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肛門的快感連著羞恥漲痛涌冒出來,朦朧里,眼前光影交錯,仿佛瞧見馬占再按捺不住,滾著喉節站起身,一雙大手摸到我們的交合處。
體內突然一股熱流,羅禮酣暢淋漓射出精液,滿滿的灌進屁眼裡,我身子輕輕一抖,溫熱的精液從交合fèng隙漏出來。
馬占坐在案前畢竟沒離開,我稍稍帶出些失望,撫摸著自己的陰精朝他笑一笑,尿道口一陣戰慄,也舒舒服服噴出精水。羅禮把我放回塌上,我趴跪著正對他,肛門裡一時空蕩下來,只留下酸漲的異物感。
他陰精沾了一片白濁,黏滑液體一滴一滴向下流淌,我想也沒想便湊過去,伸出舌頭將那穢物舔下來。羅禮捧著我的臉笑道:「平常打罵著也不肯做這活計,如今卻巴巴上趕著,原來是個人來瘋,單喜歡叫人看著操。」
我扭著屁股沖他裝傻賣呆,他的手摸到我後面,指頭勾起來塞進去一通亂攪,我忙軟著腰喊:「啊,二爺,別,別,不行了……」那手指摳刮著腸壁,從肛門裡挖出一股精液,他笑嘻嘻又餵到我嘴邊。
我正皺了眉不肯吃,下人將玉制男根再捧回來,羅禮拈著它想再推回到屁眼裡,玉石磨擦著剛交合過的洞穴,我猛一哆嗦,連忙直起身子道:「我這會兒也累了,還請二爺體恤,讓我回去歇一歇。」
他剛被我伺候的舒服,便痛痛快快叫沈月扶我退席。
第80章
出了房門,外頭暗下來,角落裡立著打盹的僕人,波斯地毯蹭得腳跟疼。
我沒走幾步便蹲下來,沈月忙扶了我道:「少爺,您走不動我背您。」我一把推開他,嘴裡那股精液的腥騷直衝進胃裡,熏得五臟六腑都要翻騰。剛剛喝了一盞薄酒,掌不住盡數吐出來,沈月忙找絹子給我擦了,我早嗆出了滿臉的淚,瞧著他吃吃笑道:「你這是何苦跟著我?」
他低了頭不言語,我拽著他再直起身,一步三搖晃往房裡去。
沈月伺候我躺在床上,輕手輕腳揭開黑紗要給我擦洗身子,我像趕蠅子哄開他,自己側過身,聽著外面海浪拍擊礁石。那些藍色的水像從天上流下來的,雪白的泡沫是雲的子嗣,因為再回不到家園,每日都哭嚎得淒憤。
他見我呆了神智,只得默默退出屋去,我忽然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像一條叫人刨去心的狼,眼裡全是歹毒和不甘願,滿屋裡不知所措的尋覓。高床,立鏡,黑漆案台,小時候家裡的紅木八仙桌,馬占屋裡擺的絲絨沙發……從現實到夢境哪裡都轉遍了,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什麼。
羅禮應覺得宴席無趣,便舍下眾人來尋我,推開門正瞧見封瑤半裸著身子披頭散髮蹲在地上,一襲黑紗欲遮不遮,露出的皮膚像枯白蠟燭油。
我慢騰騰站起來又爬回床,他挨我坐下,冰涼的手輕輕搭在大腿上,再往上摸,沾了滿指的精液,忙蹭著床單上抹下去。
我冷笑道:「您剛才不是玩得盡興,這一會兒又嫌我醃囋。」他挑著眉說:「你在我懷裡勾搭別人豈不更盡興!當是我死了,瞧不見你犯賤!」想到自己剛才那一番,倒有七分是做給馬占看的,我不禁心虛跟他吵:「您也不必如此作賤我,咱們倆尚比不得嫖客男娼,本沒有真心實意,摟在一起不過圖一時痛快。」
這話本是大不敬,他不怒反笑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說痛快不痛快。你剛來時還比不得個哈八狗,到現在也不過是下賤玩藝!」
我猛的爬起身撞到台桌上,一把掀起瓷花瓶子朝他砸去,羅禮扯著我的頭髮把我壓到身下,花瓶摔在地上炸出一聲脆響,我連打個哆嗦,才想起這人萬萬開罪不起。
