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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對方聽得一愣,恍惚著面孔如墜迷霧,佛爺見我正回著頭瞧他們,腆著臉笑道:「封少爺,我主子給您帶了好。他老人家金盆洗手多少年,單為了您才管這擋事。」
我抿著嘴含笑應道:「多謝趙先生,不曾想你竟是他的人,也是叫我趕上了造化,叫他只看羅二爺的面子,我一輩子只求這一次,日後再不敢麻煩。」
宋榕目瞪口呆愣在原處,忽然之間如醍醐灌頂,他本就是玲瓏心肝,前前後後的事情扯在一起,不禁激出一身冷汗,瞪著我喝問道:「你搞了什麼鬼!馬占哥在哪!」
我垂著眼淡淡說:「這我可不知道,前邊一直沒消息。不過他可死不了,那是條野狗呢,賤命壯得像糙。」他目眥欲裂往樓上撲,被擁上來的下人制住,扭壓在牆上。
佛爺趁機笑道:「我是來朝封少爺討個人情……只想跟宋先生成一夜露水之好。」說著便往他身上捏。可憐宋榕被卡在牆上動彈不得,抿緊了嘴唇由個閹人胡亂揉搓,我本想聽他哭喊著求饒,等了半晌也沒有動靜,佛爺往他身上一通亂蹭,巴巴等著我言語,這光景好生沒意思,我瞧得無聊,不置可否轉身回房。
第109章
房門把樓下預演的不堪遮掩住,我慢悠悠倚在小桌上往鏡里張望,只見自己慘澹如紙,唯有一雙眼睛濃艷迫人,好像勾了臉的的戲子把眉眼高高上挑,甩起長袖便能唱一套假意虛情。
細細觀來,如今的模樣早失了玫姨那股嬌俏,正如馬占所言,那個淡薄的影子日久天長受陽光照曬,終於再留不下一絲痕跡。
扭起身子在鏡前擺個樣子,削肩撐不起長衫,寬大的衣袍在身上顫抖,湖色綢緞蜿蜒流淌,波紋里濺出閃爍的沁涼,整個人似被裹上一層水,只有衣擺下露出雪白的腳。
比之全身白艷的赤裸,馬占更喜歡這樣遮掩挑釁,敷著薄繭的手潛進衣擺里,悄悄攥起一隻腳踝,順著光滑的腿揉摸到腹下,手掌覆上腿間蜷縮的柔軟,撫弄出肉體甘甜。
我對著鏡子敞開衣襟,指尖撫摸著自己的鎖骨,皮膚被摩搔出一抹蘇紅,好像隨手暈了淡淡的硃砂,紅顏色滲進皮肉里,留下褪不去的印記。他便是如此愛著我,手指夾起漲紅的辱頭,指甲掐進柔軟的辱尖,那些恍惚迷離的情愫漸漸清晰,隨著尖利的疼痛緩緩漫進心裡,身體似飄泊進不定的大海,由著安撫和狂浪相擊。
脫下那袍子,大腿上仍留著歡愛的痕跡,淺淡的牙印仿佛雪地里開下的花,再輕輕撫摸過去,就像撫摸著馬占,過去相對無言,這時候竟開始後悔未與他依依惜別。
從櫥櫃裡另尋出衣服,淺灰的西裝配了襯衣套上身,一粒一粒系好珊瑚扣子,將自己包盛進衣料的矯飾。
這衣服也是馬占選的,筆挺束腰更稱得蜂腰削背,起身再瞧鏡子,卻也見一付豪邁樣子。
我再趴到鏡前退下長褲,隨手拿了桌上的筆探到身後,玳瑁的杆子涼而滑潤,就著肛門輒皺的顫動直接戳進身體,腸子突然被異物闖進,不禁疼得哈起腰,一手摸上自己的陰精,一手往辱頭揉搓。皮膚在這愛撫里漸漸溫暖,好像自己是被馬占抱著,他把我的辱頭揪起來,手指撩弄著火熱的陰囊,仿佛撥起一把琴,自己隨著錯雜的彈奏喘息顫抖。
陰精被揉捏的勃起,肛門緊緊夾著筆桿,臉孔在鏡子裡映出暈紅,像是怒放的鮮花,滿心滿臉都溢出嬌艷的挑撥。我輕輕喘一聲,眼前漫過無數顏色,陰精在手中噴出一股股精液,辱頭被揉得一片蘇軟,雙腿幾乎站不住,踉蹌著跌到床上。天旋地轉平息後,才摸著眼角溫熱的濕潤,拿絹子把身上擦乾淨,仍是痴痴念著他。
