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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3:06 作者: 張家三姐
未免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公然就在酒店就把我劫持走了?
她是怎麼知道我的行程的呢?
我好傻瓜,知道我的行程不是太簡單的事情,別說很多媒體在跟蹤報導,就沒有媒體的跟蹤報導,對沈家,想知道我的行蹤也不在話下,唾手可得!
我努力的轉動我的頭,可是頸部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們究竟給我打的是什麼藥。
難道我這一生就要這樣了嗎?
不......不要!我還要與高桐好好的過我們的人生,我還要給他生一大群孩子,他說像小豬一樣的放在我們瀾灣山莊的院子裡,讓他們自由自在的成長,來讓高家人丁興旺。
我眼睛看著陽光一點點的淡去,淡去。
夜,來了!
四周為什麼會這樣的靜。
這裡究竟是哪裡,怎麼會這樣的安靜,哪怕有點聲音也好。
而且我感覺我好餓了,也好渴。
這一天,我只看見天棚上的陽光爬上落下。
我不知道我的親人們都是什麼樣子的,我篤定他們是焦急的。
為什麼綁了我又不管我,就想把我拋棄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嗎?
我想再有一天沒有人找到我,我也許真的會死在這裡吧!
我恐懼,我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我還不想死!
一定是很不好找到,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我。
四周靜的可怕,黑暗中我看不到一絲光亮,一絲希望。似乎我已經接近了死亡。我睜大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天棚,看著猙獰詭異的畫面。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要活著,我要見我的老公!
我努力的用自己的意志轉動我的脖子。
我試著動了動我的手臂,腳!
似乎我的手指可以微微的彈動了,我一陣歡喜。
看來我還能動,我不停的努力的勾我的手指,腳趾。我不知道我今天已經丟了多少天了,我只知道我已經最起碼兩天沒有進食了,如果我計算的時間還算正確的話。
其實我自己知道,我已經虛脫了。
我還清晰的記得那晚的晚餐,是畫商田先生安排的晚宴,是在唐人街的一家國人的餐館裡。老闆因為我們的來自祖國的畫家們,特別的熱情,也在餐館裡見到了好多華人客人,知道這些都是國內知名的畫家,他們也都很開心,都跟我們合影留念。
我回憶著當時的場面,真的好熱鬧。
那是我最後的一頓飯,可是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進食。
我在懷疑,是不是現在我不能動,也是因為自己太虛弱了?我冰涼的心再次燃起了熱忱,我要好好爭取能動才不至於餓死。
茫茫的黑暗向恐怖至極的鬼門,張著大嘴想要吞噬我,我看向哪裡都享有一雙隱形的眼睛在盯著我。
天棚上的霉斑,在暗夜朦朧的月色中顯得更加的猙獰,這次跟上次還不一樣,上次在陳酒櫃的酒庫里,我還可以聽到風聲,還有夜貓子的叫聲,雖然恐怖,但是那是生的希望,而此時在這裡,卻什麼聲音都沒有,難道美國不颳風的嗎?
我試著努力的向上看,我的頭頂方向似乎那裡才是出口,這棟房子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一邊大力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勾著手指,一邊在動我的思維在想。
最後我還是暈了過去,我確定是暈過去的,而不是睡過去的。
第0597 出現幻覺
第三次醒來,我終於聽到了聲音,那聲音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一種什麼聲音,我側耳傾聽,卻欣喜的發現,那是雨聲。
對,一定是雨聲!外面在下雨了。
雨?下雨了?
難怪今天我沒有見到陽光。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好的徵兆,還是很糟糕的徵兆,我內心已經沒有了恐懼,無邊無際的絕望壓過了內心的恐懼。
我甚至已經消磨了我的希望。
我要活著,我要出去,我要見我的老公!他一定會急瘋了,我得找到人,我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
試著勾了勾手指,似乎今天的力氣大了一點,我張嘴叫了一聲,音帶剛剛可以震動。
此時聽到雨聲,想到雨,我才感覺我口渴的嚴重,我張開嘴,似乎感覺到那清涼的雨絲落入口中,好清甜。
我張著嘴接著雨滴吞咽著,好清涼,我看到了滿眼的綠色。
那是一片茂盛的樹林,陽光傾斜進來,迷霧輕薄,被陽光穿透,我看見從霞光中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穩步的向我走來,好刺眼的霞光。
我看不清那是誰,逆光太刺眼。
我閉了一下眼,在看時,他高大的身軀檔子了陽光,我看見了那笑容是那麼的醉人,俊朗如斯般的臉,一直盯著我看,眼裡都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他向我伸出手來,叫著「寶貝!我來接你!」
我喉嚨中發出嘶嘶的響聲,我在叫著,「老公!你終於來了!」我伸手向他。
可是隨著他的移動,一道刺目的陽光令我眼前一片黑暗。
好渴!
我又暈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聽到了有雜亂的腳步聲,像似在奔跑,繼而聽到有歡快的孩童的聲音,有小到大,有細微到震盪。
似乎就在窗外。
雨!嘴巴乾乾的,雨水怎麼沒有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的身體似乎飄起來,我看到幾個孩子跑進視野,一邊玩耍著,一邊向這裡跑來,這是一棟廢棄的房子,在林子裡。
我看得清清楚楚,似靈魂出竅了一般,飛呀!
我的眼前又黑了下去。
我看見了高桐,他叫著我寶貝,他的身後是爺爺嗎?爺爺,你怎麼來了?這裡是哪裡?
幻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雨,還下雨嗎?
縱使陽光明媚都沒有人找到我,雨,會阻隔他們的。
我就會死在這裡嗎?
出不去這個屋子了,一定出不去了。
我看著眼前天棚上的霉斑,似乎受到雨天的影響,在長大,長大,呈現出黑綠的面容,一雙眼睛就藏在裡面。
那雙眼睛不時的在笑,是沈蘊涵,她恬淡的笑著,看向我,嘴角勾了一下,像似在說著什麼,繼而發出狂笑。
我看著她,不想跟她說話,我任由著她猖狂的狂笑,而我越是不語的看向她,她越暴躁,因為我的眼裡出現的意思是藐視,我牽動了一下嘴角,微微的笑,似乎在對她說,卑鄙的小人,我倒要看看你會這樣,即便今天你弄死我,你一樣還是逃不了你輸了的現實。
她變得煩躁起來,綠色的臉甚是醜陋,像一隻怪獸像我襲來,我禁不住一陣暈厥。
但是很快我就又清醒過來,身體輕飄飄的飛舞,像要掙脫束縛,像要飛得更高。
老公,你在哪呀?
你的刺玫就要走了!你怎麼還不來呀!我好渴!
我無望的張著嘴,像在渴望著甘露。
水......水......
恍惚中,我似乎真的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
又是該死的幻覺嗎?
腳步聲伴著孩童的歡笑打鬧聲突兀的響起來,像似很近,他們跑著,還有英文的叫喊聲,是孩子們在笑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