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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我聽這兩人話里藏著針峰,仿佛不知道在調侃我,傻乎乎的笑出聲來。

    走上一個留須的下人,微微恭了身子道:「大少爺在樓上書房裡,請封少爺過去。」

    我看了馬占一眼,他輕聲說:「我一會兒過去。」便放心跟那人去了。

    第14章

    退後三十年,做藥的封家,賣軍火的丁家,販人口的羅家呈鼎足之勢。

    我父親是投錯了胎的宋微宗,一心一意迷著他的丹青古瓷,無心名利。他常笑話丁家祖上是好狠鬥勇的破落戶,倒是羅家二爺有冷清清的稟性,樂得與之結交。

    當年之裘馬聲色我無緣一見,只知曉今日裡封家敗落,羅家神龍見首,剩下執牛耳的丁榮平,站在江湖浪尖上,乍眼看下風平浪靜,其實腳底下滿是激濤暗涌。

    他這一戶做的本是刀口買賣,拿了多少人命血淚砸下如今家私,到了這代卻為子孫取個「平安」的名字,無非是掩耳盜鈴圖個心安。好比我們家,賣的分明是鴉片,偏要美其名曰「黑米」,自然,都是入口之物,也都用來養人。

    下人敲了書房的門,一進去就瞧見紅木書櫥上擺了滿滿的書,整整齊齊圍了兩面牆。

    書桌後面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抬頭瞧了我微微一笑,他生得與丁榮安有七分像,只是眼神更銳利些,落地窗投出陽光來,把臉面映襯得和和氣氣,便是丁家當家人丁榮平了。

    他笑著起身對我道:「剛聽榮安說了,封少爺花為肌膚,雪作肚腸,是個拔尖的美人,我還嫌他嘴裡沒個正經,這一見卻分明是曹子建的洛神出世,我亦悅其淑美兮,心振盪而不怡。」我抿了抿嘴說:「宓妃可比不得丁家大爺,手眼通天,是地上的神仙。」

    他淡淡笑道:「我不過多歷練些,常在河邊走,凡事都需個仔細。前一陣在舊宅里派了個老家人,她畢竟有了年紀,見識也廣,那天拿給我個茶盅子,說是盛過好東西的。可惜人已在房裡吊死了,也沒個原由,現在想來定是讓鬼迷了心竅。」

    我心裡一顫,想著張媽當日,腦子裡仿佛駛過千軍萬馬,但畢竟沉下心走近他輕聲說:「丁先生一會兒神一會兒鬼的,忒能唬人了。」

    他哈哈笑起來:「別一口一個先生,聽得怪生分的。說起來咱們兩家也算得世交,家嚴是個老小孩,當年聽說令堂有了你,還特特請人擺了個水晶陣要咒你夭折,虧得那是個江湖騙子,不然今天哪能得見封瑤少爺?」

    我低頭思量,丁榮平實在不是尋常人物,話雖說得刁鑽卻也滴水不漏,我沒精神跟他理論,便冷下臉來說:「我乏了,也該回去了。」他眺我一眼,輕笑道:「既是累了便在我這兒歇息吧。」

    我一愣,還沒明白過來,身子竟給他提起放到桌上,他握著我的腰搖頭嘆道:「白白叫馬占撿了這麼個便宜,看小腰讓他撞壞沒有。」

    我驚得心裡一涼,抬手往他身上打,丁榮平捉了我兩手,扣在一起壓到桌上,我氣得大罵道:「操你的媽,下作東西別碰我!」這人面色不變,仍笑道:「可惜了一張臉孔,竟是個瘋子。」

    丁榮平慢條斯理一顆一顆解開我的扣子,皮膚一點一點暴露在光線中,我微微打了個冷戰,懷著僥倖道:「你莫要鬧了,馬占這就上來。」

    他笑道:「馬占的太太就在樓下,他避你還來不及,哪裡會上來。」

    我咬了嘴唇不說話,丁榮平又去解我的褲帶:「那個羅小姐也是鬼迷心了竅,我丁家的正經少爺看不上,偏嫁了這麼個身份不明的野種。封瑤,你又看中他哪裡?」

    我還是不理論,他猛將我一條腿壓到肩上,這身子又不似戲子伶官柔軟,韌帶給扯得生疼,我皺眉「啊」一聲叫。

    他退下我的褲子,手指在赤裸的穴口上打著圈流連,可憐肛門寂寞了多日,夜夜蘇癢輾轉難安,這一會兒哪經得起他肆意撩撥,我扭著腰呻吟出聲,穴口微微收縮,也不知是要躲還是該上趕著迎合。