抽出肛門裡夾的筆再穿好衣服,刺繡的襟擺一塵不染,稱得人昂首闊胸,再不似原先一付愁容。
依這模樣推門出去,赤著腳走下樓,廳里的下人早被佛爺摒退,想是要行一場雷霆暴雨,也不知假瘋虛凰如何人道。
屋子裡晦暗,我一眼瞧見宋榕靠在牆角半人高的瓷缸上,背著身子撩起冰塊溶出的水清洗下身,他略恭起背,叉開兩腿往肛門裡摳索,手指勾出一團軟爛,隨手撇到地上,細細看了原是一截連皮擠爛的香焦。
他察覺到我,忽然扭轉過頭,面上竟無異色,仍是矜傲微笑,我再往別處瞟,卻見佛爺衣杉不整倒沙發旁,身子肥膩得像團粉蒸肉,脖子被硬扭了個兒,驚詫的面孔旋轉到背後,竟是死去多時。
我恍然笑道:「原來殺小瞧你,還以為你如今只剩下力氣哆嗦。」他瞧著我抿了嘴說:「是我們小瞧你,只以為無論真痴假瘋,你也只有張開了腿撒歡的本領。倒不知道你能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先依著大哥一時腦熱,鼓煽他把生意轉到越南,再在那裡設下布置。他這個人原就是貪心,一分一毫不願割捨,急如星火趕過去照料,自然要中埋伏。可是封瑤,你也太小看我們,百戰十年血洗崢嶸,那般的彈丸之地安能困束住他。」
我不禁哧笑道:「這我自然明白,你且放心,做這諸多可不只為了引他去越南,我已備好接風酒,等著他再撞回來。」
宋榕面上一變,怨恨說道:「你究竟恨我們什麼?即便他有愧與你,也早做了補償。那日你頭一回下樓,他抱著你眼睛都笑起來,我從沒見過那樣子,只能暗地裡替他高興,奈何你毫不稀罕,終究要發了瘋的怨恨。我們過去只以為你裝瘋賣傻,卻不知你其實一早就是瘋的,早過了今天,早過初見,或許就在你一出生,便恨上這世界所有人,只願大家化作塵泥,才得一個心平靜氣。」
這話說得繁瑣,我一時領會不能,忽然捂著嘴蹲到地上,背脊滲出浸濕的冷汗,抬了眼定定瞧向他,啞著嗓子道:「我只恨自己把皮肉剖開,這身上每一寸都是甘願,血淌盡了,骨髓枯乾,化成灰,飄作煙,仍忘不了他。可是馬占從未完全愛過我,他要的只有一部分,剩下的拿刀剔下來,隨手扔得老遠。」
我像個鬼魂幽幽走過去,挨近了正見他乾瘦的腕子支撐在水缸上,面頰沾滿了汗水,肩膀像風裡的枯葉不住抖顫,想來是犯了毒癮。
他身上猛的一震,面上宛若灰土,瞪著我驚惶問:「你又為何陷害我至此?」
我偏著頭微笑,細細瞧著他,原先那麼漂亮的人,油亮,驕傲,活像一隻豹子,現在竟落得如此,眼裡忽然盪過滿滿的惡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說:「但憑一口一個『我們』,我便恨不得生扒了你。」
他打個激靈,僵著臉強笑:「你想得太便宜,大哥絕頂精明,明知是陷阱,不會冒失著跑回來。」
我垂著眼不說話,從口袋掏出一包藥,撕開個口子轉手拋進盛滿水的瓷缸里。
他立在旁邊愣一愣,眼見著成袋的白粉打著旋沉進缸底,毒藥化進冰涼的水中,那雙眼再沒了人的神色,回過頭對我輕輕說:「你是個瘋子,如今不肯饒過別人,日後也放不過自己。」
話音剛落,只聽「噗嗵」一聲,這人一頭扎進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