他哈哈笑起來:「封少爺真真了不得的人物,你這份膽色也是難得,我向來也是惜才的,你既不願跟著我,那以後就住到喬樓里去。」
我聽他此言,腦中立刻浮出沈月過去說的「只見人進,不見人出」,這一會兒卻顧不得怕,仍是硬著膽子叫嚷:「你不如叫我死了!我總會從這裡走出去!」
他抓著我的頭髮將我扯下床,眼裡惡毒繚繞,輕輕對我說:「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出島,就算做了鬼也要呆在我這裡,日日夜夜恨著我。」
那一字一頓聽得我毛骨聳然,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個魂魄,在他身邊捱無盡的苦楚。羅禮擰著我的大腿狠狠掐一把,我再忍不住,弓著背脊嚎啕大哭。
他向是說一不二,這一發話,下人立即把我送去喬樓,可憐沈月一直伺候我,也要落個陪伴主子的下場。
那一棟樓藏在小島深處,雖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從外頭卻也瞧不出什麼,沈月一直白著臉,他挨近我,身上便止不住抖,我難得起了憐惜,柔聲對他說:「你別害怕,我總會想辦法把你送出去。」
他眼睛猛一忽閃,輕聲對我說:「這都是我的命,陪您享福是造化,一塊受苦也是前世的修為。」我不禁又要笑起來,這世上的福祗哪一分輪到過我。
門樓里鑽出個人把我們向里引,他臉上一道疤,耳朵少了半邊,嚇得沈月忙護到我身前,這人卻算是客氣,恭了身子叫我們進去。
三國里曹孟德建銅雀樓圈養二喬,我本以為羅禮身邊便是人間地獄,再難堪的地介也不過伯仲,走進喬樓卻算明白地獄真正的樣貌。
樓上沒有窗口,渾濁污氣聚作一團,那人點著個火摺子照出條路,我靠在沈月身邊懵頭往前走,正看到牆邊生著一片片青綠苔糙,沸沸揚揚的蟲蟹鑽來爬去,步子踏出聲響,忽聽著一聲悽厲嚎叫,把我們嚇得一激靈,好像一隻手將混沌扯裂了,我終於也記起怕,剛才羅禮說得可是明白,封瑤不知好歹,那以後就讓他住進喬樓去,本以為這裡不過是座冷宮,這會兒真真見識到,竟悔恨得想把自己舌頭咽下去。
那人忽然停下來往旁邊一指,我順著看到一扇鐵門,門栓用鐵鏈鎖著,結著一層黃鏽。
我生平最怕這個東西,不禁慘白著臉往後退,那人拿出鑰匙打開鎖頭,不由分說推搡了我進去。我尖叫著去扯沈月,迎頭撲過來一股惡臭,火摺子照進來,吊著心往裡面看,卻見陰森室內置著兩張石床,一個聲音細啜啜響著,像是鬼魂悄悄的呻吟,又像牆角的浮塵成了精,百般無聊自言自語。
再定睛望去,一個人敞開雙腿吊在屋中間,皮肉上紅腫潰爛無一處完好,辱頭禿成個血窟窿,大開的腿間更加不堪入目,肛門裡生滿毒瘡肉芽,腸子外翻,浠浠瀝瀝淌出一灘黃褐的水。
月「啊」的一聲先叫出來,我捂著嘴又要嘔吐,卻聽著帶路的人說:「既來到這裡便都是一個樣,再別想過去的風光。你以後就跟他住一間。」我整個人像被焦雷劈過去,怔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僅剩的一點豪慡氣魄「噗」一聲瀉個乾淨,兩腿頓時軟了,虛晃晃往地上滑。
倒是沈月一直托著我,小細胳膊僵得打顫,我萬念俱灰再沒了主意,這一世似轉了個圈,終究又回到鎖頭後面,自己當不成人也做不得鬼,永世都要受煉獄折磨,心裡一陣翻騰,便不知所措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