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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6:23 作者: 鮮血淋漓
    我心裡滿是委屈,涼著面孔冷笑道:「你有多少好心都收起來吧,我還不稀罕虛情假意。過去是阿玫,現在是你,都拿我當什麼看,我還明白。」

    他聽得不知所云,氣得要把我推開,我的腿纏到他腰上,後庭緩緩往上磨擦,他箍起我的腰把我壓在身下,眼裡騰出掩不住的慾火:「你既是不拿自己當東西了,我還能說什麼?」抓起我的腿扛在肩上,腰一挺便捅進綻開的後穴。

    馬占粗壯的陰精磨得穴道疼痛又酣暢,我舒服得打了個冷戰緊緊環住他,下身更是死死咬住漲大的陰精不停收縮,生怕這份火燙的快感轉瞬消逝。

    他被我夾得低喘一聲,陰精在腸道里又膨脹幾分,碩大的龜頭砸在腸道深處,欲望狠狠抽動,眼神卻漸漸柔和起來。

    他捧著我的臉輕輕吻下去:「你說說,究竟怨什麼?哪有你這麼彆扭的?」我的淚水盛在眼眶裡,默默溢出來,又再積滿了,我說:「我就是恨你,也恨阿玫。我恨你跟她。」

    想到已前,玫姨也這樣看著我,眸子裡積著一汪湖泊,眼見就要流下來。她總輕輕問:「瑤瑤,你說說,還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

    第10章

    玫姨生得妖禍面孔,她一輩子只會伺候男人,吊起一雙媚眼迷得父親暈頭轉向,恨得娘親日日罵她「賤人」。

    我畢竟是娘的兒子,只得陪了她一起怨恨玫姨,而這恨又不甚分明,每每淒淒涼涼埋怨夠了,我又盼望能被她抱一抱,親一親,聽她喊我一聲「瑤瑤」,告訴我她有多愛憐我。

    只是我知道,這種愛是虛假的。

    玫姨把我當作她兒子的替身,她透過我去愛另一個孩子,所有的柔情蜜意都不屬於我,所有的溫柔體貼都給了別人。我眼巴巴的瞧著別人被寵愛著,自己什麼也不是,不得不恨上她。

    玫姨至死也不懂得我,她只當她的愛還不足夠,她用了另一種更擅長的方式來取悅我,她的兒子。可在那時候,即使是虛假的,也只有她愛了封瑤。

    我被那份溫暖包裹著無處逃匿,日日聽著她叫我「瑤瑤,瑤瑤」,恨得無處發瀉。

    我們兩個都是畫地為牢,退無可退的困在一起。

    時到如今,我仍是懷念這份虛幻的溫柔。我在馬占懷裡放聲痛哭,一邊喊著「還要」,一邊疼得全身顫抖。

    他下了狠心盡興干我,交合之處發出猥褻的水聲,熱流滾到大腿上,體內湧出洶湧的疼痛和快感。他頂得我噴出大灘精液,大腿折到平行,承受越來越快的衝擊。

    馬占在我身上狠狠一顫,雙手掐上我的辱,我疼得縮起腰來,穴道更絞緊了他,他喊著:「太慡了,太緊了!啊…啊…啊…瑤瑤,你生來就是給人幹的!你的浪穴要把我夾斷了!」

    滾燙的精液被我吸吮得射進腸道里。我打著寒戰,雙腿纏緊他,擴約肌怎麼也不肯鬆口,貪圖著他的溫暖,只想把他留在身上。

    馬占輕輕喘一口氣,他在我大腿上抹了一把,攤開手放到我面前:「瑤瑤,瑤瑤,疼不疼?看你流血了。」我搖著頭不去理會,伸手往他背上狠命抓撓,他吃不住痛,抓了我的手把軟掉的陰精退出體外。

