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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49:31 作者: 呂顏
幾個貴婦生氣歸生氣,倒也知道姚青的難處,畢竟秦豫和秦家不和的消息眾人皆知,譚果這麼囂張依仗的不就是背後的秦豫。
宴會上出了意外,秦老爺子自然也知道了,此刻遷怒的瞪了一眼秦豫,「你看你找的是什麼人?她這是要幹什麼?把南川所有世家都得罪了嗎?娶妻娶賢,小豫,你……」
「爺爺,我過去看看。」秦豫根本不等秦老爺子說完就邁步向著人群中心走了過去。
此刻先一步過來的秦翰兆鐵青著臉,指著譚果就怒罵起來,「你給我道歉!哼,一個當保姆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秦家的兒媳婦,我告訴你,只有我有活著一天,你就別指望能嫁到秦家來!」
「我要娶誰還輪不到你做主!」嘲諷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響起,秦豫冷冷的看了一眼發飆的秦翰兆,步伐沉穩向著被眾人批鬥的譚果走了過去,一手霸道的攔住譚果的肩膀,隨後冷眼掃過全場,「這是要以多欺少?」
「小豫,你講講理,這事真的是譚小姐有錯在先。」姚青為難的開口,她原本就長的嬌弱,有著楚楚動人的姿態,此刻面對盛氣凌人的秦豫,更顯得弱勢,「是譚果將幾位小姐弄傷了,大家就是讓譚果道個歉而已。」
「和這個逆子廢什麼話,他就是精蟲上腦,被一個小保姆給迷的神魂顛倒!」秦翰兆惡狠狠的開口,看了一眼不悅的幾家人,忽然得意冷笑起來,「我倒要看你今天怎麼收場!為了一個小保姆,得罪這麼多秦家的世交!」
「翰兆,你別這樣說,小豫也是你兒子。」姚青拉著秦翰兆的胳膊低聲勸了一句,將柔弱善良的後母形象演繹的極其逼真。
哼!秦翰兆依舊繃著臉,此刻倒沒有那麼生氣了,反正得罪人的是秦豫,他最好將商場所有人都得罪了,看這個小畜生以後還怎麼狂!
「譚果的事就是我的事,各位如果對譚果不滿,儘管衝著我來,我秦豫都接著!」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鬧起來了,但是秦豫無條件的將所有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銳利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在場的男人,冷傲開口:「如果誰背地裡對譚果下手,別怪我十倍百倍還回去,我的公司其他東西沒有,最不缺的就是身手一流的練家子,大家儘管可以試試看!」
狂!真的狂!嚴家等幾個世家男主人此刻都陰沉了臉,憤怒的看著大放厥詞的秦豫!原本是女人之間的問題,他們身為男人,身份又尊貴,自然不好同譚果一個女孩子計較,不過他們相信自家妻子和女兒不會吃虧,畢竟還有他們當靠山呢,要收拾一個小保姆絕對手到擒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秦豫竟然放出這樣的狠話來,不就是仗著保全公司都是些練家子,所以才敢如此挑釁!真以為他們怕了不成!他們或許畏懼秦家,但是幾家聯合起來,一個龍虎豹保全公司算個屁!
