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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33:06 作者: 張家三姐
「丫頭,多虧你了,不然阿伯今天的命就沒了,謝謝你呀小美女!不錯,口齒伶俐的很!」他一邊謝著一邊表揚著我。
「阿伯,您沒事就好,多危險!」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呢?捨不得總是有的。」他無奈的看著自己手肘的擦傷,皺著眉頭。「撿了條命啊,小美女!」
「沒事吧?」我也看向他的手肘。
「回去擦點藥油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阿伯一邊捂著手肘一邊對我說:「回吧!回吧!」說完也轉身離去。
我回過頭看見梁所長正在給什麼人打電話,本想跟他打個招呼,畢竟人家救過我,可是看他正在講電話,還是算了,我一個黃毛丫頭,人家也許不屑認識我,我轉身離去。
我無暇再顧及這裡亂糟糟的事情,從人群中擠出去,我還是趕緊去辦正經事吧!看來這裡拆遷已經是定局,而且根本就沒有了緩解的時間。
真得找找房東,這樣的狀況,別真的說拆遷就拆遷,那豈不是連住的地方都成了問題,我就得還要托著行李到處著房子,關鍵她得把錢給我退了呀!
這個事情弄的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個底,我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轉身我向短巷裡走去,我得去找房東。
我沒有給房東打電話,直接去了房東的家,我想打電話她又搪拖我,要不就直接掛斷,我得直接找她面對面。她總要給我個答覆。
去了房東所在的單元,樓下的門鎖著,根本上不去樓。
我敲了好久的門也沒人來應門,我有些惴惴不安起來,難道她不在家?
也是,外面這樣熱鬧,都在說著關乎她們自身利益的大事,她怎麼會在家裡。
我只好放棄繼續敲門,還是晚一點再來找她吧!她住在這裡,總是要回家睡覺吧!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無心吃飯,這真的是破屋更遭連夜雨,怎麼什麼破爛的事情都要我遇上,破就破點,將就著住也就好了,可是偏偏又拆遷,這個房東的刁蠻樣子,真的是不喜歡與她打交道。
我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一刻不見到房東問清楚,我一刻也不得安寧。
我心神不寧的又鎖上門下樓,去買泡麵,順便看看房東回來了沒有,我很失望,還是鎖門。我去了門口當初給我介紹房東認識的裁縫鋪,那裡也是關了門的。
莫名其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趕緊找出房東的電話,打給她,無人接聽。
這是為什麼?
我頭一下大了,繼續打,還是無人接聽。
我就不信了,當第五次鈴聲響起的時候,她終於接了,「吵吵吵,吵什麼嗎?吵死個人?」
「什麼叫吵,你不接電話能不吵嗎?沒有事情誰會吵你?我閒的!」我也急了,這一天的壓抑終於爆發了。
「你......你是哪個嗎?」顯然她的口氣軟了不少。
我也緩和了一下我的語氣:「我是你的房客,我想問你,這裡馬上就要拆遷了,我們的房費你是不是得給我們退回來?」
「別急嗎?現在不是在協商這件事情嗎?還沒有說好什麼時候要拆的,你也看見嘍,大家都不同意他們的條件,當然他是拆不了的呀!你不要急嘍,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幾個月都是拆不了的,你急什麼呀?」她這次說的話到很通情達理。
「可是外面的情況看樣子很緊迫,你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急,有結果我就給你們處理!放心了!外面鬧不要緊,不滿足我們的利益,他們是拆不了的,你就安心住好的了。」她像似在安慰我。「就這樣了。」
她還沒等我再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第0044 膽子不小
這電話打的,什麼結果也沒問明白。
我再打過去,可是她就是不肯再接。我只好無奈的上樓回到房間。
看來我真的要找房子了,可是該死的房東不給我退錢,我怎麼再找房。現在我很後悔,當初袁夢就說讓我再考慮一下,可是我太心急了。
我呆呆的坐在房間裡,房間裡很黑,我也懶得開燈,我沒想到問題竟然這樣嚴重了。
『叮咚』手機一個消息傳來。
我心裡很煩躁。又呆了好一會,才起身開了燈,拿起電話。
是那個{......}:【你在哪裡?】
這純是沒事閒的,我在哪裡?我還能在哪裡,在家唄,就連這個家還馬上要沒了呢。
我沒好氣的把手機撇到一邊,姑奶奶沒時間跟你閒聊。
我燒了一壺水,我得餵飽自己的肚子。
『叮咚』又一聲響,我想一定還是那個{......},他就是這樣執著的人。
我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確實是他。
{......}:【怎麼不回答!】
清麗的雨滴:【家!】
{......}:【怎麼沒出去,不是說要找工作嗎?】
清麗的雨滴:【家都要沒了,還找什麼工作?】
{......}:【怎麼個沒法?】
清麗的雨滴:【這裡突然要拆遷!】
{......}:【那就換個地方,不是更好!】
清麗的雨滴:【說的輕巧,房東錢還沒給退出來,怎麼搬,我哪有那麼多錢。】
好半天,這個{......}再沒有回覆,也許才知道我的個就快租不起房子的小丫吧。
我趕緊拿過泡好的面,吃了面我得出去,去我在報紙上看到的那三家公司去看看,順便還得看看哪裡有房子,我想到一個問題,突然間這麼多人要出去找房子,房子會不會漲價了?
越想心越沒底,我這怎麼這樣倒霉催的,租了這麼個破地方。
接下來的三天我就像一個無頭蒼蠅四處亂串,到處碰壁,心越急事情卻越不順利,沒一樣可以順利的解決的,房東的電話竟然關機,氣的我咬牙切齒,這是個什么女人,簡直就是黑心的婆娘。
我沒敢跟張奇與柳絮提及此事,拒絕了人家的好心安排,自己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這幾天也沒有敢與她們太聯繫,她們發信息我就告訴她們我忙著。
我早出晚歸,而江源里卻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因為已經有人在搬家了,每天都會有人大包小裹的向外搬著東西,預示著居民的鬥爭還是失敗的,最終的結果我不知道是怎樣的,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上看,搬!是一定的了。
今天我從外面回來,一進江源里,那種氣氛就更加讓我惶惶不安,很多牆上已經畫上了大大的白色拆字,用圓圈圈著,那個拆字像似一把無情的刀,生生的割著我心頭的肉。
冰冷,無情,觸目驚心!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緩慢的上樓,這個樓里也都開始往外搬了。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看不見房東。
住我樓上的正在往下搬東西,走廊很窄,我趕緊的讓出路,他們側身很吃力的擠過去。
「大哥,你們的房費給退了嗎?」我急著問他們。
「退?TM的死娘們,等抓到她的,扒了她的皮,我還有三四個月呢,好久前就找不到她。她就是欺負我們是外地人,還跑了她了!」那幾個人憤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