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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40:38 作者: Morl
    當晚,被艾特無數遍的S市公安發布嫌疑人照片,主嫌疑人只有一張糊馬賽克的側臉戴著手銬步入警車,喧囂再起。

    「臥槽,側顏殺,@S市公安@S市公安@S市公安你是不是發錯照片了?」

    「請允許我把這個噁心的馬賽克舔掉。」

    「求爆女主角皂片。」

    「稍微有點理性好不好?這是囚禁犯的臉。」

    「二十八個嫌疑犯啊嫌疑犯,想想那個受難同胞。」 …

    剛走出警察局辦完離職的蘇策剛打開手機便被刷屏,下意識打開自己的帳號,點開文本框卻不知從何下手。

    操!狗娘養的畜生!

    「蘇先生。」橫空出世的身著褐色便衣的男子攔下蘇策,他用大拇指比劃向停在樹蔭暗處的泛著漆光的加長版林肯,「我家主人要見你,討論一下關於…蘇珊小姐的事情,蘇小姐也在主人家等著你。」

    「你說什麼?」蘇策粗獷的眉揪起,拖拉著男子朝樹蔭疾步走去。

    「你家主人是誰?」他咬牙切齒地問。

    男子拉開車門,在一旁側立,沉默不語。

    那位主任並沒有在車裡,車朝著西邊開去,不到半小時的車程,他們來到在蘇策記憶里S市中央未被開發的森山。

    位於市中心最高處的孤僻山林,覆蓋著原生態的參天大樹,由山腳最高的大廈看去,也只能看見迷迷糊糊的幾座古廟。

    未成想,居然有人盤踞於此。通過複雜的野路關卡,在司機嫻熟高超的駕駛中,車子穩穩噹噹終是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蘇策下車才發現這棟宏偉的別墅被竹樹環合,似蘇珊上初中時常常背誦的詩句「坐潭上,四面竹樹環合,淒神寒骨,悄愴幽邃。」

    他被疑似管家和剛剛那位邀請他的人簇擁著進入庭院,出乎蘇策的預料他們並沒有正門進入,管家在噴泉前的石路上有規律地踏了踏,地面碎開托起一儀盤。

    蘇策仗著身高偷窺一番,羅盤上陳列居然是中國的天干地支,他還未看清管家如何擺弄的時候,他身前就裂開一塊足夠三人並排前行的通往幽處的隧道。

    他想起囚禁蘇珊的那棟別墅,占據著檀城最大的地域,其中的曲曲折折更是讓他和喬鍾離頭疼好幾天,更不要說那些爆破開儘是蘇珊照片以及錄像帶的房間,據統計,最早的是她十八歲的經歷。

    那麼極有可能,剛剛地面上那道富麗堂皇的大門就是一道死門,更有可能,這戶人家是精通奇門遁甲的古老氏族,那也就難怪這森山無人膽敢開採。

    思考間,蘇策已經立於銘刻怪異符文的鐵門前,鐵門應聲開啟,發出吱啦吱啦的腐朽聲,隱隱約約傳出細碎的交談聲。

    「蘇小姐,老爺子我也年紀大了,不太愛管這你們小年輕的事情,只是我就這一根獨苗,要我老命也要保住他。」

    「我知道您並非是不講理的人,只是您的孫子他嚴重侵犯我的權益,我對您有怨很正常,你畢竟是他的爺爺自然為他開脫,而他仍不自足要毀了我,無論那番審訊也好我的哥哥被停職也罷,都是他買通了別人要我被成為一個得了斯德哥爾摩的患者與奴隸。我說的沒錯吧,K?」

    蘇策還聽見那個混小子的聲音,只是聲音中沒有囂張只有央求。

    「珊珊…我沒有…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你走後我沒一天是睡好的…」

    混帳東西,道貌岸然。蘇策快步走進去。

    可沒想到是這一番光景----

    蘇珊裹著毯子坐在混帳的腿上,目光冷淡地注目著環抱著她,面目儘是委屈的男子,而他的好友喬鍾離不知去向,一位鬢髮蒼蒼的老者坐在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喜聞樂見地看著。

    「蘇珊!」蘇策氣血攻心,高聲咆哮,「你怎麼可以坐在男人腿上?給我下來!」他作勢就要去拽蘇珊。

    「滾。」K眼眸泛著凌厲的鋒芒,刺向蘇策。

    「你什麼身份?敢吼我哥?」蘇珊同樣吼了回去,而後暴躁的K瞬間變成小綿羊,對蘇珊低眉順眼。

    「珊珊…都怪他…我還沒聽到你的答覆呢…」但蘇珊已經把頭扭過去了。

    「哥…你很吵…」蘇珊微微抬頭,竭力將自己的雙手抬起又重重落下,「如果我和喬鍾離沒被下迷藥的話,我絕對不會坐在一個瘋子的腿上。」

    「你還敢對她下迷藥!我日!」

    「珊珊!」

    蘇珊不再回應,蘇策和K也不敢說話,三個人就彼此靜默著。

    「蘇小姐,我重孫子他絕對不是瘋子,這點請你慎言。」老人敲了敲拐杖,「關於蘇小姐的損失,老夫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唯有以金錢賠償。」

    他有規律地敲了敲地板,復古的牆壁不緊不慢地彈出一條曲橋,順著曲橋有源源不斷的金錢落下,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貨真價實的金子,還有大到一手一個的金元寶。

    蘇珊,蘇策:……

    「我看蘇小姐皮膚姣好,這些金子也可以打磨成首飾佩戴。」老者頓了頓,哀嘆一聲,「不瞞你說蘇小姐,我們也很困擾。」

    ☆、酒吧

    「蘇小姐怕是不知道,其實若關我重孫為何如此迷戀你,我這個老頭子再清楚不過。蘇珊小姐和他最初的相遇可能蘇珊小姐沒有印象了,是在你十八歲的時候。」

    蘇珊微微眯上眼,因為年歲的遙遠。但十八歲,正是她最瘋狂的年紀。

    「他從小就固執,他的親生父母都在外出車禍中喪生,我和他爺爺都一直慣著他,他要什麼都給他,就是獨獨不准他出門。」

    「我們家族喜善奇門遁甲之術,家中布局皆是如此,因此用來囚禁他很多年。」

    「我甚至對他說,只要他能自己離開家,去哪裡我都不管他。」

    「他自識字起翻閱家裡所有的所有書籍,致力於研究所有機關。只要他每解開一個,我就再給他設上一關…我和他爺爺很怕他橫生變故…再加上我們的年歲已經容不起折騰…所以…」

    「但是他還是逃出去了…剛過十七歲…某一天夜裡他一口氣全解完…我才意識到他過去不過是在藏拙,他挖去在小腿上的跟蹤晶片,逃得無影無蹤。」

    「耗盡人力物力,我們花了二十四天,終於找到他之前,他蝸居在星樂酒吧,蘇小姐,不陌生的吧…」

    「你…莫非是…」蘇珊的記憶回到遙遠的過去。

    她那時還年輕,剛剛經歷完高考,千里迢迢獨自前往哥哥的工作地,因為蘇策剛好外出任務而去酒吧找哥哥的朋友紅姐,她記得那一夜的燈光迷醉,酒的辛辣迷濛,勁舞時的媚眼如絲,醉癮浮上心頭,她搖搖晃晃推開臨時舞伴的手,在紅姐叫喚聲中吹著後台窗門的冷風,孤獨地前行著拿著鑰匙,準備找間小屋休息一會。一時沒站穩,她噗通一聲摔倒在床側,與某個窩在床底的少年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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