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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3:06 作者: 張家三姐
    「嗯,我會去接你。」他有些慵懶的說。

    「高桐,別在做傻事,別在抗爭了,我們都退一步吧!換一種方式,就當我們從來沒有來過彼此的世界,從來就沒有遇見過。你好好的!」

    我說完向外走去,我不想在做停留。

    「曼琪,站住......」

    他似乎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從床上撲下來,我快步出了房間。

    「站住,嚴曼琪,你又抽風!」

    我一聽他這句話,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是啊!那你就當我是抽風好了。

    他光著腳跑出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曼琪......」高桐直直的看著我,有些出神,可能沒有理解我在說什麼,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你是不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他解釋著說。

    我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我靠,我怎麼像極了一個怨婦了。

    那就讓他這樣理解好了,總要狠下心來的。

    「高桐,再也不見!」我說完這句話,輕輕的掙脫高桐拉住我的手腕。決然的向外走去。

    「嚴曼琪,我不會的!我不會放手的!」他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開門,走出了御景觀瀾,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一路走回家裡,走的很快,像奔向新生活一樣。

    是的,我該放手了,我爭取過了,感謝他珍惜我,但是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便你想給,也依然不會有結果。

    也許我的方式不對,但是我明白我自己,我真的愛他,愛的很卑微。

    現在我要拋棄這種卑微,我嚴曼琪有這個資本。

    到了家裡,我洗漱完事,換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光鮮靚麗,然後走出家門,我得去工作了,總是糾纏在高桐的身上,我是痛苦的,他也是無奈的。

    放開他,我們各自幸福不是很好嗎?

    白色的牛仔褲白色的小衫,紅色的小大衣,足夠嬌媚,從今天開始,我嚴曼琪絕對不淒淒艾艾,我不會在廉價的把自己送給任何人。

    我要學會愛自己。

    都走出了小區的門口,奇哥的車子開過來,他一聲口哨,我笑容燦爛。

    開了車門上車,「奇哥,早餐,餓了!」

    他似乎感應到了我的信號,「老佛爺,請你指示。」

    我笑,「只要能餵飽就成。」

    「得咧!」他從小區的另一個門駛離,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進了餐館,沒想到就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們與張奇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剛坐定,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發難。

    「你看,到哪都能遇到讓你堵心的人,攪和完了別人,自己到神采奕奕的。」一個女人的聲音。

    「就是個妖精,還有那些二貨看中她,陪她瘋。」

    起初我並沒有多想,跟張奇一邊說笑一邊點了吃的。

    張奇看到我今天的狀態,也很開心,他也受到了感染。

    「你是不是該忙了?我也要忙嘍,估計可以忙到春節的時候。」我看著張奇給我燙著餐具,一邊問他。

    「你不知道,其實這個季節我要清閒幾天了,前些時才忙的,我做老外的生意,聖誕節之前才是好時候。」張奇把燙好的餐具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巧笑嫣然,極其享受著張奇對我的呵護。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只是想笑。

    「切,你看她那賤樣!難怪可能迷惑人,媚功了得!」

    「要我說,那高桐就是鬼迷心竅了。」

    「特麼的,人家出了車禍,她卻在這裡放騷!什麼東西。」

    我很敏銳的聽到了那個名字,看來我對這個名字是敏感的。

    我看了張奇一眼,問張奇:「奇哥,我很壞嗎?」

    「沒吃藥的人才這樣看。」

    我們兩個大笑,享受著我們美味的早餐......

    第0279 特殊的顧客

    吃過了飯,張奇結帳,我看著那兩個女人,我優雅的走過她們的位置,把一包開封的紙巾放在她們的面前,笑著說:「一會擦擦嘴,罵了半天,辛苦了!」

    我的舉動直接驚呆了那兩個二貨,一副懵逼的表情看著我,大氣都沒敢出。

    然後就跟張奇一起走出餐廳。

    車上無意瀏覽一下所謂的新聞,才知道,原來高家強行的訂親宴上,高桐突然暈倒,才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只能延後。

    我揚揚嘴角,在想,看來這個婚什麼時候真的訂了才會消停,不然一定就這樣鬧下去。

    也許我要是撒手會讓這件事儘早的達成吧。

    到了畫廊,爺爺看見我走進來,笑著說:「哈!去的快回的也快!」雖然這樣說,但是看得出他很高興。

    「爺爺!就是因為回的太快像逃難一樣,都沒給你帶好吃的回來!」我跑到爺爺的身邊,抱著爺爺的手臂說,「挺沒良心的。嘻嘻!」

    「呵呵呵,你到什麼時候都是我最好的禮物。還需要什麼禮物!」爺爺是真的痛愛我,看著我就寵。

    其實我在想,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午後我迎來了一個老顧客,就是那個曾經在這裡,定了大單的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那位先生。

    「嚴小姐,您還記得我嗎?」他很紳士的看著我問。

    我看向他,微笑著說「當然,先生,怎麼會不記得?戴先生!好久不見!」

    其實說來也怪,這個先生給我的印象很特別,而且我一直都記得他,他是與眾不同的!尤其是,那副金絲邊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是特別的,有深度的。

    「戴先生今天還要選畫嗎?」我跟在他的身邊輕聲的問。

    「嗯!我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看我,多年不見了。即將回去,總想送點什麼特別的給她,卻一直沒有選到我認為合適她心意的禮物,或者說是紀念品。突然間就想到你,看看你是不是能給我個驚喜,就來了!」他說的很真誠。

    「很多年的朋友嗎?」我問他。

    「是的,很多年。」他說的很深沉,看得出他很在意。

    「他是做什麼職業的?」我問的很詳細,因為我覺得,信息量大些才可以更準確的掌握他的喜好。

    戴先生似乎思索了一下,「她是一個舞蹈家!」

    「是位女士?」我問他,有一些驚訝!

    「是的。一位很美麗的女士。」

    我從戴先生的口氣里,可以聽得出他對這位女士的肯定,我似乎有一絲的猜測,或許他們以前曾經是戀人。

    我在腦海里搜索著我店裡的畫,哪一幅可以送給戀人。

    「戴先生您稍等。」我轉身離去,在庫房裡拿出了兩副畫,一副是雪中的紅梅,這副畫是我一直喜歡的,是一幅橫幅,畫中一叢紅梅傲雪而綻放,雖然寒雪壓枝頭,卻更加嬌艷,寓意深刻,畫面絕美,是我一直以來的珍藏,好幾次也沒有捨得賣出去。

    偶爾我會拿出來看下,我曾經嘗試也畫一下,卻總沒有那種神韻,一直都在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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