在小心翼翼的詢問鐘山相關的情況,

    「小關來了,正好,我的行李箱都是小關你拎著的,這幾位小同志,你們可以去詢問小關相關情況。」鐘山陰測測的開口,斜著眼瞅了一眼關煦橈,鐵了心的要和他過不去。

    「一切都按照程序來辦。」看著面色為難的兩個民警,關煦橈溫聲一笑,並不在意被冒犯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看到關煦橈如此行事,一旁吳剛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否則這兩人真的對上了,自己夾在中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孫瑤英和另外兩個隨行的調查員看了一眼面容俊朗和煦的關煦橈,對他的性格也多了幾分了解,只可惜有些時候,你與人和善,別人卻不會與你和善。

    「這塊手錶是我和拙荊結婚的時候,岳父大人送給我的,小關那,這塊表對我的意義非同一般,現在表丟失了,我才如此著急,你不會介意吧?」

    鐘山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開口,他故意將事情鬧大了,現在又來裝老好人,擺明了不拿關煦橈當一回事。

    被叫一聲關同志,那是正常,畢竟以鐘山的態度和立場,他肯定不願意稱呼關煦橈的職位,這樣一來就顯得自己像是下屬了。

    可是他左一聲小關,右一聲小關的,這根本就是倚老賣來,仗著自己是調查組的,仗著自己年紀大了關煦橈一輩,將他當成了家裡頭的那些隨時可以被訓斥的小輩。

    其實這事根本沒辦法查,鐘山說他的手錶放在行李箱裡,可是不久前打開行李箱卻找不到了,這說明手錶被人偷走了。

    但是從鐘山下飛機到入住酒店,也就中途去了市局查閱兩個案子的卷宗而已,而且行李箱也只有關煦橈碰過,但是說關煦橈會偷表,誰都不相信,可是鐘山咬定了這塊表意義非凡,不能有任何閃失,這事就僵在這裡了。

    「對了,我手機上還有這塊表的照片。」為了顯示這塊表的重要性,鐘山將手機里的照片翻了出來,除了意義之外,這塊手錶也是價值不菲,鐘山的岳父是從商的,送一塊上百萬的表給女兒女婿當結婚禮物,這也很正常。

    像是要強調手錶的重要性,鐘山還指著手機上的照片,「這塊手錶是國外大師的私人定製,表殼上有特定的型號XXX,所以還要麻煩幾位,這塊手錶一定要找到。「

    吳剛眉頭直皺,看著繃著老臉,裝模作樣的鐘山,恨不能一錘子將他的腦袋瓜子給敲開來,他也是帝京鍾家的人,職位也不低,竟然會做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來,關鍵是吳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現場一片沉默,房間裡幾人面面相覷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查,而且這塊表價值不菲,這要是按照法律量刑,偷盜一百萬以上已經算是巨額財產了,量刑上至少是十年以上,這破事落到關煦橈頭上,絕對是拉蛤蟆趴腳面----嚇不死你也噁心死你。

    「小關沒有打開我的行李箱,那我的手錶難道是長翅膀飛走了?」一片安靜里,鐘山冷哼一聲,突然向一旁的吳副局發難,怒聲訓斥。

    「我看你們南川市局的工作能力有待商榷!這樣一個小小的案子都查不清楚,難怪之前那兩起案子會出現截然不同的證據,你們這樣,怎麼對得起黨和人民,怎麼對得起你們要維護的法律和正義?」

    被罵的狗血噴頭,吳副局低頭認栽,之前那兩起案子,只要看了卷宗的人都明白譚果和白聖天是被誣陷的,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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