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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他把匣子擱到几上,邀功似的敞開給眾人看,我忍不住瞟眼望去,卻見三虎赤條條躺在木匣里,小孩已死去多時,黑黃的肚皮上結著道fèng合疤記,像給繡了條大蜈蚣。
他仿佛就在剛才歡天喜地給我告了別,我忽然「哇」的一聲喊,伸開手往屍體上撲,嘴裡大聲嚷著:「常富!常富!」馬占忙把我拎回懷裡,一雙手捂在我眼前,輕聲說:「沒有常富,瑤瑤,那不是常富。」
有人拿刀子順著三虎腹上的疤切開來,屍體裡裹了成袋的白色晶體,雪一樣的顏色和了淋淋血跡,也不知是甲基苯丙胺還是二乙醯嗎啡。
宋榕冷笑說:「你既是怕他見這個,還不把他送回屋去。」馬占怒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他已經瘋成這樣,哪還知道怕!」他雖這麼說著,還是打橫把我抱到樓上,沒再回頂層的小黑屋子,而是拐進他的臥房。
那屋子合著他的性子置得一片堂皇富麗,溜金牆面上卻沒擺上他和丁紀憫的合照,我一挨上床,忙哆嗦著把自己揉進單子裡,因為下身傷著,兩條腿並不到一起。
馬占見狀皺著眉道:「腿分開來給我看看。」我恍惚著不知如何是好,他坐在我身旁強拉開腳踝,眼睛死死盯了發炎的肛門,忽然罵道:「疼不疼?你是啞了!疼怎麼不說!」我怔了好半天,見他沒有再打人的意思,才嗚嗚咽咽著喊疼。
這神情柔弱到極致,他所有的惻隱又釅釅的泛出來,一邊輕聲哄著我,一邊斥人去拿傷藥,下人忙捧來個小瓷瓶子,他要我自己扳開大腿,扒開嫣紅的肛門,傷口滲出透明的液體,他拿了棉棒小心往上塗抹,抬眼見我木愣著,忽然起了歹心,手指一沉壓到傷口上,我嗚嗚喊叫出聲,又引來他好一陣唏噓。
馬占說:「瑤瑤,別怪我。咱們倆再也別胡鬧。我知道你嫉恨玫太太,她是過去的人,唯一剩下的影子也終於會被沖淡。我願意忘了她,從今心裡只盛你一個。」
下人再送來清粥,他忙捧著餵給我,勺子湊到唇邊,我便張嘴吃了,心裡茫茫然什麼也不懂得。瓷碗裡的熱汽漸漸蒸到臉上,熏得眼眶熱起來,他忽然湊過來,好像一條熟識的狗,挨著我的皮肉細細的聞,從脖子嗅到胸口,又沿著心窩磨蹭到腰肢上,忽然笑著說:「瑤瑤,你身上有股烤點心味,惹得我也肚子餓。」
我張開雙臂摟住他,二人緊緊挨到一起,正聽著他胸前劇烈顫震,馬占傻笑說:「你不要命了,這時候勾引我。」
他又瞧了我下身,見實在無法進入,只得脫了褲子把陰精餵到我嘴邊,我見狀便張嘴咬一口,牙齒撞在yáng句上,疼得他打個激靈,忙掰開我的嘴,瞪眼見我一付痴呆樣子,也不好作怒,只得強把忿惱壓下去,握著我的手放回陰精上,手把手教著要我給他擼。
那東西開始是軟的,沒套弄幾下便神氣活現昂揚起來,龜頭紅得發紫,尿口裡滴出一縷yín液,我只覺它在手裡越來越燙,便貼了臉上去,面頰挨著火熱的器官賣力揉搓,陰精貼著皮膚滾動,晶亮的水痕抹了滿腮,我好奇又捧著它含在嘴裡吮一口,馬占忽然低吼一聲,濃稠精液一股一股噴得我滿嘴。
我苦著臉忙要往外吐,馬占笑道:「這是好吃的,快吃進去。」我輕聲說:「苦。」抬頭見他面色不快,只得強咽進肚,精液腥騷的的滋味熏得自己一陣乾嘔,捂著嘴趴在床上忍不住難受。
