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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2:46:34 作者: 大熊啾啾
    左立不想跟陳哲討論這個,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哲大著舌頭:「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到底怎麼樣了?要是你沒戲,我可就要上了,這麼好的男人,不能光便宜那些女的呀。」

    陳哲嗓門太大,左立連忙捂住聽筒,斜著眼往室內瞧。覃望山已經脫了外套,挽起袖子幫他接著收拾地上亂七八糟的玩具和拼圖。

    左立感覺腦子轉不過來。陳哲還在電話里咋咋呼呼地吵著,范賢增死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像小孩子。左立猜測有幾分可能是陳哲在跟覃望山打配合,但又覺得陳哲這個人天馬行空的不著調,覃望山應該不可能和他聯合起來。

    左立清清嗓,說:「你們不合適。」

    陳哲馬上問:「哪裡不合適啊?」

    左立故意頓了頓,說:「我和我叔叔鬧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猜到你們多半鬧翻了。為什麼啊?」陳哲洗耳恭聽。

    左立說:「就上一次,他在無人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家那次。我一時沒忍住,把他給上了。後來我們打了一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陳哲大吃一驚:「什麼?覃律師是0?」

    陳哲表示受到了驚嚇,猛地掛掉了電話。左立憋住笑,推開門走回到室內去。他看著覃望山,伸手說:「給我吧。」

    好像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樣,覃望山微微笑,端起花盆遞給左立。左立接過來,把花盆拿到陽台上,放回到以前的老位置上。

    左立打量著陽台上三盆團聚的花草,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覃望山站到了離他很近的位置上,近到左立嚇了一跳。

    他穩了穩,對覃望山說:「我現在還要照顧球球,不一定能養好它。」

    覃望山點頭:「我知道你很忙,所以申請也出一份力。」

    左立說:「花在我家,你怎麼出力?」

    覃望山斟酌著措辭:「我想你有可能會有多餘的備用鑰匙。你不在家或者你忙不過來的時候,我就過來澆一澆花。我們律所離這裡還挺近的。」

    左立想笑,腳後跟往後翹,不知怎麼踩到了覃望山的腳上。猝不及防地往後一仰,覃望山及時抓住了他。兩個人本就挨得近,這下變成了親密相擁。

    覃望山環住左立,低頭,閉上嘴不再說話。溫熱的呼吸撲出來,侵染在微涼的面頰上。左立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似乎又有一點酒氣。他皺著眉頭,終於問出了那個他想問的問題:「覃望山,你今天喝酒了嗎?」

    覃望山一隻手撐在陽台的門上,把左立擠到了角落裡。他在幾乎失焦的距離注視左立,輕聲說:「你嘗一嘗不就知道了。」

    覃望山壓下來,熟悉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壓過來,熱和吻包裹左立。他品嘗到一股清新的、清甜的薄荷味,這味道令人愉快,沒有酒味也使人熏熏然。

    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呢?左立只思考了這個問題一秒鐘,然後就徹底淪陷在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欲里。

    ……

    左立用手撐住覃望山的胸口,喘息著說:「……不行,你剛剛做完手術……」

    覃望山的手臂更用力地收緊了,他含住左立的耳朵:「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

    ……

    第115章 遂5

    遂5

    覃望山走的時候,帶走了玄關鞋柜上的鑰匙。他確定來的時候沒有,是左立專門拿出來給他帶走的。

    拿走鑰匙之後,覃望山卻又不那麼篤定了。他特意等了三天,看左立是否來電找他討要鑰匙。三天過去,覃望山心安理得,打算登堂入室。

    恰逢周末,覃望山想著左立休息在家,特意起了個大早去菜場買了菜,專程挑了一條左立喜歡的魚。到東松苑時間還很早,他破天荒找到了停車位,停好車想下車,又想會不會太早了。左立難得有休息時間,最好不要打擾他的懶覺。於是覃望山在車裡坐著,拿出電腦來處理工作,等到快10點了才動身上樓。

    到左立家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左立很快就把門打開,看到來的人是覃望山,他開口就說:「你來的剛好,幫我一個忙。」

    覃望山問他怎麼了,左立說:「球球發燒了,家裡退燒藥吃完了。還缺不少東西,我又脫不開手去買,本來準備網購的,你來了,正好幫忙跑一趟。」

    覃望山聽說小孩子發燒了,禁不住問:「要不要去醫院?我送你們。」

    左立搖頭:「是麻腮風疫苗的不良反應。他精神頭還好,不用去醫院,去醫院也就是退燒。」

    左立撕了一張便簽紙,唰唰地寫了好幾行。覃望山拿過來看,都是濕巾、尿不濕、退燒藥、退熱貼一類的東西。左立寫得很詳細,從品牌到規格都有,買起來應該不難。

    覃望山說:「我這就去,你等我回來。」

    東松苑旁邊就是步行街,買藥買東西都很方便。覃望山花了半個小時購齊了左立要的東西,匆匆趕回去給左立打下手。

    球球不肯吃退燒藥,左立一個人制不住他,覃望山看那么小的嬰兒也不敢餵。最後只能讓覃望山坐著抱球球,按住他的一雙小手,左力拿滴管往嘴裡滴。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退燒藥灌了下去,球球咽了苦口的退燒藥,在覃望山懷裡又蹬又哭,鼻涕眼淚蹭了他滿懷。

    左立抱過他哄了一會兒,球球終於安靜下來。把他放在爬爬墊上,他又開始不計前嫌地擺弄各種玩具。玩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耐煩,又開始哼哼唧唧。覃望山一副很專業的樣子對左立講:「是不是拉大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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