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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26:25 作者: 一樹高
    童心不再說話而是看著底下什麼情況,一共參賽者五位,分別是童度,童年,童齡,童訓,童優。

    讓童齡來參加,她爸的意思是很明顯,就算童年不成器拿不到第一,有童齡參加比賽,這個位置就還在他們手上。

    童齡也是她親侄女,是二哥的小女兒,她的道法學得很好,二哥在童年身上丟得臉,全部能在童齡身上找回來。

    為表公正,有兩位老爺子也跟著坐在裁判席上,還有幾位堂叔也在。

    童年看見她往下看,還特別俏皮地和她打著招呼:「小姑姑好。」

    比賽還沒開始就忙著套近乎,不少人都看著,這傢伙真不怕招來話柄,童齡看不過去,狠狠掐了他一下胳膊,童年叫出聲:「我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有你這種哥哥真丟人,少廢話安靜點!」,童齡很容易臉紅,她訓童年時有幾位都看向她,臉經不住打量變得通紅。

    吵鬧聲讓吼吼注意到他們,目光也放在他們身上,童年朝吼吼揮揮手:「姑父好!」

    聲音響亮到讓人無法忽視,吼吼聽見面上樂滋滋的,童心瞪他一眼:「注意點,一臉傻笑幹什麼?公共場合端住!」

    「好的。」,說歸說,吼吼的臉上還帶著笑意。

    「那個童訓我沒有見過啊。」,童心實在想不起他是哪家的孩子。

    童升看了一眼,在腦袋裡思索一會可是還未有結果,童錄在一旁提醒道:「是五老爺子的孫子。」

    五老爺子也就是童心爺爺的五弟,他那一脈就留下一個孫子,平時又不住在家裡,所以童升也記不住。

    「挺年輕的啊。」,瞧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是五個人裡面最小的。

    童錄頓了頓,才說道:「今年十八歲。」

    說完童心倒吸一口涼氣,才十八就敢來參賽啦,膽子挺肥的。

    五爺爺去得早,家裡沒個幫襯的人,想到他沒走後門都能站在這裡,童心有點佩服他。

    鼓聲停下,台上主持比賽的人朝著他們高喊道:「已準備就緒,請布陣。」

    話音剛落,童陳就舉著一個捲軸走向裁判席,他笑意吟吟地將捲軸遞給童升。

    「老爺子出的題我已送到,接下來麻煩各位了。」

    「阿陳辛苦了,坐下看比賽結束吧。」,童升說。

    「不了,老爺子那裡離不開人,我在院裡等結果即可。」

    「好,慢走。」

    童陳是老爺子的義子,只比童升小兩歲,也是從小長大的。

    從三叔去世後,老爺子身體急轉直下,也把位置讓出來,在院子裡頤養天年。

    爺爺不喜歡人多,童陳就自動請纓去照顧他,自己也從位置上退下來。

    慢慢展開捲軸,當上面的字映入眼帘時,眾人呼吸停住,都看向童心。

    幾位老爺子和堂叔都怪異地看著自己,童心覺得奇怪,從童升手中接過捲軸,她也愣住了。

    題目是十二都天門陣,這個她沒有異議,可偏偏爺爺在底下寫著自己的名字,這代表是她布陣。

    她心裡清楚裡面裝著什麼,這把人放進去得出事啊,不能由她布陣。

    「爸,這個陣由你們來吧,我不能。」

    「閉嘴,這是你爺爺出的題,是你就不能改。」

    連其他老爺子也跟著湊熱鬧,「讓童心布也好,我們的怕出手太重。」

    「是,是,是。」

    她在所有人中年紀最小,選她就意味著她能力最低,這個時候誰願意承認自己不行,當然不會要這個機會。

    連吼吼都準備幫腔,他也是進去過的,裡面的木鳶攻擊力十足,童心完全是把她的天門陣當成一個監獄。

    十二根圓棍里,她裝入了有十二種殺器,其中以木鳶,瘋牛殺傷力最大。

    「無需多說,布陣。」,童升坐下來,剩下的人也陸續落座,很明顯他們不準備換人。

    童心咬唇,看著底下竊竊私語終於決定要布陣。

    「如果不行自己捏爆水球,我會放你們出來。」,她又深吸口氣:「裡面很危險,尤其要注意。」

    「童心,漏題太多可不好,不會有什麼大事,讓他們自己去闖吧。」,說話的是一位堂叔。

    不理會堂叔的警告,童心嚴肅地說:「裡面很兇險,大意的話有可能會死。」

    說到會死,不止底下開始竊竊私語,連三老爺子臉上都帶著輕蔑的笑。

    不再廢話她決定把木鳶放出來,一旦他們見過會閉嘴的。

    左手甩出一根小圓棍,牢牢地插進地上,在木棍碰撞地面的那一刻,木鳶飛出。

    赤目木鳶被放出,盤旋在半空中,似乎是為了回報被人看輕,它一出場就直奔在角落的大鼓。

    「哇,是木頭做的嗎?」,童年驚呼出聲,他從沒見過。

    童訓眼帶複雜的看向這隻木鳶,他覺得這隻木鳶不簡單。

    木鳶用它尖銳的嘴襲擊大鼓,以極快地速度穿過鼓皮,在上面留下一個大洞,似乎嫌不夠,它又撞向鼓架的腿,一米高多的架子瞬間轟然倒塌,大鼓落地滾起來。

    在台上的人立刻分開,開始躲避這隻大鼓,在台上滾了幾圈後,終於倒下來,鼓身落到地面上,濺起一層灰塵。

    裁判席上有位堂叔從椅子上彈起來,參賽的童度是他兒子,出現如此殺傷力巨大的東西,他坐不住了。

    「當家的,是不是要換人。」

    童升也看出這個木鳶十分兇悍,但捲軸上寫著童心,自然不可更改,老爺子即便不管事,可他的話沒人敢不聽。

    沉吟片刻,童升開口:「不換,童心布陣。」,和童心說完他又朝著底下喊:「有危險立刻捏爆水球,量力而行!」

    「是!」,五位參賽者齊聲應道。

    其中以童年道法最差,他背後已經冷汗直冒,後悔來走一遭。

    所有人準備就緒,童心又陸續甩出十一根圓棍,圓棍牢牢插在地上,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圈。

    「心心,真不要緊啊。」,吼吼有點擔心,他親身經歷過,那木鳶真的是很煩人。

    「不管,話已經說了。」,童心冷著臉坐下。

    「不是。」,吼吼不解,她明明也很擔心。

    「木鳶就是爺爺教我丟進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不會吧,爺爺知道還敢讓你布陣。」,吼吼現在覺得童家老爺子真是個人物,後代往裡面一丟,眼睛眨都不眨。

    童升目光停頓在她的右手上,僅是片刻又移開視線。

    已經見識過木鳶的厲害,參賽者自然不會再輕視童心,進陣前心理準備做足才敢邁進去。

    童年最弱,他進去前腳僵在原地,連吸幾口氣都不敢邁進去。

    和他並肩的童齡一隻腳已經進去,可童年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她拽了他一把。

    「別,老妹兒,你哥我還沒準備好。」,如果旁邊有柱子,童年會毫不猶豫地和柱子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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