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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羅禮插著我,也像在插著她,我的陰精挺起來,她身上也顫抖著火燙。我緊緊抱住羅禮,腿纏在他身上,下體討好的扭擺,只想離那女人遠一點,他卻不肯抱我起來,只把陰精頂進腸子深處,被後穴的收縮絞得氣喘吁吁,白玉的臉微微濡紅,額頭上染著淋漓汗水,正是似笑非笑瞧著我,眼裡原先那一潭死水似乎也活了,波光粼粼盪出無數漣漪,波紋濺到嘴角上撞碎了。

    我忽然一陣慌亂,沒來由紅了臉孔,忙偏過頭去,腸子裡堵著的東西更是奮力抽插,撞得深處酸漲舒暢,好幾次忍不住呼喊出聲,卻又不敢叫得狠了,聲音又輕又細像小爪子撓微微過。

    陰精濕淋淋立在他手裡,我一邊擺動著腰胯迎和他的抽插,一邊抬著腰往他身上磨蹭,羅禮舒服得緊閉了眼,我忽然微微激動起來,那女人像被埋在浪里,隨著我一顛一簸,緊閉的唇角泄出一股一股血水,整個肩頭都給染得鮮紅。

    羅禮就著性器的插入將我翻過身子,他壓著我的背,幾乎讓我趴在人魚身上,我皺著眉頭,剛好能瞧清面前的女人,她糊了一臉的血,眉間也是緊蹙著,然而一會兒又舒展開,半分委屈也不敢表露。

    我見狀幾乎要吐出來,後穴的快感卻衝進大腦,眼前綻出一片混沌的斑斕。

    羅禮冰涼的手卡著我的腰,肛門裡火燙的性器進進出出,還有身下斷舌的女人,怨毒藏進眼睛深處。這些個情情景景交錯著浸泡在一片模糊情慾里,我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上那女人畸形的腿,在相連的腿間生著一層薄膜,剛好隱隱覆著暗紅的線腳。

    羅禮在我身後狠狠一攪,晃出咕咕水聲,我失聲叫出來,陰精堵了滿滿的漲熱,馬眼酸澀難耐,一道白精噴出來淋在人魚雪白的肉上,在她臉上胸前濺上奶白的水點。

    羅禮渾身振奮,又連著抽插了幾下也射出精液,擴約肌一陣緊縮,他候嚨里漏出沙啞的呻吟,摟著我的手臂收得更緊。我只覺入口糊了一層冰涼,稍稍扭了扭腰,他這才托著我上了床。

    那女人癱在地上如死了一般,我忍不住朝她看去,她忽然之間竟坐起身子,掙扎著往羅禮身邊爬,雙手扒著床沿,伸出藍紫的殘缺的舌舔拭陰精上的白濁,臉上隨即綻出讒媚笑顏,仿佛對自己此時的境遇不以為意,只想要她主子盡興。

    蜷著身子在一邊靜靜的瞧,一滴精液順著她的下頦流下來,女人微眯著眼,嘴巴一動不動,斷掉的一截舌頭還在一旁棄著。我再覺不出她可憐,臉上一片僵冷,抬起腿把她猛踹開來,她滾到老遠一頭栽倒,抽動幾下再爬不起來。

    下面忙上來別的人伺候羅禮清洗,照例用舌給他舔盡了。他收拾乾淨後,舒舒服服靠在墊枕上,這時才瞅著我幽幽道:「你跟她慪什麼氣,那些都是她們的本份,日後你也要學著做。」

    我毫無動容,抿了唇淡淡說:「二爺身邊盡本份的人多的是,不在乎有我一個造次的。」他想了想,忽然呵呵笑起來。

    女人身子一震,竟又從地上翻滾著爬起,手指扒著地板,一寸一寸向床邊爬。她的頭髮披在臉上,鮮血沿著下巴淌下,更沒了人的樣貌,我心裡一陣慌亂,沒來由的一團鬱結堵在胸口,憋得上不來氣。

    昔日裡馬占的溫存是過往巫山,如今羅禮雲山霧罩的寵溺終究也指靠不上,我心裡偏存著那麼多的不甘和委屈,為他們,也為我自己,這冤讎無處伸報,同樣的塞在心裡要把人憋瘋,唯有那鐵鑄的睚眥才是好的,有仇必報,乾淨利落,不會讓自己白白受著委屈。