秦天霖站在角落裡目睹這一切,一抹譏諷的笑意從嘴角一閃而過,拋開黃家這樣好的聯姻對象不要,選擇譚果這個麼惹是生非的小保姆,看來秦豫也是被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了。
秦天霖雖然有些不甘秦老爺子這樣偏愛秦豫,但是架不住秦豫自己作死,爺爺為了挽回和黃家的關係,這個聯姻對象就會從秦豫變成自己了,秦天霖自信一笑,有了黃家當助力,日後的秦家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看著要興師問罪的眾人,譚果無奈的一聳肩膀,「我這是正當防衛吧,嚴沁小姐要搶奪我脖子上價值不菲的翡翠吊飾,這幾位都是她的朋友,都幫著她動手,畢竟是幾百萬的寶貝,我一時情急自然就動手了。」
譚果說話之後,現場一片死寂,這話怎麼聽怎麼的變扭?在場這些世家千金什麼昂貴的首飾沒見過,用得著眼紅譚果的吊墜,還動手搶,這話去幼兒園騙騙小朋友還行。
料准了眾人不相信,譚果笑著指向嚴沁,「嚴小姐,敢作敢當,你有沒有動手搶我脖子上的翡翠吊飾。」
「我嚴家就是做珠寶生意的,我女兒會搶你的翡翠吊飾?」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般,嚴母不屑的看著譚果,挑著眉梢冷笑一聲,「你要編就編個好理由,別當大家都是傻瓜。」
譚果笑眯眯的看著嚴沁,果真性格驕縱的嚴沁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我是要搶你的吊墜,一個假貨還敢冒充玻璃種,你不嫌丟臉我都替你感到丟臉,哼,我搶了你吊墜砸了,到時候勢必會賠給你一個很翡翠,省的外人還以為秦總裁窮到只能給你戴假貨!」
嚴母表情錯愕的一僵,沒好氣的瞪著痛的紅了眼的女兒,這個傻丫頭,譚果戴真貨還是假貨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幹嘛要動手去搶,這一搶就什麼理都沒有了。
「媽,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戴了個假翡翠,還說什麼玻璃種,我這不是看不慣嘛!沒錢就沒錢,還弄個假的掛脖子上,當我們都是傻子嘛!」嚴沁不滿的嘀咕著,驕縱的耍著千金小姐的脾氣,「反正我就是看不慣她弄個假玻璃種,還洋洋得意說價值不菲,哼!」
譚果動手打人的確不對,但是嚴沁動手搶東西就更不對了,畢竟不管是真是假,那也是別人脖子上的東西,吃飽了撐著才去搶,打就打吧,偏偏幾個小姑娘就沒打過譚果一個,不是傷了手就是傷了腳。
「不知道我能看看譚小姐脖子上的吊墜嗎?」一道親和的聲音響了起來,黃幽紋微微一笑的走向了譚果,仔細的看了看譚果脖子處的翡翠吊墜,片刻後轉身看向眾人,「這的確是玻璃種的吊墜,雕工精湛,市價至少在五百萬以上,而且還是有市無價,也難怪嚴小姐要搶的時候,譚小姐會激動。」
「不可能!」嚴沁一個嚷了起來,顧不得要包紮的右手,指著譚果就開口:「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麼可能有珍貴的翡翠?在孤兒院的時候估計就被搶走了!」
如果這個吊墜是秦豫送的,嚴沁自然不會懷疑,但是唐毓婷說上大學的時候就看見譚果戴著了,而且譚果也說了那是她一出生就有的,二十多年前五百多萬的玻璃種,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
「讓我看看!」其中一個貴婦走上前來,她年輕時候是學珠寶設計的,嚴家雖然是做珠寶生意的,真正懂行的是嚴父,只是他此刻肯定不好意思盯著譚果的脖子看,所以貴婦才會打了圓場。
幾分鐘之後,貴婦點了點頭,肯定了黃幽紋的判斷,「的確是難得的玻璃種,水頭成分都是上平,市面上估計已經沒有貨了。」
「秦總裁,你看她們一擁而上的要搶我脖子上的翡翠,我一激動就動手了。」譚果嗲著聲音開口,還故意拉著秦豫的胳膊晃了晃,「幸好我以前是做家政的,力氣大,否則這幾百萬的翡翠就被她們搶走了,到時候說是丟了,我都沒地方哭去。」
「嚴總生意上難道遇到困難了?」秦豫安撫的拍了拍譚果的肩膀,隨後笑眯眯的看著臉色難看的嚴父,「如果資金有問題,嚴總可以直說,別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平白無故的將我的人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