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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瞪得久了,眼底發虛,心裡泛出無數莫名的怨恨,霧漫漫遮在眼前面,只覺這世上只有自己是被虧待,打從一出生起,便要受作弄不公。

    羅禮讓人把我從窗口拖回來,我靠在他懷裡,手指輕輕劃著名纖細鎖骨,沿著冰涼的皮膚在他身上描畫,好像要繪出個吃人的妖魔鬼怪。

    他吃吃笑起來,捉了我的手問道:「這是作什麼?撓得我全身痒痒。」我笑答:「在您身上畫一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他嘴角微微翹起,眼睛瞧著我眯起來,說:「畫畫倒是好,這裡能悶死人,也算打發日子。」便叫人取來一支青玉長杆湖筆,用黑藍絲緞托著,再捧到他手裡。

    筆桿子青壓壓一團水色,像能溶進雪白的肌膚里。又有下人端上紙墨,墊著托盤平放在塌上。

    我只當他心血來潮要看我侍弄丹青,正躊躇著怕自己擔不起筆丟人現眼,他卻攬著我讓我蹲在塌上,一隻手尋摸到下體,朝著浸濕的肛門揉搓幾下,冰涼筆端直直捅進腸子裡去。

    後穴受了刺激緊緊夾住筆,屁眼裡湧出股要排洩慾望,又澀又癢不禁收縮起來。他又把宣指擺在我身下,拍拍我的腰輕笑道:「你便如此畫出個『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羅禮仿佛是吃醉了酒,臉上一片蘇紅,嘴唇也是嬌殷似火,眸子裡忽閃忽閃的藏著妖魔。我腦子中了魔障,平日裡受慣了他的作弄,此一時也不覺羞恥,就著下蹲的姿勢扭擺腰線,屁股狠狠甩起來,夾動著體青玉筆桿勾出一道道濃黑墨跡。

    硬石筆桿隨著動作在體內衝來撞去,肛門裡湧出越來越濃的蘇麻。他吃吃笑著攬起我,胸前顫得一抖一抖,手指甲在我臉上輕輕撓抓,逗惹得腮頰一片搔癢。

    一個唱旦角的伶人背過身去,場面奏起胡琴,敲著九雲鑼,那伶人著了清泠泠的衫子,正是伊伊呀呀唱著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

    他笑得幾乎顛起來,我下身還插著冰涼的筆桿,墨汁從筆頭滴下來染在大腿上,心裡有一片也跟著濡濕了,不知怎的,便隨著他一起笑。

    第70章

    海島上炎熱多雨,逢著颱風過境,天邊劃裂出慘亮的雷電,海浪趁著暴雨整日呼嘯,像要把島連根捲起來。

    我偎倚著羅禮,假裝自己滿心畏懼,後來便真的怕起來,肩膀一抖一抖雙手緊緊抓著他,生怕他也棄自己而去。

    羅禮眯眼躺在床上,一手攬了我的腰,另一隻手從後背輕輕滑過去,指尖停留在尾椎,再往下摸,陷進臀fèng里。他向裡面一探一探,穴口又癢又麻,我便止不住笑出聲。

    天再好起來,萬丈陽光似能把眼睛燎瞎了,我赤身披一條亞麻單子,還是隔著玻璃窗向樓外看。

    越過大片的凝綠,視線直眺到海岸,碧藍的波浪前邊,成群的漁人圍著擱淺的鯨魚,齊心協力把它推擁回海里,那巨大的魚獸幾乎紋絲不動,身體曝在裂日下漸漸枯乾,正是生死不明,瞧得我也心急。

