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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我拽著他親昵道:「你把我抱上樓,就是最頂層的黑屋子,我在這裡礙人的眼。」不等著他回話,我緊緊環在的肩膀上,宋榕倒是慡落,也不管馬占吹鬍子瞪眼,抱著我往樓上去。

    屋裡儼然比外頭還暖和些,三虎還坐在門口哭,他畢竟是小孩子,瞧見我回來便滿心委屈嚷:「少爺,不興您這樣…爺爺要生氣…」我把宋榕硬拖到床上,大腿跨上他的腰,淘氣似的揪他半長不短的頭髮,他忙攔住我問:「你是哪裡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我說:「我是馬占的仇人,他恨不得我快些死了才把我關在這兒。」他摸著我脖子上的齒痕,似是又要問別的,三虎忽然大著膽子跑進屋,手裡捧著饅頭大的雪團給我看。

    小孩剛剛從樓下揉了個小雪人,拿桂圓核刻了鼻子眼,托在手心裡已化出淋淋的水,我笑著夸道:「真是好看,快擺到桌上。」又指給宋榕瞧,他似是不屑,隨便敷衍我幾句。

    我自己稀罕便當別人都該喜歡,於是開了櫥子,另尋了兩顆鑲鑽金鎦子給雪人做眼睛,他瞧了忽然笑起來,我得意洋洋說:「這珠子在暗處像燈炮呢,馬占說誰都該喜歡它。雪人賞給你,算是謝你抱我上來。」他略愣一愣,還未說出話,我又笑著道:「就賞你把它吃了吧。」

    宋榕猛變了臉色,我揪著他的頭髮不依不饒,好像故意的作弄,又分明存心找他消譴,一堆雪不值什麼,足量的金陀子咽下肚可是要人的命,他自然不肯吃,轉了身便要走出去。

    馬占突然撞進來,我轉了臉勃然大怒指著他問:「你不是不准別人進來?那這算是什麼東西!」

    第94章

    這些日子我們一直若即若離,馬占原也耐不住,這次篤定了要與我講和,連忙把他喝出去,低聲安撫我道:「你不是說要見紀憫,反正都是一家人,就坐下來吃頓飯好了。」

    我本想說「誰跟她是一家人」,卻硬忍下來,臉上換出笑容,仿佛也要做付賢良樣子:「那自然是你說了算。」他心情好了,再不願繼續跟我橫眉冷對,捧了我的腳往足心親一口:「宋榕是我手下,我們偶爾才玩的,你若不喜歡我把他調到別處去。」我癢得吃吃笑起來:「我怎麼不喜歡?剛才還要賞他東西。你別搶著討人嫌,吃飯時也叫上他,免得三個人怪冷清。」

    他得了令忙跑下去張羅,我脫了身上的舊袍子,換上往日穿的正裝,立領上扭一對無核珍珠芯盤扣,衣襟滾著蜀繡鳳穿牡丹,房裡也沒有鏡子,我生怕自己如今不成樣子,忙又喊三虎來綁頭髮,長辮子結上墨檀絲線,一直垂到腰。

    待打點妥當下了樓,馬占正跟丁紀憫說著私房話,虧得她是丁家的姑娘,一見我忙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不知所措,倒是宋榕仍一付不屑樣子,黑白分明的眼挑得老高。

    過去總跟馬占的家人耍性子,從來落不到半分便宜,於是這次下決心要一改脾氣,拿出付寬容大度的款。

    他走在前面引我們入坐,眾人慢騰騰挨到桌邊,穿白衣的下人魚貫而入擺了茶水乾果,我抓了一把榛仁遞給丁紀憫,她忙用手接了,又訕訕的擱到一邊去,馬占見我變了臉色,連忙吩咐廚房傳菜上來,頭一道是冷釀的銀杏,接著擺了四冷碟,我不尷不尬愣著,因憶起當日羅棋待我甚是殷勤,便也不跟丁紀憫計較,反倒盈盈笑著讓她吃奶皮子。

    宋榕瞧著我笑道:「這倒是長了見識,也不知哪個是主哪個是客。」馬占冷笑說:「吃飯也塞不住你的嘴,起來到下首伺候。」宋榕笑嘻嘻湊到他身後,拿綠豆面子洗了手替他拆羊骨。