    我眼睛哭得腫成了桃,烏黑長髮順著肩膀披下來,他輕輕撫去我臉上泛濫的淚水,柔聲道:「瘋也別衝著自己,你身子若壞了,哪個能替你難受?」

    我腿也合不上,大開著門戶往他身上甩下巴掌:「就是死了也是被你害的,你現在來充好人,剛才是哪一個在發狠!」他把我扶進懷裡,輕輕道:「莫要惱,再也不敢了。」

    一夜翻雲覆雨,待消停了,已到了晌午。

    我哭累了,由馬占抱著躺在床上,使用過度的肛門腫得老高,稍微一碰便像針扎一樣疼,馬占不敢造次,只得叫了大夫給我清理上藥。

    他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看個蒼白頭髮的老大夫顫巍巍蹲在我腿間,給我漱了口,又輕輕對我道:「你本是嬌生慣養的少爺,偶爾耍耍小性子我也忍了,只是再沒來由得放肆,我定饒不得你。」

    我冷笑道:「從來都沒人肯饒過我,我既已在你手上,便隨你來揉捏。」他氣得在我手上打一下,我哽哽咽咽又哭出聲來,馬占陪笑道:「求求你莫哭了,你瞧瞧我後背,還不是被你撓得一片片血淋淋。」

    我扁起嘴來止住淚,忽然問他:「你背後紋的那個豺狼腦袋的龍可是睚眥?」

    他忙道:「正是睚眥。我聽得這個東西為龍子,兇狠歹毒,嗜好腥殺,剛好映襯了我。我小時候給人欺負慣了,只想乾脆做個惡人,日後只有我害人的份,便找了師傅把它紋上。」

    我輕輕說:「我也聽得,但有錙珠之仇,睚眥之怨,無不報復。說來也是笑話,我娘死後父親便拿鏈子把我栓了鎖在屋裡,他說我是瘋的,任我哭暈過去也不肯開門。別人問他這又何苦,他說『家門不幸,出了妖孽,是個睚眥』。」

    馬占只當我給他逗樂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閉了眼道:「你出去吧,我累也要累死了,沒空應付你。」他臉面稍露訕色,卻也沒多言語,給我蓋好被子,叫上大夫起身要走。

    我又問他:「這幾年一直莫名其妙住在丁宅里,我和阿玫又花錢如流水,我還奇怪哪來的進項,原是你在接濟吧?」

    他愣一愣,說:「那也是應當。」我冷冷一笑,瞧他走到門口,說一句:「那個戒指你好生收著吧,你娘的遺物呢。」

    他肩膀不可查覺的輕輕一震,退到門外去。

    我躺在床上,心裡別彆扭扭沒個安生。門敲了敲,吳清進來說:「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說您累了也得吃了東西再睡。」

    我問他:「馬占去了哪裡?」吳清欠欠身子,便不言語,我氣得抓起個枕頭往他身上扔,他不敢躲,軟綿綿的枕頭還沒砸著便落了地。

    我咽下火道:「打了熱水來我要洗臉。」他忙出了門,一會兒工夫進來個老媽子,端著熱水捧了毛巾,我多瞧她一眼,見是張媽,便說:「放到一邊吧,我自己來洗。」

    她知我嫌她腌臢,忙擱下臉盆,又到外面叫個丫頭再拿毛巾上來。一個小大姐怯生生進來為我擦了臉,看也沒敢多看我一眼便端了水蹭出門外。

    我一撇眼,卻見張媽還站在一邊,便問她:「你怎麼還不走?」她微微笑道:「丁家大爺讓我給哥兒帶一句話。他說:『若日後用得著,煩您多幫一把。」

    我心中一動,垂下眼睛,拿起梳子梳起長頭髮。油黑烏亮的髮絲纏在手上,理順了,任由它隨處披散。

    我皺皺眉問張媽:「是哪一個『丁家大爺』?哪門子的『多幫一把』?」

    她咧嘴笑道:「大爺還說了『做的多漂亮,也早晚露了底,那時候也只有他能幫得你』。」

    我一抿嘴,把梳子摔到地上,想著馬占對那戒指的寶貝樣子,不禁冷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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