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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我趕得那麼急,仿佛丟了魂,險些絆倒自己,面頰擦過腥鹹的海風,赤裸的腳蹚進熱帶海水裡。沙子涌著從腳背滑過去,溫暖的海水漫到齊腰,把我托得一盪一盪,好像又回到母親的子宮,熟悉又安寧。
我沉浸在自己的夢魘里再也出不來了,正在迷迷糊糊時,岸上的人紛紛跳進海里,我給人攔腰扛起來,硬生生拽回陸上。再回到主樓,身上滴滴嗒嗒淌著水,頭髮像水糙披在肩膀上,我茫茫然睜著眼,仿佛絲毫不記得自己剛才的作為。
羅禮看了我便笑道:「真是有本事,你是要自盡,還是想從我這兒跑出去?」
我忙回過神辯解說:「沒想跑,只想到遠處看看。」他冷冷道:「那你記著,下次再『到遠處看看』叫我逮回來,就打斷你的腿。」
我連忙低下頭,他瞧著我仍不解恨,索性把我脫光了吊在房裡,我頭一回受這般罪過,繩子緊緊勒著胳膊,腳尖高高離地,身上的重量壓在骨肉上,沒一會兒便頭暈眼花,酸痛難耐。
本以為羅禮一時氣消了也就放下我,沒想當他竟說一句「臉紅紅的倒是好看」,便一直吊著我。
我的骨頭都要斷開來,頭髮濕淋淋貼在臉上,全身的肌肉疼得發顫,沈月站在一邊,瞧著我要昏過去,便拿嗅鹽湊到鼻下給我聞,我忍不住撒出尿來,他又細細擦淨我腿上。
如此這般竟吊了一天一夜,再鬆開來,全身僵硬著,一動也動不得。沈月端了水替我擦洗身上,他摸著我的頭髮說:「少爺,您的頭髮真軟,是好性的人,那我多說一句,您也不要惱。」
我半閉著眼如死了般,哪裡還有力氣跟他說話,他便接著道:「咱們二爺是沒長性的,身邊之人如過江之鰭,從來也沒人敢惹他不高興。您日後萬不能一味的懲強,真受不了就哭幾聲,他頂愛看人哭的。」
我聽了這話,只覺得淒涼,心裡頭更恨上馬占,只想能插上翅子飛到天邊去,落到他跟前,食其肉飲其血,方可化去綿綿戾怨。
沈月伺候我上了床,外邊的海浪嗚咽起來,像是人在哭,又聽不出哭些什麼,恍恍惚惚間正要睡下,忽然有人走進房裡,我定睛去瞧,原來是羅禮。
他挨到我身邊,手裡拿個東西,笑盈盈遞給我,卻是一把帶鞘短刀。
「這便是我賞你的頭一件東西。」他吃吃笑道,我看了刀,銀灰鞘上雕了帶翼盤龍,泛出一抹冷光,一匹睚眥身披鱗甲立在刀柄上怒目前視,目眥欲裂好像活了一般,隨時都能竄起來咬人一口。
他笑一笑又走出去,青色披袍飄蕩起來,仿佛一隻鬼,突然闖進我夢裡。
我喉嚨里一哽,猛的握住刀。
第57章
自從來到島上,羅禮一直待我不冷不熱,我知道自己一時也無處可去,索性使出難得的繾綣溫潤,一味的做小伏低,曲意逢迎。
等身上傷盡好了,沈月便常常暗語相示,他一邊替我砸著肩膀一邊道:「少爺,您別嗔我造次。放開手段,這天下有誰拉攏不來,這個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您可別因為臉皮薄,就白白讓自己耽擱在此。」
我笑道:「你知道我會惱還有這許多廢話。」他忙低下頭。剛擺上飯,羅禮傳話讓我過去伺候,我不敢違逆,正待要出門,沈月說:「您也該先習慣習慣。」