    手邊此時仍擺著剛才的刀,冰冷冷的刃挨著手指,好像一跟救命稻糙,讓我安下心來。

    女人忽然瞧向我,臉上沾著精漬血跡,眼睛卻是動人,閃出無數跳躍的波光,仿佛月亮的一角扯碎了,隨手撒在湖泊里。

    我心中無比沉靜,耳邊是嘩啦嘩啦的海浪聲,像唱歌,又像還沒變聲的小孩偷偷的嗚咽。胳膊緩緩抬起來,對著她,刀鋒狠狠紮下去,刃尖捅破皮肉發出沉悶聲響,血湧出來卻像唱出了清泠泠的調子,雪亮的光一晃一晃,混著亂濺的血珠,噴撒得到處都是。

    羅禮就在旁邊看著,唇角染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笑,待到女人再直不起腰,抽搐著滾在地上,他才哈哈大笑。

    我回過神來,再看向魚尾女子,她睜著眼睛死去了,臉上本該現出怨恨扭曲,卻被一片血肉模糊遮掩,嘴微微張開來,到最後也沒喊出一聲。

    第68章

    熱帶的島上晝長夜短,在這裡住得久了,不辯晨夕,起先是腦仁發昏,後來便也渾渾鄂鄂習慣下來。

    窗戶透進陽光把空氣蒸得發白,下人在綾羅累稠的房裡搖著雀毛扇子,翠綠羽毛一擺一擺晃得人眼睛發暈,時間久了如墜夢中。案台上擺著長久不熄的香線,永遠是股安神的薰香,香頭燃一點紅光,日日夜夜不得熄滅。

    我終日見不著外頭清水白沙,總是伴在羅禮左右,日日如履薄冰小心揣摩,漸漸摸清他的性情。這人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歡喜神仙,終日需得奇花異糙眾星捧月,可若一味馴服下來,又要招來輕慢。

    我在床上床下都帶上三分脾氣,即不怠慢,更不敢貼靠太緊,讓他知道既是封瑤成了刀俎魚肉,卻也絕非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似是喜歡這套欲擒故縱,不著痕跡寵愛起我來,我們仿佛是在這島上相依為命,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暫拋腦後,赤裸的肉體緊密相依,享著一片笙歌縵舞觥籌交錯,日日是春,日日又不是春。

    羅禮向來是刁鑽涼薄的性情,連同待自己家的人也是生份,旁人卻不敢對他怠慢。

    一次有人送來一張檀香木雕弓,彎弓上刻了瘦金詩字,連著暗紅的箭,裝著鋥亮的彎鉤銅箭頭。我吃酒熏紅了臉,借著醉把弓搶過去,摸著鐵箭便笑道:「好沒眼色的人,巴巴送這個東西。」羅禮偏著頭笑道:「這話倒是不錯,羅家那群人不但招人厭還會吸人血。」

    他瞧著我擺弄弓箭又說:「你既會用刀子,可學過弓弩?」我吃吃笑著搖搖頭,他便起了玩心,翻身繞到我身後,抓著我的手拎起彎弓。我借著指引搭起箭來,強弓硬弩卻僵硬著不得拉展,只得硬生生向後伸展臂膀,也不知箭頭朝向哪裡,肩膀一酸便把箭撒出去。

    只聽啪嗒一響,箭矢拋出不遠便顫悠悠摔在地上,羅禮見狀哈哈笑起來,我扭了頭去親他的嘴,說:「再笑話可就不跟二爺好了。」

    他抿著嘴鬆開我,抱了另一個妾在懷裡,女人嘻嘻笑著拈了剝好的葡萄送到他嘴邊,他吮著果子又笑道:「我記得才見你時,你還總吵著要回陸上殺馬占。他是有薄情處,但你們也是互相算計,哪個也沒吃虧。」

    我低了頭微微笑道:「哪有這般比較法的,我受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這一份怨仇不是一句話就能算得清的。」羅禮想了想似又要說什麼,我不等他言語,再搭上箭,直衝了一個遠處站著的侍妾狠狠拉開,自己原不知道拉弓需得戴個板指,拇指抵著翎子,箭矢噌一聲猛飛出去,指尖好像被火撩著了,綻出個血紅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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