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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齊齊。

    清一色的黑色灰色深藍。

    子綿面對著一條小五位數的領帶咋舌，秦思羽在她旁邊，「你是低估了陸學長的本事了，你信不信你買了這這會是陸學長衣櫥裡面最廉價的一條。」

    旁邊導購站在一邊，翻個白眼，買不起就買不起吧，買不起還挑理由佯裝嫌棄便宜了。

    子綿最終沒有買，她看著自己卡里的四位數，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最遵守人類世界規矩也是最窮的一個妖怪了，明舟也說過自己，窮成這樣的妖怪，第一次見。

    想到明舟，子綿眼底深了深。

    晚上秦思羽留在家裡過夜，兩人抱著抱枕跟薯片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上面放著韓劇，正是子綿最近跟陸言冬晚上看的，女主是美人魚。

    秦思羽一邊看一邊問，「你最近怎麼喜歡看這個啊。」

    子綿小口吃著薯片，「他喜歡看。」

    秦思羽，「....」

    內心，臥槽，看不出陸學長冷冰冰的內心是這麼瑪麗蘇的人。

    子綿拿出手機看著早上百度的內容，上面有人說，「男生喜歡看狗血劇啊，臥槽，莫不是娘炮吧?」

    她輕輕問秦思羽，「娘炮是什麼意思。」

    秦思羽端起放在茶几上快要涼了的泡麵湯喝了一口，老壇酸菜的味道讓人著迷，又酸又辣的感覺划過喉嚨，她眯了眯眼睛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娘炮啊，娘娘腔咯，一個男人跟女人差不多。」

    子綿，「....」

    --

    陸言冬從部隊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清晨6點，開了半晚上的會，他抬手壓了下眉心。

    清晨風中似乎帶著淡淡薄霧。

    6點，經過靠近早市的那條街道，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手裡拎著早餐還有新鮮翠綠的蔬菜。

    還有趕早自習的學生。

    各種校服藍白條紋，上面印著青恆二中的校徽，到現在好多年了，學校校服也改了好幾版。

    陸言冬拎著早餐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先是聞到了一股泡麵的味道，老壇酸菜的跟小雞燉蘑菇的。

    味道交織著。

    客廳裡面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陸言冬換了拖鞋走進客廳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哭笑不得。

    沙發夠長也夠大，躺著兩個女生。

    都抱著抱枕，電視機還開著，看樣子看了一晚上的電視了，睡著了，他脫了外套披在林子綿的身上。

    她睡著了。

    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嬌小的很，頭髮很長，長度都夠落在地毯上，他彎腰小心的將她的頭髮攥到了手心裏面，髮絲溫柔細膩，看見她睡得正熟，準備把她抱起來。

    那吱吱呀呀的聲音又想起來了。

    陸言冬這次看過去了。

    那是在秦思羽身下的抱枕下面。

    葉子被壓在最下面，抱枕靠近沙發扶手的位置剛好形成了一個空隙，白毛糰子博美剛好就在這一抹小小的空隙裡面，上面壓著抱枕在上面壓著秦思羽大半個身子。

    用爪子撓著沙發皮子。

    陸言冬看了一眼睡成豬的秦思羽，伸手把白毛糰子給解救了出來，那一雙小眼睛眼淚汪汪的，憋屈了一晚上，嘴上帶著嘴套，看見他就差沒有哭出來。

    陸言冬將『葉子』捏著後頸提溜起來，看了一眼，「媽的，公的啊。」

    將林子綿抱起來，輕的很，以前就輕，這麼幾年過去了重量一點都沒有變，還這麼輕，吃了這麼多年飯都長哪裡去了，他將女生放在床上的時候，瞅著她的下巴。

    尖尖細細的。

    弧度精巧。

    他把手掌放在她臉上，這幾年部隊生活曬黑了一點，不算很黑，原本偏白的膚色這幾年曬成了小麥色。

    襯的女生膚色晶瑩透亮。

    他發現女人小臉都沒有他巴掌大，想起剛剛客廳裡面的泡麵，垃圾食品，吃這麼多難怪瘦成這樣，一點營養都沒有。

    看著她精巧的俏鼻，陸言冬心痒痒，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

    她睡得熟。

    突然堵住了呼吸，有些不順暢。

    白皙的小臉漲紅。

    然後睜開了眼睛，瞅著面前的人，一道模糊熟悉的輪廓，慢慢的清晰了，她用嘴喘著氣，「你回來了。」

    那語調，因為被捏住了鼻子。

    再加上剛剛醒，聲音軟的不像樣。

    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在他手上，撓著他心。

    陸言冬下了樓看著客廳桌上各種零食，地毯上還有個超市購物袋，購物袋裡面放著各種蔬菜還有四盒已經化了凍的生切牛肉，看起來準備的要涮火鍋的，可是為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兩桶方便麵，老壇酸菜的味道更重，為何演變成了吃泡麵了?

    秦思羽翻了一個身，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剛好滾到了陸言冬腳邊，陸言冬抬腳，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看著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想了想還是從沙發上扯過了毛毯扔過去。

    秦思羽是葉子叫醒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整個人躺在地上。

    剛準備從地毯上爬起來，就僵住了。

    瞪大眼睛看著繫著圍裙正在清理茶几上那一團零食包裝袋的男人，背脊瘦削但是有力，身形頎長，圍著淺色的圍裙，秦思羽懵了一秒，「陸..陸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