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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我揉著他的頭髮,嘴唇觸上他的面頰,那處殘留著虛假的溫暖滑膩異常,羅禮被惹得吃吃笑起來,我便像條蛇纏上他,雙腿勾著他的腰,泛紅的手指往他胸前劃撥。他的下體漸漸昂揚,反身摟住我的脖子,我挨著那裡微微磨蹭,一下一下越發賣力,那話兒燒成一團火,烤得我們動情喘息。

    他猛得扣了我的腰,身子一挺,硬起的陰精狠狠摜進體內,我扒著他的肩膀,只覺出下身酸漲蘇麻,被個火燙的東西填滿,不禁扭著腰胯搖擺起來。

    我們沉浸在一片水中,他把我摟得那麼緊, 仿佛一鬆手兩人就要溺死了,肛門塞進他的一部分,李子似的龜頭狠狠撞擊內壁,帶動著浴缸的水往腸子裡涌。

    我只管昂著頭哎哎叫喊,眼睛上染了一層溫熱的濕潤,肉體疼痛又歡愉,辱頭、陰精連出大片顫慄的快感,情慾讓人悲微下賤。他頰上也是一片暈紅,陰精連著我的下體奮力抽插,相接之處湧出一股股白濁,我一邊喘,一邊叫,指甲順著他的脊背胡亂抓撓,陰精浸在水中高高上翹,終於也盡興瀉出來。

    羅禮緊接著把精液射進屁眼裡,他壓著我深深嘆一口氣,身上漸漸涼下來。

    過一會兒,他從我體內退出來,我也跟著出了浴缸,身上的水珠滴滴嗒嗒的向下淌,蹲在地上伺候他穿上衣服。他彎身拈起我的一綹頭髮笑道:「難得長得那麼長,可要好生養著。」我說:「這長頭髮拘束死了,改明兒我就都絞了去。」他一把將我拎起來:「那可不成,分明是我可心的東西。」

    下人幫著我將他打點妥當,沈月又上來為我著了衣,我挨到他身邊問:「二爺頭還疼嗎?我代您揉一揉。」他圈著我的腰把我放在腿上,摸著我的手微微笑道:「我可是不敢叫你捏。這雙手活像對豹爪子」

    我瞧見他肩上現出幾道紅痕,正是剛剛情迷意亂時抓撓出的,頓時唬得說不出話,他捏著我的指頭道:「倒真該絞絞這對爪子了。」我心裡總是怕他,連忙從他膝上跳下來。

    我們出了浴室,他摟了我靠在椅塌上,下人在廳里魚貫擺出一樣樣賀品,不外乎是祝壽的物件,看上一眼便擺到別處去。我趴在他肩上,分明也瞧不出有趣,他笑著對我說:「你瞧瞧有什麼喜歡的,都拿回屋去玩。」我才明白這人一直是陪著我看的。

    最後進來的只捧了名帖走上前,羅禮瞟眼看了看,嘴角微微翹起來,面朝我笑道:「竟是馬占來了。現在正候在客樓里。」

    這一句「馬占來了」我還不覺怎樣,偏了頭隨他笑一笑,鬧得羅禮很是無趣,他心生齷齪,索性叫人立即帶馬占上來,我痴呆著仍是混混沌沌,分分秒秒從耳邊滑過去,待到一個人從大門晃進來,心裡猛一恍惚,魂魄幾乎從肉身跳出來。

    外面的海浪停止歡歌,仿佛又回到那個開滿白月季的宅子,空氣里蘊出的香要熏死人,腦仁里一直迷迷糊糊,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腳步聲近了,一個個人走進屋子,面上帶出凶戾,眼睛卻是溫柔彎著,他該是輕輕說一句「我叫馬占,是玫太太的兒子」嗓音又低又沉,好像站在台子上念戲文。

    我辯不明哪處是夢,哪處是真實,只是抬了頭朝來人吃吃笑起來。羅禮扯了我一把,我才驚醒回來,定神看了眼前的人,赫然正是馬占,穿著米色西裝,仿佛剛從舊宅子裡轉出來。

    我喉嚨里一哽,畢竟什麼也說不出來,忙把頭低下,他仍是一付沉穩態度,嘴唇薄得像一抹刀,面上更添出堂堂威儀,掩住七分陰戾,我忍不住看向他的手,曾經那麼狠絕打在我身上,這一會兒自然垂下來,讓我禁不住微微打個哆嗦。

