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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等馬占再回來,瞧見這付狼狽樣子,氣得要把眼瞪出來,狠狠扯著我拎上床,一隻手掐在腳踝上,陰著臉問:「地上冷不冷?你若是不嫌冷,下邊下了大雪,把你扔進雪地里。」
我把腳掙出來,縮到床頭上不說話,他又笑著伸手去摸我的頭髮,卷在指上勾扯著把玩。我冷笑說:「今天見著了馬太太,你也真是的,她猛一進來,我還當是換了使喚的。」
馬占手上一緊,猛把頭髮拉起來,頭皮上像被無數針扎了,我忙抬起手去攔他,他見我腕子上滲出了血,便鬆開頭髮捉過手來瞧,我還當他又要剝我的手指甲,尖叫著又踢又打,扯了馬占的頭髮往他臉上抓,他把我壓在身底下,一隻手扳過我的下巴,好像是生氣,又好像在笑,一個勁的說:「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的手勁大,指頭卡在我身上,皮膚現出一道道青痕,我嗚嗚的喘起來,身上抖成一團,他瞧著可憐,捧著我的手瞧了腕上的傷,眯起眼笑著說:「怎麼出血了?不喜歡以後就不綁了。」
手又撫到腿間,拔出折斷的百合,按在穴口輕輕揉摸。我拼了命掙開他,從床頭藏到床尾,又被一把拉回去,他攬著我笑道:「我知道你呆得悶,哪一天挑個相思陪著你,你喜歡什麼我都還記得,改日都擱到你面前來,高興了就看一眼,要是不如意便砸碎了聽響聲。」
我咬了嘴唇不說話,大滴大滴的眼淚滾出來,馬占原就是沒耐性,見到這般終於不耐煩吼起來:「你又鬧什麼!以前的冤讎我只作記不得,誠心誠意要待你好,你還要擺這付臉色到什麼時候!」
我不禁笑道:「哪裡來的『誠心誠意』?我在你身上從來見不著!」他揪著我再說不出話,扭了頭就要往外走,我不甘心放他出去,忙翻身扯住衣角,他再看回來,我哀聲問:「你過去說該給我的都給我,給不起的便不叫我再惦念。那你現在能給我什麼?」
他愣一愣,臉色冷得發青,猛的甩開我,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我呆呆坐在這張床上,早已忘了身置何處,這黑屋子是口幽深的井,自己順著冰涼的青苔滑下去,一聲不響往下沉,泥沙阻塞進口鼻,水糙纏在腳踝上,白白在這裡死了,爛了,屍體泡得腫脹,腦殼裂開來,蝦蟹爬進去搶著吃腦髓。
三虎怯生生推開門問我:「少爺,過午了,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心?」我打個激靈,忙下床去掀櫥櫃,裡邊滿是過去用過的東西,毛筆、鎮紙、青花瓷碗、黃鑽戒指,翻來覆去找著件衣服,湛藍絲綢拈在手裡像水一樣涼,哆哆嗦嗦把自己裹了,胭紅的陰精和肛門被遮掩住,如此才算有了人樣子。
三虎躲在門外瞧著我,我猛的站起來撞門往樓下跑,小孩嚇得在背後叫起來,驚呼裡帶著哭腔,漸漸被甩到老遠,我忽然又有了得意,腳上生了風飛奔下樓梯,廳里的下人木愣愣瞧著我,好像見了紅眉綠眼的妖怪,我問他們:「馬占在哪裡?」卻是沒人答腔,我只得暈頭轉向滿屋子裡亂轉。
越過大廳,忽然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不是女子嬌軟的聲腔,卻好似摻了蜜,帶著疼痛的歡愉,像一縷絲緩緩襲到身上來。
我尋著聲找過去,卻見一間房門戶敞開,一個人敞開腿坐在馬占懷裡,衣褲皆退下來,皮膚仿佛也染上一層蜜。
