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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4:21 作者: 風舞斜陽
    「要想成為最頂尖的運動員,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杜迦行娓娓道來,現在的鐘玲,已經可以聽懂他的話了,「從技術上來講,你需要全面的升級。穩定性,殺傷力都要進一步的提升,穩定性需要你減少失誤,殺傷力有時卻需要冒險,至於是殺敵還是自殺,就取決於你的技術的穩定性和精準性。」

    「精準性?」鍾玲不解。穩定性她知道,教練也經常強調,精準性指什麼她不很清楚。

    「對,就像稱東西一樣精準。」杜迦行比劃著名,神態充滿自信,「譬如你在4號位,想打斜線到對方6號位的身後,用多大力才能準確地落在那兒,而不會出界。」

    「又比如你三步助跑扣球,兩步助跑扣球,原地起跳扣球,力度肯定不一樣,」杜迦行說完看看鐘玲問到,「明白嗎?」

    「明白。」鍾玲點頭,態度虔誠。

    她明白了為什麼杜迦行現在教自己而四年前不教,因為四年前教了她也不懂,總不能讓杜迦行教她墊球發球吧,那可真是殺雞用了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太大材小用了。

    「總之,就是每一個技術都要更精準,這是一個,」杜迦行總結,然後又說,「另外,得分手段要更多樣化。如果你只有一兩種得分手段,對方就很容易看透你,進而防住你,」

    「但是如果你有六七種甚至更多手段,對方就會防不勝防,比賽和做人不一樣,做人要實在不要奸滑,但是比賽不能老實,要儘可能狡猾,兵不厭詐就是為了不讓對方看穿你的意圖。」杜迦行給鍾玲灌輸理念。

    「噢。」鍾玲想起第一次比賽雲菲揚那一笑,原來雲菲揚就是用的『兵不厭詐』這一招。

    「要想不讓對方看穿你,不但要多樣化,還有很重要一點就是要快,這點桑巴女排做的最好。」杜迦行說。

    桑巴女排?

    鍾玲脫口而出:「杜叔叔,你為什麼去桑巴國?」

    說完鍾玲不安地低下頭,杜迦行好心教她提高球技,自己卻問他私事,他肯定會生氣吧。

    但是杜迦行沒有生氣,他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帶著笑說:「你猜!」

    杜迦行的表情狡黠又有些孩子氣,讓他看起來格外地年輕。

    鍾玲當然不敢亂猜,她老實搖頭:「不知道。」

    「哈哈,」杜迦行開心大笑,「以後會知道的。」

    「我跟你說的,你仔細琢磨,明白以後要做到還是要靠練習,明白和做到還差的很遠,不要急,按部就班練,多總結,多琢磨。」杜迦行最後叮囑。

    多練習,多總結,多琢磨。

    多練習,多總結,多琢磨。

    鍾玲默念著,然後拿起球。

    空曠的球館裡,一個身影在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地躍起,揮臂,擊球;一遍遍體悟著力度,速度,落點,

    直到鈴聲響起,她才放下球,走過去拿起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你們都很懂冕哥!【哈哈哈】

    第33章 插pter 33

    衛冕說的地點在師範大學旁邊的一個小區,兩人約在小區門口會合。

    鍾玲到的時候,衛冕已經在那兒了。

    鍾玲還是穿著南江隊的紅白隊服,衛冕穿的也是運動服,卻是一身黑色的阿迪,他還帶了棒球帽。同樣是運動服,鍾玲就給人感覺在穿隊服,衛冕卻給人感覺在穿時裝。

    鍾玲奇怪地看了眼衛冕的衣服,心裡還想為什麼男隊的衣服看著好像比女隊的要好似的。

    但是鍾玲還有更關心的問題,她擔心地問:「這個老師會不會很嚴啊?我,的英語很不好的。」

    學英語對鍾玲來說真是件壓力很大的事。

    不學吧,以後再有外國記者提問還是會尷尬得不行,那種感覺鍾玲真的不想再體會一次了;學吧,心裡是真沒底。

    鍾玲除了會說『hello hi』、『 what′s your name』、『my name is ZhongLing』,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看鐘玲滿臉擔憂,衛冕安慰她:「別怕,我也不會,我只會說『I′m WeiMian』、『 I′m eighteen』、『 I′m from China』」

    「哦對了,還會一句oh my god!」衛冕笑著說。

    「oh my god是什麼意思?」鍾玲脫口而出,然後羨慕地說,「你英語真好!」衛冕的英語比自己好,鍾玲壓力更大了。

    「我」衛冕難得口吃了,他頓了一下說,「oh my god就是『天哪』的意思,當我們對什麼事情覺得很驚訝的時候就可以說oh my god。」

    衛冕又說:「我們英語都不好,不過就是因為不好才要學嘛,要是說的像雲菲揚那樣好就不用學了。」

    「是啊,雲菲揚說的真好!」想到雲菲揚流利的英語,鍾玲羨慕不已,她微微嘆氣,「雲菲揚真是優秀,什麼都厲害!」

    「嗨,從小就跟著外教學,能不好嘛!」衛冕不以為然,「她說她的,我們學我們的,兩三年之後我們也能說的很好!而且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厲害啊,我就覺得你很厲害!」

    「我不厲害的。」鍾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好奇地問,「兩三年後我們真能會說英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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