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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來，給你爸打電話，跟你爸連哭再鬧的說這事兒不行。」

    正愁不知道怎麼辦，李一躍這反對了，太好了!

    「你嫁給我吧，等我，恩，，，」

    李一躍算了算。

    「十一年，我二十歲了，二十歲就可以結婚了吧，到時候我娶你當老婆!」

    李一躍絕對是李懷清親生兒子，就連說這話的樣子都一模一樣。拉住江亞的手，不管江亞目瞪口呆，小屁孩子還裝出一臉的柔情款款。

    「我會對你很好的!」

    江亞眨眨眼睛，伸手一把就把李一躍夾起來，當成行李卷夾在胳膊下邊跟拎著小雞崽子一樣，拎進屋，按到膝蓋上，噼里啪啦打了李一躍一頓。

    把李一躍打的吱哇亂叫，捂著屁股大喊著江叔我不敢了，我錯了，我不惹你了!

    打了十多下，掐住李一躍的腰往地上一戳。

    瞪著眼虎著臉。

    「還胡說八道嗎?」

    李一躍揉著屁股，嘿嘿一笑。

    挨揍都不來哭的，凶他他都不會害怕的，笑的天真可愛，呲著小牙，七扭八拐的站著揉屁股，眼睛都笑彎了，裝傻充愣的笑。

    他一笑，江亞一點脾氣都沒了，這小兔崽子就會用這招。

    狠狠戳了他的腦門。

    「小兔崽子!」

    「我爸不好，我知道啊，你會吃苦頭的。他一瞪眼，誰說什麼都沒用，罰站跪祠堂這都小意思。親兒子都下得去手，更別說你啦。江叔，我偷偷和你說吧，我那些堂堂兄弟，就是我四爺爺五爺爺家裡的孫子，有一個去年剛出生的小孩子，只要他媽媽說，你大伯來了，再怎麼哭，這小孩就不哭了，嚇得不敢哭。所有人看到我爸都嚇得不敢出聲。你說他多嚇人呀。」

    「你不就敢離家出走嗎?不怕你爸揍你?」

    「我這是在沉默中爆發呀。」

    「豆大的小孩子什麼你都懂!」

    「我有啥不懂的。」

    李一躍爬上江亞的膝蓋，要抱著，江亞寵他，說你好沉，還是抱住李一躍。

    「過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家裡吃飯，我爸沒來餐廳的時候，餐廳里鬧哄極了，我爸一進來，喘氣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不管做多少飯菜，很多時候都是怎麼擺上去的，怎麼撤下去。看到我爸都不敢吃飯。」

    「你爸也沒那麼凶啊。」

    李懷清真沒有凶神惡煞的樣子，面對他自己不吃的能打嗝嗎?

    「他對你不凶啊。」

    「既然都怕他，幹嘛過年還要聚一起吃飯?在自己家裡過年就好了。」

    「他們要跟我爸要紅包呀，吃飯糰聚都是走過場的，飯後到我爸書房裡要紅包才是主要的。」

    江亞有點不相信了，至於窮到那份上嗎?討一個紅包就要忍受大氣不敢出的年夜飯?

    「有人要公司，有人要贊助，有人要漲分紅。反正各種要求。這就是討紅包!」

    江亞挑挑眉，原來是這麼回事。

    「就連那些小孩子都要跟我爸討要成長基金。」

    「你爸就是冤大頭，誰要就給嗎?」

    「我爸又不傻，根據上一年的工作情況再考慮要不要升職，那些堂兄弟是否已婚需要多分紅利養家，要不就是看他們是不是把錢自己吞了。我爸其實很辛苦的。工作的事情很多，家裡的事兒也很多，今天大表嫂跑到我爸面前告狀。明天我那小姑姑回家要零花錢。大後天什麼表姐夫在外惹事。我四爺爺跟五爺爺經常拌嘴打架。只有一件事，他們一致對外。」

    「什麼事?」

    「我爸生病呀。」

    李一躍不笑了，小臉陰沉的，這個樣子和他爸爸更像。

    第19章 我爸要瘋啦

    「去年我爸身體不好，本來就是一直打噴嚏，以為是感冒啦，後來就發燒了，家裡醫生來看讓我爸去做檢查，他肝臟里有一個陰影。然後他們都來了!當時還沒有確診，四爺爺五爺爺我小姑姑，那些堂兄堂叔，還有幾個叔叔伯伯家裡的人，都來了。他們看我爸的時候，都會很傷心，轉頭離開我爸房間他們都會笑。」

    李一躍撅起嘴。

    「我問我爸，他們為什麼這樣。我爸讓我跟蹤一個嬸嬸，這位嬸嬸是我去世二叔的老婆，她哭的很傷心，回頭卻罵我爸早就該死，這叫什麼現世報，做了那麼多壞事他就該不得好死。我就和我爸說，我爸說，這些人都是吃人肉的妖怪。他活著這些人吸血，他死了這些人就吃他的肉。我爸讓我不要怕，讓我記住他們巴不得生吞了我們父子的樣子、早晚我要報復回去。我爸病了一個多月，我就在我爸身邊看了這些人一個多月。」

    李一躍有些興高采烈的。

    「江叔，一開始我會害怕，後來我就不怕了，他們這些人特別好玩，最開始我爸生病的時候，他們表面上哭的可傷心，背地裡卻很高興，商量著怎麼瓜分我爸的財產，弄死我。等我爸身體慢慢好了，他們當面的時候笑的可好了，背地裡又氣又恨，那樣子可好看了!」

    江亞突然對李懷清異常敬佩，李一躍有不符合小孩年紀的心智成熟，機靈聰明，都是李懷清言傳身教，讓孩子見到這個人吃人社會最陰暗的一面，雖然有些狠，但這是最好的方式，教育孩子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