第93章
二人正在歡情時,馬占漲得黑紫的陰精猛往肉洞裡戳,他身上抱一個人,生了寬大骨架子,面上被春情染得嫵媚,瞟著眼脈脈繞在我身上,兩腿大開現出蠕動的肛門,穴口被陽物搗得yín水四溢,陰精直挺挺立在腿間,騷水自尿口湧出濡在陰毛上,好似濁露打濕一叢黑糙。
我慢慢走過去,偏了頭靜靜瞧他們,馬占微微抿了嘴,腰上更加了力道,陰囊砸在白花花的屁股上,捅得那人扭著腰哀號。一聲聲叫得我心裡燥起來,皮膚上燃起無數的小火苗,被呢喃的聲腔激得四處亂蹦,順著毛孔爬進血管里,好像無數甩著尾巴的小蛇,隨著血流爭先恐後往心窩上鑽,把人燒得頭暈目眩。
我順勢跌在腥紅的塌上,雙腿屈起來,伸手揭開衣袍撩到腰上,一雙手往自己陰精上摸,私處沒有毛髮遮掩,白潤的器官涌著水漸漸漲大, 龜頭好像染了胭脂越發暈紅,淌著水的小口輕輕顫動,被指甲搔過去,漲得腹腔一片烘熱。
馬占那邊也正操幹得如火如荼,紫黑的陰精齊根沒入,拖著黏稠的精液猛然抽出,火紅的腸肉被它搗得微微外翻,一股股白濁從穴口淌出來。他皺著眉狠狠瞪向我,薄唇緊緊抿了,仿佛隨時準備撲起來咬人一口。
我只當看不著,雙手擼著陰精自顧自的歡樂,陰囊被玩弄得越發飽漲,被壓在掌心緩緩揉搓,下身湧上一陣奇異的酸漲,高潮像猛的騰出來,一邊抖著大腿一邊射出股股白精。
幾乎是同時,他也低悶哼著往油潤的肉體裡噴精水,我身體倦怠下來,大腿依然張著,手上沾滿淋漓的白液,順勢往自己身上抹。馬占忍不住笑起來,忽然又板上臉,推開自己身上的人,提上褲子朝著我過來:「你怎麼敢下樓?」
我不等他發怒,先挑了眉毛說:「你急匆匆跑出來,我還以為出了不得了的事,原是在這裡唱遊園驚夢呢。」
他本是受慣了我的頂撞,一時尋不出話講,恭下身一隻手托著我的背,一隻手環著膝彎把我抱起來,我探著頭去瞧剛才跟他行雲雨的人,那人剛剛裸著還顯瘦削,穿上古馳西裝卻是很有樣子,油金麵皮上劍眉星目像拿水墨挑過,不像我總也一付受氣相。
馬占見我偏著臉不吭聲,只當我又跟他找彆扭,便硬著聲腔道:「我早說過不准你下樓…」他頓一頓,似是覺得如此不妥當,仿佛存心要與我示好,半途里換上另一付和悅顏色:「你下樓也要先說一聲,光著腳就跑出來,受了涼也不肯吃藥。」
我眼瞧著別處,環著他的脖子說:「我不上去住了,那裡半夜有鬼叫,縮在床底下小聲商量要把我拖走吃了。」他走到緞面沙發前忽然把我擱下來,背對著我張羅著要下人拿毯子,我忙又偎到他身上,站在沙發上用膝蓋頂著蹭他的腰,長長的頭髮垂下來晃來晃去,好像漆黑的絲線往他鼻尖上掃,縱然是個冰做的人此時也該化了。
他轉過身讓我坐下來,自己蹲在沙發前面,握著我的腳踝說:「腳上涼不涼?你過去總是怕冷,三伏天裡還要打哆嗦。」我狠狠踹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是怕了我,既是不准下樓,也該准我跟你太太好好見一面,她下次再像個賊跑去瞧我,我就把她眼睛剜出來。」
他氣得又站起來,背過身不理我。正是兩人都抹不開臉時,油金麵皮的男人上來朝馬占說話,他正被我鬧得不耐煩,隨手把那人推到一邊去,我笑道:「你是誰?長得真好看,蹲下來叫我瞧一瞧。」
那人眉頭皺起來,只作沒聽見我說話,滿臉的倨傲盤了手要往別處去,馬占朝他發火道:「你給干傻了嘛!木頭似的往哪兒去!」他只得不情願跨過來,瞟著我懶洋洋說:「我叫宋榕,跟著馬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