    他卻當看不見我,本本份份朝羅禮請了安,眼珠子一動不動正視前方,我心裡被個東西堵著,悶得胸口喘不上氣,強定了神笑道:「馬占可還記得我?怎麼此一相見這般的生分?」

    他瞧了我微微笑道:「天上一日,人見百年。瑤瑤住在人間仙境,自然與先前無二,只是我卻老了,再不敢冒然相認。」

    一席話說得我幾乎哭出來,對這人的恨化作一股釅釅悲戚,心被一隻手揉來捏去,只願自己這一時不如吐血死了,再不必受這份窘迫折磨。

    我扶了塌站起身,對羅禮輕輕道:「我可不敢煩著你們議正事,這可要走了。」

    第78章

    本以為馬占來送壽禮不過應個禮數,過一陣也便回去了,不曾想他在客樓住下來,日日來找羅禮商討事宜。他像一根刺橫在我心裡,假裝著不介懷,卻按壓不住心中鬱結,平日躲在睡房裡,只當世上再沒有自己這個人,一邊又忍不住打發沈月探聽前廳的事情。

    羅禮進來瞧了我,挑著眉毛打趣說:「沒見過比你更沒用的,剛來島上那會兒還整日嚷嚷著要打要殺,這時候成了孬種。你好生求我幾句,我性子起了,難保真在這裡替你殺他。」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左右都是我的事,實在也不勞煩您費心。」

    他被我咽得不言語,我心生悔咎,只怕惹惱了他,免不得又軟下聲腔道:「自從馬占來,天天纏著二爺,倒是讓咱們相對的時間少了,我嘴讒想要吃火鍋,只求能陪著二爺。」

    他不多跟我計較也便應了。我穿好衣服趕到大廳里,廚房備下吃飯的器皿,紅木桌台上擺滿碟碟碗碗,大口鋼鍋里滾著火紅的湯汁,釅釅往外冒出熱氣。島上炎熱極少吃這一樣,所幸房中涼慡,坐在大鍋跟前,好像又回到陸地,當日與馬占相擁而坐依稀也是這般。

    羅禮噬食麻辣,我把涮熟的甜蝦撈出來,挑著手指剝開殼,蘸了辣醬巴巴送到他面前,他拿筷子夾著嘗一口說:「是不錯。」我連忙擼起袖子給他剝蝦蟹,剛出鍋的蚌子把手燙得通紅,指頭上沾著淋淋的醬汁,他瞧著笑一笑,握住我的手把指頭吮進嘴裡,滑膩的舌頭纏著輕輕勾挑,牙齒緩緩從指尖磨過去,把一條膀子驚得蘇麻,我忙把手抽出來。

    羅禮笑道:「馬占這次攜了家慻來,羅棋雖已不在,我卻不好不賣他份人情,已約好了請他們吃一頓飯,你可願意作陪?」我低了頭抿著嘴唇不言語,他吃著碟里的牡俐又道:「幾年前我在南邊開出路線,那邊雖有鋒火連天的禍亂,賺頭卻是不少,他這次來就是央我轉讓道路,出手倒是大方,不怪乎這人能一刀一槍拼到如今的境地來。」

    我給他剝了一碟子蟹黃,淋了姜醋餵過去,挑了眼淡淡說:「我也猜出是如何的事情。他既厚著臉皮過來,二爺自然不好當面駁斥,只是沒來由叫他占去這份便宜。可是往另一頭說,這世道本就是能者多得,各憑本事,他如今有這份心力折騰,日後必定也會出了旁的人牽制。所謂花糙枯榮,人之否泰,世間萬物皆是如此,二爺不如就冷眼觀個熱鬧,何苦更他慪份閒氣。」

    他吃吃笑起來:「你跟了我這些年,別的沒有長進,嘴皮子倒越發刁鑽。我尚沒說什麼,你倒先急著替他說話,不知過去仇深似還的是哪一個。」我低頭不說話,眼睛往滾開的湯水瞟去。他攬了我的腰把我抱到膝上說:「你放心,我跟他沒舊仇,也懶得暗地使絆子。羅棋過去是執意要嫁他,出了事我也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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