    我對丁紀憫道:「我久不在陸上了,也不知現在改成了什麼世道,哪天你帶我出去逛一逛,省得悶在屋裡生嫌氣。」她瞧了我好半天才小聲道:「我也不太出門的,馬占說外頭有事端。」

    我本是最厭煩她這付柔弱態度,但想著既是馬占的妻,便該一門心思對她好,於是更挨近了她,仿佛相熟已久熱絡著於她閒話,問:「馬占對你好不好?」「結婚時間不短了怎麼沒有孩子?」馬占在一邊看不下去便淡淡說:「去年有一個的,沒養住。大夫說也不急,等身子養一養再要孩子。」丁紀憫忽然捂了臉偏到一邊去,她再默默轉回來,眼圈微微泛了紅。

    宋榕笑著說:「太太若不舒服,不如先回房去,封少爺有我陪著也是一樣。」對方忙如釋重負站起來,好像剛從虎口蹦出的小兔子,戰戰兢兢逃出去。

    碰著這麼個軟釘子,我臉上正掛不住,下人端上蟹粉桂魚,宋榕先舀了給馬占:「你上次說乾貝熬的好吃,今天另燴了個魚肉的,嘗嘗哪一樣更對口。」馬占笑道:「螃蟹還得剝著吃才香甜,可你又嫌扎手…」

    我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忙擱下筷子問:「瑤瑤怎麼了?你一口也沒吃,是飯菜不合口?」我冷冷說:「油膩膩的叫我怎麼吃!」蹬開椅子退了席。

    怒氣沖沖的走到樓梯,馬占從後面趕上來抱我,我硬掙開他,跺著地板走上樓,他一邊跟著一邊呵呵的笑,等到了頂樓拐進屋裡,剛要回頭攆他走,身子猛的騰起來,他抽了瘋抱著我滿屋裡兜圈子,好像沒了頭的鳥,忽然栽到床上去。

    我頭暈眼花揪著他的耳朵怒道:「你這下高興了!」他笑著摸我的臉頰:「我瞧你吃悶醋自然要高興。」我剛張開口要回嘴,他伸著舌頭堵上來,滿嘴菸酒的臭味熏得我要暈過去,攥起手狠狠往他背上捶。

    馬占忙鬆開嘴,眯著眼睛笑道:「你多少天都不給我好臉色,今天就算是敷衍我。」他扯著我的衣領往脖子上親,像一條狗把又濕又軟的舌頭刮到面孔上。

    我忍不住吃吃笑著,整個身子好像騰在水波里,扣子被一粒粒擰開來,胸前的辱珠硬得一顫一顫,他緩緩揉搓著皮膚,手指沿著鎖骨溫柔撫摸,力道漸漸沉凝了,似要把骨肉溶進去。

    我說:「你輕一點。」火燙的嘴唇印在身上,熱氣從頸子延到前胸,雙辱被舌尖撩得又麻又癢,紅得好像敷上層玫瑰膏子,頭髮散開來,漆黑髮絲搔到他臉上。

    他趁著溫熱的水跡把辱頭擰在指間,肉珠給搓扁了又輕輕揪起來,我唉唉的喊疼,手卻緊緊抓了他,馬占扳著我的腿朝大腿根上親,嘴上染了火苗子燒得我不住翻騰,陰囊被輕輕吮著,下邊猛的竄出股蘇麻,我忽然合攏腿把他腦袋夾在股間,硬挺的陰精戳著他的臉,尿道淌出一綹綹的水。

    他笑道:「你這是要我死。」也不顧我慾火燒心,扳開了雙腿,仍是慢條斯理嘖嘖吻在皮肉上。我一直喊「馬占,馬占」臉上燒出一片暈紅,他捧著腳細細親吻腳趾上,舌頭搔刮著足心,撩得我再耐不住,猛的抽出腳,往他跨下輕輕踢去,馬占故意笑道:「還不是為了你,一會兒喊疼,一會兒又耐不住。」他下面也腫燙得厲害,我勾著腳趾往勃起的位置搔弄幾下,他忙喘著粗氣往下退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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