他連忙又後悔,抱著我柔聲道:「不喜歡就不要吃了,我再也不逼你。」我蜷在他臂彎里,心裡一片空落的茫然,自己好像被困在黑暗裡,一隻手禁不住摸索著去尋他,馬占忙拉住我,兩人終是合到一起,不知怎的都長抒一口氣。
好一會兒,他又淡淡說:「從今你也別再逼我。」
第99章
北方的春天,來得匆忙,走得也焦急。結了一冬的厚冰剛裂開fèng,漫天風沙嗚咽著奔騰過去便入了夏。天漸漸熱起來,我身性孱弱吹不得涼風,馬占叫人在屋角置一口青花罈子,裡邊盛了冰塊,透過一層瓷釉滲出細細的涼氣來,房子裡便總霪著一層水漠子,好像蘊了一場雨。
宋榕冷笑說:「不知道的還當進了水簾洞。」我嘻嘻笑著聽不出刻薄,還一個勁嚷著要馬占在壇里種水蓮花,他真心愛我這如今付瘋癲,只把痴呆也當成嬌憨有趣,雙臂摟了我笑著說:「傻瑤瑤。」嘴唇啄著面孔輕輕親吻,像是一抹微風小心翼翼揉在水面上,刨出所有真心實意。
下身的燙傷像一枚燒紅的釘子塞在屁眼裡,我日日坐立難安熬著疼痛,他出了法子教我仰躺在床上,雙腿屈起扒開屁眼,紅艷的肛門暴露在空氣里,那傷處吹了風竟漸漸好了,他再壓不下慾火,只恨不能整個人全塞進肉洞,夜夜必要做得動地驚天方可盡興。
陰精抹了潤油戳進肛門裡,紅艷的龜頭搗得腸子咕咕作響,我扒著他的肩膀不住哼喘:「疼,馬占……疼……」聲音顫若蚊息,任著一身冷汗浸透了床單,也收不住上弦的箭。
他與丁紀憫不住一間房,女人卻是少見的做小伏低,每天一大早必要穿戴了到門前請安,恭恭敬敬喊著「相公」,行的是晚輩見長輩的理數。
我還記得上次馬占打了她,也顧不得腰酸屁股痛,光著身子從床上奔下去,開了門朝她喊:「你帶馬占的兒子來了?快給我看看!」她眼眶上烏紫未消,卻新戴了一對火油鑽耳墜子,人低著頭,一抹微紅在腮邊晃動。原來馬占脾氣雖暴烈,卻也一等一的會哄人。
我踮著腳跑回床上,揪揪他的耳朵說:「馬占,你太太懷了寶寶。」他知道跟我分辯不清,便只笑著不說話。
我悶在房裡怪沒意思,撇開他奔出去找東西吃,如今身邊少了伺候的人,他凡事都要親歷親為,忙追著我裹上薄衫,蹲下身子撫著腳踝問:「地上冷不冷?你別光著腳就往外跑。」
我趴在他肩膀上,要他抱著轉到偏廳里,喊人拿了一堆白奶油蛋糕,自己不吃,抓了滿手的糖花抹到他臉上。
馬占哈哈笑著到處閃躲,我滿屋裡追著攆不上他,惱得慪出一肚子悶氣,又吵著叫他趴下給我作馬騎,他瞧四下里沒人便真趴到地上,我洋洋得意騎上去,扯著他的耳朵叫他快跑,他哭笑不得道:「你有膽子,瞧我晚上怎麼弄你。」
宋榕跑進來尋他,瞧見我們這個樣子,呆了一陣忽然大笑起來,馬占忙把我掀到塌上,徉作動怒對他道:「你到這兒來做什麼?」宋榕笑道:「要不是我過來,還不知你要當牛作馬到什麼時候。」馬占也掌不住笑,返過身來揉我的面孔。
我越過他去看笑著的宋榕,這個人不像我,生著嬌筋軟骨,整個人似是被紙糊的,他肩膀厚實,能替馬占殺人放火,又扛得住氣,挨了打自己忍下去,難怪受人喜歡。
我孤零零綣到一邊,瞧見他胳膊上的煙火印子,好像一串凸起的花瓣,暗暗浮著絳紅,卻不似是旁人所為,於是便指著問道:「是誰把你胳膊燙成這樣?」馬占捏著我的臉笑道:「他是被鬼迷了自己燙自己,還是我一通打才把魂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