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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她瞧了我們微微一笑,卻也不似大老婆床上捉jian般得意,朝著馬占說:「你好久不回家,我剛好在附件買東西,順路過來瞧瞧你。」

    馬占笑道:「家裡什麼沒有?你剛出了月子,別在外邊磕著碰著。」她坐到沙發上:「新出了這季的小衣裳,雖說常富還穿不上,可還是忍不住想給他買。」

    馬占翹起嘴唇來了興頭,我體內的濁水順著大腿流下來,滑膩膩的怪不自在,心想自己沒來由要傻愣愣看人家舉案齊眉,眉毛一挑,當下褪下剛穿好的真絲襯衣,露出沾滿紅痕的膀子,連同腫痛的兩辱,得意洋洋高高挺立起來。

    「馬占,你瞧這兒怎麼了?還不替我揉揉!」我纏上他的脖子,仿佛化做白蛇,只差「呲呲」吐信子,他幫我合上衣服,重新系好扣子,臉上一抽一抽,似笑非笑的多少也不自然了。

    我瞧著羅棋笑道:「姐姐,你過來了也不叫我一聲。」她繃著臉乾笑道:「趕巧了,封少爺。」我說:「你也莫生份,我是馬占的人,他怎樣叫我,你便怎要稱呼我。」

    羅棋「騰」一聲站起來,踩著十幾寸的高跟鞋甩門出去。馬占笑一笑,隔著衣服捏我的辱,我疼的身子一縮,他笑道:「剛才的氣魄真真嚇人,這世上可少有人敢讓羅棋下不來台。」

    我冷笑道:「這有什麼。她又不是羅禮的閨女,羅家只共一個管事的,旁人都是吃乾飯。」

    第23章

    馬占彎腰在我唇上舔一下:「你原是個惡人。」他想了想又笑道:「你剛說自己是馬占的人,這句話叫人聽得舒服,以後可要多說幾句。」

    我膩在他身上扯他的脖子,他忙揪起我,把我抱下桌來:「你身上不慡利,早點回家去吧,我前兒買了老字號的桂花鵝脯,一點不油膩,你多少吃些。」

    我抿嘴笑道:「我偏不走,就擱你這裡。」他往我屁股上拍打兩巴掌,震著腫燙的後穴,我「哎」一聲跳起來。馬占哈哈笑道:「乖,快回家去,你那裡還沒清乾淨,叫他們好好收拾收拾。」

    他不由分說攬了我往外走,一推門,沒留神撞上人,我抬頭望去,見那人捂了鼻子,長得長身黑面,分明還是個半大小子,卻一付門神模樣。想著馬占不怒自惡的臉不禁好笑:真真什麼掌柜的請什麼夥計。

    馬占摟著我的腰朝那人喝道:「急匆匆要去死嗎!」他看看我又說:「正好,鄭西尋你替我把封少爺送回外宅去。瑤瑤,回家吃了藥好生歇著,我晚點回來,別一個勁熬著。」我笑道:「真箇囉里巴唆。」

    我跟在鄭西尋後面出了大樓,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垮下來。

    我知道,馬占急火火打發我走,只是惦念受委屈的嬌妻,我前腳剛邁出去,他後腳就趕著去見羅棋。

    擱到以前我定要指著他的鼻子罵,可是現在再沒了那份心力。畢竟,對於他,我和羅棋都是一樣的。

    想到以前,父親常會念叨羅家,羅棋的父親羅祝是生了菩薩心腸不管事的大爺,弟弟羅禮才是真正的當家人。

    羅二爺曾送給我父親一個美麗白晰的男孩子,把娘親氣得整晚睡不著覺。我沒辦法只得找了一付歐芹給那孩子吃,他疼了大半夜也就死去了。

    我歡歡喜喜去看娘,可她還是不喜歡我。

    鄭西尋開了車門請我進去,我窮極無聊問他一句:「你是哪裡人?」他坐上車發動引擎,只聽到油門點火聲,卻不聞回話。

    我皺起眉望向窗外,車子開動起來,風馳電掣的駛過燈紅酒綠,都市如流水般奔到身後,偏僻的公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山林,油黃的葉子層層疊疊,在風中摩擦出瑟瑟聲響。

