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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2，13，14，15……」

    他甚至都沒想過告訴塗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告訴了有什麼用呢。

    他看過塗圖拒絕太多男生了，理由很多，都不帶重樣的。

    「……19，20。」

    他心裡還有點自知之明，他根本配不上人家。

    話音剛落，他感受到懷中鑽進來一個又軟又暖的東西，他沒睜開眼睛，禮貌的克制住了繼續抱她的衝動。

    「以後，我們是好朋友。」塗圖說。

    他回：「好。」

    而余玘早就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在吳嘉寧伸出胳膊的時候，他連看也不看了。

    回家吧。

    眼前不是什麼兩個人的擁抱，而是滿牆的爬山虎。

    它們仿佛在一夜間就被染上了夕陽色。

    明明記得很清楚，昨天還是綠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班費一定找到了。

    ☆、第十三章

    塗圖主動擁抱了一下吳嘉寧，感覺得出來，他很開心。

    可是莫名的，她有些不開心，因為她轉過頭想要回家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某個熟悉的身影。

    對余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

    覺得他真的好帥，還聰明。

    後來吧，覺得他這個人，挺賤的。

    可是，對她也挺好的。

    可是，喜歡嗎？

    這個好像還有點扯。

    *

    第二天，班費果然找到了。

    康佳亮遞給辛姜的時候，她在講台上差點哭了。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昨天的過分，一直說抱歉。

    「我昨天實在是太著急了，才口不擇言。那麼多班費，我真的很著急，所以……有些事情我做的並不好。」

    「昨天晚上回家以後我也想了很多，在這裡，我想和同學們說一句對不起。」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對不起雲杉，對不起塗圖，對不起吳嘉寧……」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到底是誰拿的班費，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它回來了。

    拿了班費的人，並不打算作惡做到底。

    而善良的同學們，也願意給這個人一個機會。

    隔天是周末。

    塗圖和余玘在周六下午的補課取消，改成排練大合唱。

    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參加了。

    塗圖申請了一件超級大的音樂教室，把同學們想要唱的歌曲都集中起來，大家一起投票。

    歌曲有很多，首先把不適合合唱的歌曲排除，然後選擇最適合和最好聽的。

    由於人數多，統計什麼的都比較麻煩，最後定下來歌曲唱什麼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塗圖在想著要不要和辛姜申請一下，給大家買一杯奶茶。

    雖說還不到深秋，傍晚的氣溫也已經很低了。

    沒等去說，余玘就湊過來說：「今天晚上，廣場有煙花晚會哦。」

    「呀。」塗圖驚訝，眼睛轉了轉，「十月十五也要放煙花嗎？」

    放煙花不都是元宵節嗎？

    余玘斜靠在桌子旁，搖搖頭，「今天是很特殊的日子。」

    「哦？」塗圖挑眉，很特殊的日子？

    「對呀，幾十年不見的大月亮。」

    「要不要去看？」

    幾十年都不見的大月亮哦。

    塗圖還真的有點想去。

    但是，「好吧。」

    塗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吃完蛋糕之後，和父母撒了一個慌。

    「我們班級里還有節目，所以要出去一下。」

    塗圖隨便擦了一下嘴角邊的蛋糕，對爸爸媽媽說。

    塗媽媽有點擔心，「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塗圖點點頭，套上粉色的小靴子。

    「要不要給同學們帶一些蛋糕。」塗媽媽還在後面喊。

    塗圖忙說不用了，說完就跑了出去。

    約好了九點，在廣場東門見面的。

    塗圖已經遲到，連忙跑了起來。

    「跑什麼！」

    余玘突然在路邊出現，塗圖被嚇得尖叫了一聲，被他堵住嘴。

    「噓----」

    塗圖點點頭。

    莫名的有點興奮，想出來看大月亮，想看煙花，想……

    嗯，不知道。

    到了廣場，塗圖抬頭看著夜空，說：「也沒感覺多大，煙花也不多。」

    余玘贊同，他早就知道，但是想把她騙出來。

    身側的少女抬頭看夜空，有星星點點的光印在她臉上，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塗圖其實覺得挺沒意思的，但是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

    抬頭看月亮和煙花，脖子都疼了。

    她正在想找什麼理由回家呢。

    「生日快樂。」

    塗圖瞪大眼睛，緩緩看向余玘，問道：「你怎麼知道？」

    今天是我生日的。

    余玘笑了下，大手在她頭髮上揉了兩把。

    「康佳亮那裡，有一本更加詳細的花名冊，上面有你的生日。」

    塗圖注意到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後，猜到他可能有禮物給自己。

    他把手從背後拿出來，打開了精緻的盒子。

    裡面有明亮的光透出來，是一顆很亮很亮的夜明珠。

    光灑在少年精緻的臉上。

    塗圖忍不住說：「余玘，你怎麼這麼帥啊。」

    說完之後，兩個人同時臉紅了。

    余玘乾咳了一下，故作輕鬆，「我能不帥嘛！」

    塗圖馬上就嘻嘻嘻的笑，「同學們都不知道我生日的，我也沒告訴過他們，所以從來沒有同學送我禮物。」

    「唔，那你以後就有了。」余玘用滿不在意的語氣說。

    以後都會有的。

    兩個人打算一起回家，走在路上卻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余玘，你……」

    「怎麼？」

    「你今天叫我來是要給我禮物嗎？」塗圖低著頭，摳弄著手裡精緻的盒子。

    身邊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其實，還有別的事。」

    「啊。」塗圖不自覺的說了出來，「你該不是要和我表白吧？」

    她現在還沒有想好呢，怎麼辦怎麼辦。

    要答應嗎？好像並不太想。

    不答應？這樣會不會有點可惜，以後還能好好做同學嗎？

    哎呀，到底怎麼辦啊？！

    塗圖有點慌。

    「你想得美。」余玘臉一下就黑了，但還是口是心非的說著，「我就是想問你，想不想確定一下，班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塗圖一隻手腕被他握在手裡，她點頭。

    *

    兩個人躲在一座石雕後面。

    塗圖咽了口唾沫，「咱們這樣偷聽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