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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甚良緣把青春拋的遠。
俺的睡情誰見?
則索要因循靦腆,
問幽夢誰邊?
和春光暗流轉。
懷春的杜麗娘懷正當濃情處,我伸手捧了茶碗,放在唇下啜一口,說:「冷了。」沈月忙下床去添水,他再回來,拎了非白瓷水壺替了新水進去,仍是滾燙的冒著熱氣,沸得碧綠茶葉上下沉浮。
少年待要往下唱,我說:「停了吧,聽著要鬧心。」他笑道:「那我再替您唱出喜慶的。」我點點頭,他挨近我,臉孔朝上揚著,帶出些討好神色,我笑著一把提起壺,滾燙的水迎著他兜臉澆下去。
只聽一聲悽厲慘叫,少年捂著臉在地上翻滾,沈月嚇的站起來,臉上頓時沒了血色,起身就要往外跑,倉惶之中打翻了茶杯,乒一聲摔得滿地亂瓷。
我伸手去抓他,抓著頭髮按在床板上,掐著他的下巴笑道:「跑什麼,挨燙的又不是你。」他滿臉驚惶,水似的眼睛瞪向我,瞳子一顫一顫,像是在看噬肉啖骨的妖魔。
我瞧他嚇得像個小兔子,便更加火上澆油,故意輕輕道:「我就是不願看見別人高興,誰都得陪著我難受。你日後活得快活了,我也如此整治你。」他忽然嗚嗚哭起來,大滴的淚珠子滾在下巴上,我給他鬧得不耐煩,並著兩指在他身上一陣亂掐,他開始只敢扭著腰躲閃,到後來受不住疼,張開嘴哭喊起來。
正當沈月叫得悽慘,有下人在門外輕輕道:「封少爺,二爺叫您別鬧了,他正喚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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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說:「憑什麼?」又指著他懷裡的人道:「我分明比他好看。」 =口=|||捂臉,小受變平胸了……
第71章
門推開來,下人把暈過去的戲子扶出房,沈月回過神來忙抹乾淨淚,找出黛青的長衫替我穿上,那衣服是件瑣碎雪紡,垂下的流蘇隨了海風亂飛,他跪在地上小心將衣擺揉平,脊背朝上一拱一拱,我抬腿猛把他踹開來,越過他邁到花梨立鏡前去梳頭髮。
琉璃鏡面里映出個人生著高挑黑眼瞳,烏亮的長髮半掩腮頰,黑黝黝瀉下來似要把血色都吸盡了,抿了乾枯的唇對自己笑一笑,眸子裡的光色驀然迴轉,那一瞬竟又傷起心來。
如此魂不守舍的出了門,穿過曲折迴廊,再隨著下人走到前廳,曼陀羅浮雕的大門敞開來,房裡透出一陣嬌俏輕笑,門內正現出一派巫山雲色,和著嚀嚀細語無限嬌羞。
羅禮正是宴客,旁邊坐個著黑衣的男人,生著細長的,臉上帶笑不笑。他場面上還是平日的行當,半解了衣衫把個漂亮男童放在腰上褻弄,勃起的陰精撐起孩子狹小的穴口,男孩的器官尚未成形,粉嫩的肉塊一抖一抖,唉唉叫著像只未足月的貓。
一旁那人眼見這場yín糜聲色卻毫無動容,我瞧了他一眼,又趕到羅禮身邊,大著膽子伸手去揉他們的交合之處,他猛的抬起頭,狠狠瞪我一眼,我這時也不怕他,吃吃笑著用手指撥挑紅潤睪丸,連著他的陰毛都夾在指間,勾起指頭輕輕搔撓。
羅禮狠狠插著射出精液,辱白的液體隨著律動從細嫩穴道淌出來,那孩子也早受過調訓,如一灘水滾縮著潛到他身下,吐出小小的舌頭舔淨陰精污濁。我一把將小孩從他身上扯開,就勢坐在羅禮腰上,赤裸的下體正挨著一片濕膩,朝著軟下去的陰精微微磨蹭。
