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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排球這項運動。」張林不耐煩，「鍾玲你記著，不管是排球還是籃球足球還是什麼球，本質都是一樣的，就是一個字----贏！」

    「競技體育本質就是要『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結果，都是為了要贏！」張林聲音鏗鏘有力，他拿著一個球，拋起，揮臂擊球，球越過球網砸在地上。

    「發球，接球，扣球，還是攔網，這些都是手段，我們做這些都是為了讓對方接不住球，」張林又拿起球一個重擊，球直奔鍾玲旁邊空檔，鍾玲伸手想接，但球已落在地上。

    「為了贏，對方的球你要拼命接住，而自己的球要想法設法讓對方接不著，只有這樣你才能贏！」張林目光灼灼吼到，「記住了嗎？」

    「記住了！」被張林感染，鍾玲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那就來吧！」張林喊道，「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接住我的球！」

    張林站在原地，鍾玲去到對面。

    她剛站到網那邊，球便砸了過來，緊接著球一個個地飛了過來。

    「接球！別傻站著！」

    「快點，再快點！」

    「注意擊球點！你那樣球都飛外太空去了！」

    伴隨著一個個高速飛來的球，球場上又響起了熟悉的獅子吼。

    鍾玲手忙腳亂地開始接球，張林的球和他的脾氣一樣，火爆強硬，球速快力量大，鍾玲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對方的球要拼命接住！拼命接住！拼命！

    前面又飛來一個球，眼看就要落在地上，耳邊響起張林的話，鍾玲伸出手臂，飛身一躍。

    砰！球彈了起來！

    「好！」

    耳邊傳來張林的聲音，鍾玲一看張林正帶著笑意看著自己，鍾玲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接起了這個難度極大的球。

    鍾玲開心極了，自己能接住教練的球了，太，砰！

    一個球直直的砸在鍾玲臉上，鍾玲晃了晃才站穩。

    「這就是不專心的下場！」張林喝到，「繼續！」

    鍾玲還沒來得及品味接起球的喜悅，又面臨這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勢。

    許久之後，鍾玲癱在地上。

    張林愉悅地拿起電話：「老伴，中午燒幾個好菜，我要帶個孩子回去吃飯！」

    第11章 插pter 10

    接下來的日子舒心得出乎鍾玲的意料。

    每天早上跑步時，張林就會在操場上和鍾玲會合，跑完步張林就帶著鍾玲回他家吃飯，張林家住在校外的小區，離鍾玲那次吃麵的攤子就五分鐘路程。

    張林的妻子李玫也是38中的老師，他們的兒子在楓葉國留學，聖誕時候剛回來過，春節卻不能再回來了，因為春節楓葉國不放假，所以假期他們家中只有張林和李玫老兩口。

    鍾玲覺得現在的張林和以前完全就像兩個人，雖然訓練時還是很嚴厲，恨不得每次都把鍾玲練趴下，但其他時間簡直可以稱得上『慈祥』了。

    開始張林叫鍾玲上他家吃飯，鍾玲不想去，但在張林的高壓下，鍾玲也不敢說不去，去了一次後再不去就更不可能了，於是每天鍾玲都在張林家吃飯，而且張林還給她規定每頓吃什麼，吃多少，嚴格按照營養食譜執行。

    「老張，你對自己兒子都沒這麼上心過，我看咱不如認鍾玲做乾女兒得了！」李玫有時開玩笑。

    鍾玲也很惶恐，張林咆哮的樣子雖然可怕，但鍾玲覺得那才是教練該有的樣子，而張林這樣慈祥，她覺得很不習慣。

    「就咱兒子那懶散樣兒，走幾步都喊累，還值當我上心！」張林滿不在乎，「上不上心也要看有沒有培養價值的好吧！」

    「小輝那叫喜靜不喜動，要像你說的那麼差他能考上名牌大學？」李玫為兒子辯護。

    張林笑笑：「也是，這點隨你，腦子好使，幸虧還遺傳點好的，不然才愁人呢！」

    「所以不許歧視腦力勞動者，」被丈夫變相地夸聰明，李玫心情很好，然後想起了什麼，又嘆氣道，「你呀，要是對領導也肯說點軟話就好了。」

    張林眼一瞪：「就那些個只會溜須拍馬的，我看著就來氣，不罵他們就不錯了，還想我說好話，痴心妄想吧！」

    「這不是為你可惜嘛，」李玫嘆息，「就憑你這一腔熱血，要是有人賞識你，當時進省隊還不是十拿九穩啊。」

    「省隊怎麼啦？省隊就比38中高貴啊，」張林又一瞪眼，「當個體育老師挺好，又輕鬆又自在，比省隊教練強多了。」

    「是是是，要是你不來38中，我也不能認識你，」李玫好脾氣地說。

    「就是，我媳婦可是知識分子，又漂亮又聰明！」張林很自豪。

    聽了這話，李玫不由開心笑了，張林也跟著樂呵呵。

    鍾玲羨慕地看著李玫，她的確像張林說的那樣又漂亮又聰明，氣質好性格也好，難怪像教練這樣壞脾氣的人都那麼喜歡她尊重她。

    現在鍾玲逐漸摸清了張林的性格，張林脾氣不好，誰要是惹著他了，他嘴下從不留情，非要罵個過癮不可。

    但張林也不是對誰都這樣，對喜歡欣賞的人，他又特別好，鍾玲從來沒聽他罵過李玫，反而每次都聽到他誇她，李玫每次都眉眼帶笑，一看就知道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