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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28:32 作者: 清玫
少更晚更了些,周三還會補給大家的,還請多擔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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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般配
年初二, 鍾家的伴山別墅,空前熱鬧。
照習俗, 這一日女兒是要回娘家、女婿上門拜會丈人的。
舒帷這位老女婿,一向懂禮孝順,年年攜妻女從港城飛回, 從不缺席的。
鍾遇麼,他還沒這個緣法。
秦蝶的父母自在逍遙, 去冰島看極光過二人世界去了,女兒都讓他領回家過年了。
至於一大早就開車來的謝明池, 大過年的,鍾放也是和和氣氣的, 斷然沒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舅舅, 」舒月紗臉皺成團,叫嚷著:「人家都說見舅如見娘,這么小的牌, 你居然還胡我的!」
鍾家新年的必備曲目之一,麻將。
鍾放卸去了人前的儒雅沉穩,施施然抿了口茶, 頗有幾分得色, 「那人家還說賭場無父子呢。」
「好啦, 舅舅回頭給你發個大紅包。」
中央空調恆溫運作, 偌大的廳堂四季如春。
鍾放的視線向月紗身旁帶過,男人穿了件輕薄的毛衣配西褲,領口露著一截雪白挺括的襯衫領, 精緻的紐扣一粒粒嚴絲合縫。
容色端凝,舉止斯文貴氣,還是有幾分他心內外甥女婿樣子的。
鍾放和善的笑著,說,「明池遠到是客,你起來,換他來玩兩局。」
謝明池一點也不想做客,搖搖頭,竟有點靦腆的笑了:「鍾叔叔,我牌打的不好,只會打越州麻將的。」
舒月紗忍不住暗暗斜他一眼,好傢夥,淨會裝大尾巴狼。
謝先生自然是要裝到底的,自如的起身,給牌桌上酣戰的幾人杯中添了熱水,然後小媳婦似的坐回了月紗身側,溫和的含笑看著。
這情態,對坐的秦蝶忍不住想笑,又顧忌著鍾遇父母在側,淑女形象不能毀,憋的雙肩都在輕顫。
舒月紗在牌桌上砌著長城,無暇無心,要聽的牌不來,不該來的亂來,煩。
「明池,」她沒多想,拉著他交疊的手,輕輕晃:「你替我摸一張牌吧。」
也不講道理:「一定要摸到我缺的那張,不然算你的。」
「好吧。」
謝明池真就依言長臂一伸,取了張牌,放在她面前。
鍾放和舒帷的目光,悄無聲息,卻有點意味深長了。
男人,尤其是事業有成的,應酬總避不開的要去幾次的。
油膩的中年男人多,風流浪蕩子也不少,打麻將這種娛樂活動玩到底,比的倒不是誰胡牌贏得多,而是誰身懷裡摟的、身邊坐的發牌姑娘點子正。
謝明池這模樣,這身段,還小意伺候著,月紗淡淡含笑坐在那兒,真是怎麼看怎麼有錢。
鍾旖看不下去了都,好氣又好笑上手捏了把女兒的臉,對謝明池說:「你哪能這麼慣著她,她個小魔星,有事拜託你的時候那甜言蜜語,哄的人道都不會走。」
鍾旖也就這麼一說,要真不慣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他試試。
江嵐是最單純的,少女似的搡了把鍾旖,當即就不依:「哪有當媽的這麼說話的,自己都長不大,明池你可不能聽她的。」
「您放心,」謝明池意有所指,卻沒點破:「阿姨的意思,我聽懂了。」
舒月紗一瞥謝明池,無預警的心裡砰砰跳,手下一動,把牌翻了過來。
旋即她揚著眉滿眼笑,牌一推:「自.摸,七對,三家都掏錢掏錢!」
恰如其分,抓到了想要的牌,還是個美少年親手捧到她身前的,不由她不心情燦爛。
一夕回到解放前,秦蝶偷偷踩了一腳鍾遇,卻恨得牙痒痒。
鍾遇咳了聲,很沒出息的重色輕妹,清聲說:「紗紗,你別光自己拿錢,也得打……哦不是,也帶明池分點兒啊。」
要不說是一家人呢,舒月紗眉一橫,笑意盈盈:「就不,他的就是我的,就不給你們中間商賺差價的機會了。」
說完,舒美人仰起臉眨了眨眼,邀功請賞似的看著男朋友。
謝明池剛要應是,就聽到旁邊溫文爾雅的舒帷冷哼了聲,不服氣地說了句「我的不也是你的麼」,然後就低頭看牌,不說話了。
那天初二的晚上,上門的准女婿謝明池,被岳父大人給提壺灌醉了。
但臨行前舒帷的一句話,頓時讓他覺得這酒沒白喝,醉沒白遭。
舒帷拍著他的肩,神清氣朗:「明池,明年這時候你再過來,可一定要學會清市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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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嫌宵短,因《沉淪》將於小年夜上映,舒月紗和謝明池的年假,也就到年初三止了。
似這種大製作的商業影片的宣傳周期長,從國內各大城市院線站台,再到各類電影節的展映紅毯,任務重重。
「覺得辛苦麼?」
謝明池忍不住問靠在軟椅上打盹,初初醒來的舒月紗。
從十二月至今,除去春節,她幾乎沒有過一個完整的休息日。
「怎麼會,」她掩著臉打了個哈欠,對鏡子整理儀容,理所當然地說:「反正也是要工作的,能和你一起感覺也不壞嘛。」
「還有,還有,」舒月紗手裡還握著根口紅,忍不住倚近他,八卦心切:「嘉容姐和余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