他剛泄過情慾,對著讒媚勾撩頗不奈煩,一手扣了我的腰從身上掀下來,轉頭對旁邊正襟危坐的男人笑道:「一到我這兒就呆成塊木頭,好像天底下就是我一個人窮凶極欲。」
那人便低了頭微微笑一笑,羅禮薄唇一抿,忽然一把將我推過去,抿了唇吃吃笑道:「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讓這木頭知道什麼是食髓知味,他日後可是用鞭子都抽不走。」男人愣了愣把我擁進懷裡,一邊扳著我的臉細細觀看,一邊也跟著笑:「這又是您從哪得的,長了滿眼的妖氣。」
我扭著腰想從他臂間掙出去,奈何一身嬌筋貴骨,只能緊貼那人輕輕翻扭,嬌媚騷浪反是惹他起了興致。男人的手滑上我的膝蓋,手掌沿著大腿內側上下摸索,他指腹上似是生著繭子,磨擦得皮膚搔癢火燙,我微微皺了眉,把腿分得更大些。
那人鬆開褲腰,一毫的撫慰也不多作,頂著肛門的fèng隙沒輕沒重向裡面頂。他純是做敷衍應付,一邊假作忘情揉著我的腰,一邊用陰精肆意亂戳,龜頭在緊澀穴口上滑來滑去,當其門不得入內。
我攥著拳往他背上捶一捶,正要哀怨著埋怨一聲,他忽然伸了兩手抓到我身下,向著閉合的穴口塞入兩指,撕扯著朝兩邊拉開來。
穴口上好像通了電,肛門撕疼的顫抖,我幾乎要從他懷裡彈開來,臉上冒出一層冷汗,指甲狠恨陷進他肩膀上,下身的黏膜湧出微微濕膩。他把我壓下來提起一條腿,手指勾著撕拉穴口,扯得屁眼裡綻出火紅的腸子。
我嗚咽著慘叫出聲,喉嚨里卻也虛脫了,只擠出幾聲乾澀音調,身上身下一片冰涼。羅慢條斯理穿著衣服,他挑了眉毛瞧瞧我,似乎也覺得看不下去,便笑罵道:「趙之儀,你要把他弄死了,仔細我扒你的皮!」
叫趙之儀的人這才放開我,捏著我的下巴瞧臉上一片紅潮,又假心假意往腿間摸去,說:「可是疼得厲害?等我給你開付止疼的藥。」
我被他整治的哭笑不得,情急之下揚了手去打他的臉,羅禮哈哈笑著把我拽回懷裡圈起來,一邊安慰著輕輕撫摸我的背,一邊拿絹子往屁眼上抹了抹,那裡果然染了淡淡血絲,沾得白絲手絹上像繡出一枝臘梅花。
他好生安撫著我,趙之儀卻做沒看見,低著頭轉言到別處:「我這次配了新的藥,您多少吃一點,別每天跟一群不人不鬼的東西混鬧,身子挎下來沒人能替您擔著。」
羅禮瞟了他一眼,張嘴淡淡說:「你如今也有了臉面,絲毫不知體統,倒是教訓起我來了。」對方忙笑道:「二爺說什麼話,天底下哪裡有人敢教訓您。」
他斜眼瞧著我又接著道:「只是巫醫神藥畢竟信不得,那年您也是聽個西藏喇嘛念偈子便非說自己大愈了,到後來病再發作,反是耽擱了診療。我雖是學疏才薄,卻也肯狠狠下一番工夫,若能醫得您的病,也不枉您昔日裡待我。」
羅禮哈哈笑著摟起我:「我能有什麼病?我活一日便要快活一日。替人擔了一輩子,終也有撒手的一天,倒頭來還要給自己尋個安身的地界。」
他眼波流動,聲音又輕又快:「你在這島上呆一陣子就該明白,統共便是如此的彈丸之所,一眼就能看到邊,然後是沒完沒了的海平線,綿延著能把人的眼睛熬瞎。多呆一天都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可我至死也不能回去……」
我貼在他懷裡,聽到他胸前「嗵嗵」響著,腰間橫著的手臂也越發收緊,抬頭望去,羅禮唇上沾了血似的紅,蒼白的臉如同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