這裡的「習慣」自然是後庭擴張之術,我卻不明白,呆呆愣在一邊,他便走上來將我扶到榻上,細白的手滑若游魚,將衣服退下來,摸到隱私之處。我這才會意,也無太多羞恥,只張大了腿,順應他的撫觸。
沈月連忙說:「少爺,您趴下來,免得被衝撞了。」我只得改了姿勢,上身伏低,高高抬起腰。他低下身子,仔細瞧了後庭之處,指腹按在穴口上輕揉片刻,動作突然頓了頓,我回頭看向他,他便沖我笑一笑,挑了一指含入口中,粉嫩的舌頭緩緩滑過指尖,染得蔥指紅艷水潤。
他再把濕潤的手指頂到穴上,沿著肛門細密的摺皺一條條輕輕揉撫,溫暖的指尖把穴口招惹得微微戰慄,我禁不住向內一收一縮。
沈月見我沒有牴觸,更是放大了膽子,他取出一瓶無色的油脂,滑膩膩沾濕了手,又勾著手指塗抹在後穴上。那液體泛出微微的沁涼,我的腰輕輕抖一下,他連忙停下來,瞧著我仍無不快便試量著探入一指。
我低聲喘息,後穴蠕動著吸吮他的手指,溢出濕淋淋的腸液引得他往深處去。他本是羅禮家生的奴才,自小耳濡目染巫山春色,什麼樣的情形不會應付,見得我如此水性的人,哪裡有不歡喜,遂加重手上的力道,指間摳撓著內壁,順著肛門裡的顫動不住挑撥。
他的手刁鑽至極,三兩下惹得屁眼裡湧出一股股邪火,我的腰像浪一樣抖起來,扭擺著要他進得更深。
沈月會意,指頭深深插入,又和著水光攪出來,抽抽插插之間卻亂了力道,我輕輕叫一聲「疼」,他沒聽著,仍是把指頭往裡面擠,我坐起身,朝著他狠狠摜一腳,蹙眉罵道:「沒用的廢物,這也做不好!」
沈月摔了一踉蹌,忙又站穩了,上來把我扶下床,推開門,原來早有人候在外面。
他們抱來一張繡花絲絨毯子,揪著邊角慢慢展在我面前,我微微一愣,才想起舊時有規矩,女子侍寢須得裸身裹至主人處,不禁暗罵一聲。下人卻不理論,作好作歹將我用毯子裹了,仿佛馱了個卷子,抗著我走過雕樑畫棟的庭廊。
行至羅禮的屋子,挑開層層疊疊的錦帳,放眼望去,滿室的珠圍翠繞,繁花亂眼。羅禮倚在塌上半開衣襟,露出青白的胸膛,付似笑非笑吊眼瞧著我。
一個全裸的美人正給他捶著腿,另一個年齡小些的跪在塌下,雙手舉過頭頂托著一隻漆盤,擺著他日常要吃的湯藥,另還有打扇的,捧巾子的,眾星捧月般簇著。
我被人直接抱到他炕上,他便笑著攬住我,道:「就是這可憐見的樣子才招人。」我掙扎著從毯子裡滾出來,哀不得怨不得,正一臉委屈,他卻端下托盤上的藥碗遞給我:「過來餵我吃藥,仔細吹涼了,你也該學著伺候,別總一付呆傻模樣。」
我抿了嘴不說話,舀了一勺藥湯,挨在唇下細細吹了,正待餵給他,他卻突然笑嘻嘻沿著我的肩頭摸下來。
羅禮的手冷得異常,那簡直不該是活著的人,我打了個冷戰,他就摸到辱頭上,指甲掐著辱尖左右撥動。
我顫著身子,端著的藥湯潑在塌上,他捏著辱頭狠狠拉扯,轉著圈的揪來久去。我輕輕叫起來「疼」,他笑道:「叫我什麼?」我連忙又說:「二爺,疼。」他才鬆了手。
碗裡的藥灑出大半,我正怕羅禮惱怒,他卻笑道:「這藥原也不頂用,可若不吃心裡又不踏實,正好被你灑出些,我也樂得少吃些苦。」我忙擱下藥,說:「我平日裡吃人參養榮丸,和了水也吞不下,倒也該想二爺的法子。」
羅禮一邊吃吃笑著一邊探下手抓住我的陰精。正是這時候,丁榮平從門外闖進來,瞧著屋裡的光景,又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