    就在這時羅禮緩步走上來,我忙回頭望去,一眼瞧見在他身後跟著個少年,頭垂得很低,身形卻周正,一件白綾褂子依稀還染著楊娘娘園子裡的酒氣,正是那日唱貴妃醉酒的伶官。

    我笑道:「二爺帶這麼個戲子來,不怕污了我的眼?」他呵呵笑著:「你怎就生了這麼刻薄的心。」

    羅禮倚在塌上,也不管我就在旁邊,一抬手摟起那伶人,手指隔著衣服揉他的辱頭,少年哎哎的呻吟起來,臉面不過爾爾,聲嗆卻是絕好。

    我挨他們坐著,眺了眼瞧這幕香艷春宮,羅禮分開他的腿,側著身子把陰精頂進去,少年尚不禁事,面龐瞬時疼得慘白,大腿僵硬抬起來,下體流出殷殷鮮血。

    他再哼起吟喘,調子裡卻似起了崑腔,嗓音像團柔軟的綢緞,縹縹緲緲盪到半空上,不像是遭人作賤的戲子,倒如同嬌聲求寵的楊玉環。

    我忽然呵呵笑起來,手搭在羅禮肩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撩撥,他下身正插在興頭,陰精在緊滯的洞穴抽來插去,帶出紅白的水抹,便沒閒心顧及我造次。

    我一直摸到他胸口上,手指打了個圈,順著肌肉紋理劃上咽喉,他正到了高潮,臉紅得媚人,髮絲沾在腮上,腰肢越挺越快,身下的人抖瑟如糠,我的著向他的鎖骨微微勾勒,指尖粘了層涼涼的汗,白膩皮膚被指甲劃出淡淡紅痕。

    羅禮忽的瞪起眼,那樣里像猛爆出火,眸子比刀刃還亮,唬得我打個哆嗩,忙把手收回去。他射出精液,抱著少年休息片刻,抬了支手推推他,伶人忙從床上滾下來。

    羅禮陰精沾了精液血水,我不願上去,更不好干站著,只得喊沈月進來替自己伺候,門外又進來旁的下人,端了清水胰子,跪在地上高高托起,沈月便也跪下來,揉濕了毛巾冷眼去瞧躺著的伶人。

    少年這才想起什麼,連忙掙扎著坐起身,顫巍巍挨到羅禮身旁,臉壓在他身下,勾起細嫩紅舌,把陰精上的濁液細細舔盡,這才輪到沈月拿巾子擦拭。

    我躲在旁邊微微的笑,羅禮抬眼望我道:「這般的沒規矩,真該打你一頓。」我忙說:「憑什麼?」又指著他懷裡的人道:「我分明比他好看。」他愣了一下,忽的哈哈笑起來。

    下人給他穿好衣服,腰上束了水色流蘇,琺瑯藍梳子攏過滿頭金髮,每束鬈都攢了滿滿的太陽光。他出了房,一群下人伺候著跟出去,只有剛被臨幸的伶人走不得路,紅著面孔癱軟在地上。

    我便躺在收拾好的床鋪上,沈月笑眯眯站在我身旁,我說:「倒一碗熱茶來。」他忙巴巴邁到房門口,推開門命外頭伺候的送茶上來。

    水剛被燒得滾開,我叫沈月擱到案几上,他順勢挨到我懷裡,伸著熏紅的手指笑道:「真燙。」我便扣了他的手,臉向前一側,吻上柔軟的嘴唇。

    沈月嘻嘻笑著把腿纏在我腰上,他的下身緊挨著我,開始還小心翼翼的磨蹭,後來便大起膽子扭擺著招惹,眼裡泛出盈盈水光,身子似要竄出火來。

    我朝一邊的戲子看去,他忙把眼光轉到別處,我揚了手不輕不重朝沈月打一耳光,胳膊卻仍摟著他,他腮上湧出一抹紅暈,襯了細白麵皮,反倒更惹人歡喜。

    那伶人試量著爬起來,我朝他笑道:「你那天唱的個『海島冰輪初轉騰』,倒是應這島上的情景,難得二爺喜歡你,也不知為的哪般。」他忙小心道:「二爺愛聽我唱戲。」我笑道:「那正好也單為我唱一出。」

    他臉上還冒著虛汗,卻怕我這付驕奢態度,只得正了身子唱一出《驚夢》。

    沒亂里春情難遣。

    驀地里懷人幽怨。

    則為俺生小嬋娟,

    揀名門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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