    丁榮平貼近我的臉笑道:「原是這樣一付浪蕩身子,難怪馬占迷得丟了魂魄,不過啊,封瑤,你伺候的男人可是匹餵不熟的狼,不定哪會兒就要把你拆骨剔肉呢。」

    我給他作弄得不行了,全身像火烤了一般,眼睛裡盪出一波秋水,言語裡卻不肯服輸:「我還當是什麼體面少爺,你這份狗屁德性還不如馬占。」

    丁榮平輕輕一笑,從桌上拾起支筆猛捅進後庭里。

    突然闖進的異物疼得我幾乎彈起來,他握著筆的末端緩緩在屁眼裡抽插,動作捻熟,卻是個中老手,不多會兒便戳得我陰精勃起。

    筆桿在濕潤的浪穴里攪動,觸著敏感之處激起一股麻竦,可那東西比之男人的性器不知差了多少,磨著蠕動的腸壁又沒法給人個痛快,我咬著唇溢出模糊吟息,白蛇似的腰摩擦著冰冷的桌面扭得不亦樂乎。

    丁榮平頓一下,他在我屁股上拍打兩下,抽出筆,帶著濕滑的yín液,又在辱頭上輕輕磨擦,我迎合著挺起胸,辱尖因微微的刺痛顫抖不已。他早鬆開了箍著我的手,可我全身蘇軟成一灘水,嘴裡含了髮絲嬌聲嚶吟「不,不要,啊…嗯……」,欲拒還迎。

    丁榮平瞧著我促狹道:「怎麼馬占餵不飽你?再這樣招我,我可就在這裡要了你。」

    我身子一顫,也被自己的恥態羞著了,連忙掙扎著坐起來,他又在我下陰扯了一把,我羞得臉上滾燙,七手八腳的往身上掩衣服,嘴裡驚魂甫定喘著氣,面上籠了赤霞紅暈。

    他饒有興致看我道:「脂粉砌得佳人啊,身上竟生了毒刺,在我宅子裡也敢去使壞,如今見天對著馬占可知個後怕?」

    我平了氣息冷冷說:「你莫饒彎子,話說多了我也不懂,想要怎樣便直說。」

    他笑道:「其實不過舉手之勞。我聽榮安說馬占現如今把你當成天上掉下的寶貝,恨不得揉進肚子裡永不分離。難得封少爺能日日守著他,便勞煩你把當日在舊宅里耍的把戲再使一遍。」

    我聽了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起身胡亂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他便要離開。

    丁榮平又說:「封瑤,不要給臉不要臉。改天叫你見識一下馬占的做為。你若不為我所用,他日東窗事發,怕是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我推開門的時候,這人又在我身後說一句:「我眼睛清亮,凡事看個清楚,馬占卻也差不了多少。」

    出門往樓梯走,一眼便瞧著馬占並兩個人站在樓下歡聲交談。

    一個自然是丁榮安,另一個是個年輕女子,穿著黑色裙裝,戴一頂法式闊檐帽,單看背影就是個美人了。

    馬占抬頭瞧了我微微一笑,那美人也回了頭看我,一枚朱唇薔花般絕艷,我的心呼悠悠顫起來。

    第15章

    我衣衫不整,頭髮零亂,活像在哪遭了劫難,面上卻帶出從容,款款笑了走下樓去。

    馬占瞧我的模樣面色稍變,扶了我的肩輕聲問:「怎麼了?」我不答話,他低了頭笨拙的去系我鬆開的扣子,手指上使著勁,幾乎要把扣子捏碎,我嫌他粗夯,趕蠅子般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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