    我的睏乏涌冒出來,眯起眼睛輕輕問:「你跟馬占多久了?」他仍是不說話,我幾乎疑心這人是個啞子了,好半天,他才擠出一句:「兩個月。」是少年變聲期的粗嘎嗓音。

    我笑道:「你別開這麼快,我難得出來一趟,兜個圈子再回去。」他不置可否,我向來受不得冷落,今日連連受著悶氣,正待要發怒,車子猛的停下來。

    鄭西尋解了安全帶跳下車,我往路上望去,一個人倒在路中央,他蹲下來瞧了那人,架起胳膊往路邊拖。下午的陽光曬得筋骨松卸下來,我打了個哈欠,想著日後的對策。

    正還是風平雲淡之時,哪料得樹叢里猛的竄出十來個人來,個個凶神惡煞般手持短棍,如狼似虎朝著鄭西尋撲上來。

    鄭西尋扭頭就往車上跑,攆在最前頭的人甩手朝他抽了一悶棍,他吭也不吭一鼓勁的往我這裡沖,手剛觸著車門,又被狠狠砸一棍子。

    我頭回見著這等場面,驚得臉也白了,他目眥欲裂的吼道:「還不快跑!」車窗被人「砰砰」兩聲砸碎了,一隻手開了車門把我拽出來,我披頭散髮的被拖到地上,鄭西尋撲上來護著我。

    更多的棍子甩下來,砸在他脊樑上「咚咚」作響,我臉上濺了些溫熱的液體,拿指尖抹了,是他的血。

    「別打了!要多少錢都給你們!」我股足了勁喊出來,聲音卻虛晃晃的砸不出動靜,鄭西尋的神智也不分明了,打他的人才停下手。

    我一口一口吐著氣,胸口像揣著個小兔子,強穩下神朝那群人道:「你們想怎樣?我是馬占的人!」一個大小眼的把我從鄭西尋身下拉出來,打量了半刻噗的一聲笑出來。

    我心裡一顫,猛的涼下來。

    我躺在公路上,頭髮被人扯在手來,馬占剛為我穿上的衣服裂成碎片,紅腫淤傷的辱頭在寒風裡難堪的抖瑟。

    一個人拿棍子往辱上戳一戳,粗糙的木滾把辱頭磨破了皮,鮮血從胸前淌下來。我擰起眉嗯一聲,人群里爆出狂亂的鬨笑:「還真他媽的騷,讓人給干習慣了吧!」

    「小賤貨倒是水靈,可惜老子不玩後邊。」

    「扒了他褲子看看屁眼長什麼樣!」

    「操,瞧這付爛穴,給他塞點玻璃進去!」

    污言穢語灌入耳中,我眯起眼睛,指甲陷進掌心裡。褲子擼到腳踝,腿被人分開來,帶著毛刺的木棍抵上穴口,時輕時重打著圈。

    我吐出一口氣,撐起上身朝他們輕輕說:「你們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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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芹 指野生歐芹,與普通芹菜很相似,毒性不是非常大。但中毒死亡過程很痛苦,到死也是清醒的。

    個人不是太喜歡,死亡率較低。

    第24章

    正是生死不得的時候,忽聽一聲槍響,鄭西尋滿頭是血舉著一把手槍。

    「滾!」他大吼一聲,壓著我的人栽倒地上,黃綠的漿水從後腦噴出來,星星點點濺在我的大腿上。

    這群人本是烏合之眾,哪裡會有不怕死的,可他畢竟勢單力薄,單槍匹馬衝進人群里,刀光血影一通拼殺,眼看槍也不頂用,正要敗下陣來,我的心幾乎要從胸口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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