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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26:25 作者: 一樹高
☆、第55章 黑豹
天黑後吼吼把童心託付給葛咚咚,一個人趁著夜色又趕回坑殺地。
白天時他發現這裡有問題,可童心傷得厲害,他沒法仔細查看。
湖深幾十米,深不可測,如果是坑殺誰會這麼大的勁,挖這麼深的河?
而且根據泥土和石塊判斷出年份,他懷疑這裡原本就有一條湖,當年是把人全部沉下去一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此湖怨氣衝天也不是沒有可能,死前痛苦萬分,死後無葬身之地,難怪養出一個陰地。
要是這塊地放著不管,再過幾十年怕是要養成一塊養屍地,一旦成為養屍地,養出可就不止是厲鬼,而是殭屍了。
吼吼耳朵一動,確認附近無人後,他雙拳開始往地上捶,發出綿長的低吼。
當他的拳頭落地後,拳頭在一瞬間變成兩個碩大的黑掌,狠狠拍在地上,大地一陣抖動,牆體上石子不停滾落下來。
同時他的身體也覆蓋上一層黑色皮毛,在低吼中,他抖動著身體,轉換成一隻碩大無比的黑豹。
黑豹體積龐大,他的眼睛散發著琥珀色光芒,這哪裡還是那隻瘦小的黑貓?
後腿牢牢立在地上,他的前掌再次砸在地上,伴隨著他的吼叫,地面開始劇烈抖動,四面牆體如同塌方一般,石子沙土全都往湖中湧進。
隨著牆體全部塌陷,湖面漸漸被填平,吼吼拿出香燭插在土裡點燃,他說:「鄉野簡陋,莫怪。」
如今也算有葬身之地了,等青崧超度過後,也不會再有陰氣怨氣逐漸散去,這塊地也沒法再害人。
解決這條湖後吼吼又往回趕,這次沒有葛咚咚,回去的很快,月色下一個黑色身影快速跳躍著,顯得有些鬼魅。
「她發燒了嗎?」,吼吼回來後,童心正迷糊說著胡話,臉燒得通紅。
「嗯,已經吃過藥了。」,葛咚咚一摸就知道是發燒,應該是傷口感染所致。
「謝謝,接下來我來吧。」,吼吼拿著濕毛巾按著她額頭,小心地照顧著。
就算是睡過去,童心的眉頭也是緊鎖著,他知道如果不是她幫忙擋一下,他的眼睛估計也要廢了。
葛咚咚沒說話,她打著哈哈:「還是我來吧。」,要是他凶性大發傷著童心怎麼辦,堅決不能走。
「我不會傷害她,你放心」,吼吼鄭重地朝她說,猜到應該是他身份已經暴露,不然葛咚咚不會如此反常。
「呵呵。」,葛咚咚勉強笑笑沒看他,看上去就知道不太相信他。
毛巾變溫,吼吼又用礦泉水澆在毛巾上給童心再敷上,做完這些他才說:「我是童心養的那隻小黑貓,我們見過的。」
第一次見面時他在書包里沒有被發現,第二次見面時有些不友好。
小黑貓,見過?葛咚咚倏地瞪大眼睛,想邁開步子逃跑,卻發現腳下跟生根一樣動彈不得,她顫抖著說:「是不是你施了妖法,我動不了了。」
如果是小黑貓的話,那就是一隻貓妖,貓妖是動物啊,長期以來的恐懼再次襲來,她要跑。
他哪裡用妖法了,搞搞清楚好吧,明明是你慫了走不動路,吼吼沒說出來,他接著說:「你怕我黑貓形態,卻不害怕我人形,你還不清楚你到底在怕什麼嗎?」
「·········」,葛咚咚表示不知道,原諒她現在腦袋跟一灘漿糊,思考不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害怕我,我是黑貓時你擔心我接近你傷害,可是你和我人形相處這麼久,我失控嗎?」
吼吼也做過分析,他覺得葛咚咚無非就是擔心動物不懂人性,聽不懂人話,會對她造成傷害。
葛咚咚莫名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他人形狀態她可是一點不怕,她問:「你真的不會傷害童心?」
「你覺得我會傷害她嗎?」,吼吼雖然是妖,但是他沒有過傷人的舉動吧。
「那交給你了。」,葛咚咚沒再廢話,只留下一句話,連趕帶爬得往外面鑽,跟後面有東西在咬她一樣。
把自己當洪水猛獸一樣,吼吼不滿地哼了一聲,可又沒錯,他真的是猛獸啊。
一隻碩大無比的章魚正在向她游來,她恐懼不已嚮往後游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動彈不得,腳下跟生根一樣定在原地。
章魚張牙舞爪帶著毛骨悚然的笑聲游近自己,章魚足各個粗大無比,上面的吸盤密密麻麻。
她眼睜睜地看著章魚足接近她,纏繞她,脖子四肢全部被緊緊纏繞住。
她的脖子要被勒斷,窒息的感覺傳來,她覺得快要死了,章魚妖卻越勒越興奮,伸出兩根長長的觸手,直直地刺入她的身體。
「血,血,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在觸手刺入身體的那一刻,她只覺得渾身冰冷,生機從身體裡被抽出,她掙扎著:「不要!」
滿頭大汗地清醒過來,她氣喘吁吁地睜開雙眼,眼前並不是在海底,而是在帳篷里。
「心心,做噩夢了?」,吼吼似乎一直沒有睡過,他就坐在身邊。
看著吼吼將自己抱起,童心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原來是在做夢。
可夢中章魚妖對她血液的痴迷還深深印在腦海中,她抓著吼吼的胳膊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問:「我的血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章魚妖想要我的血。」
吼吼很明顯想要迴避這個問題,在她問出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看往別處,就是不願意看自己。
見到這種反應,童心心裡有數,她一把把他推開,掙扎著要起身,他不說她有辦法知道!
「你幹什麼?躺回去!」,控制不住地一聲訓斥,吼吼實在是急了,失血過多高燒未退,嘴唇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是不是想死。
第一次被他這麼嚴厲地對待,童心看著他的臉,蒼白地嘴唇張張合合,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眼神對峙半天,童心敗下陣來,她十分委屈地開始用手拽手上的紗布。
在她的撕扯下傷口又開始蠢蠢欲動,鮮血往外開始浸,染紅了紗布,吼吼也被她逼得沒有辦法,運起妖力將她定住。
胡鬧也得有個底線,拿自己出氣做什麼,吼吼嘆息,他小心翼翼地將紗布拆掉,拆得過程即使是慎之又慎,可童心還是悶哼了幾句。
黃色的光芒在他手掌凝聚,他用妖力在手臂上來回治癒著,待傷口不再流血後,光芒才消失在他手中。
重新包紮足足花了他半個小時,帳篷外只剩下火堆噼里啪啦的聲音,童心被定住還動不了,現在她情緒激動,怕解開後又要胡鬧。
吼吼把她小心地放回氣墊上,給她掖上毯子,他說:「先睡吧,你需要休息。」
童心從喉嚨擠出一句話:「你有本事就定我一輩子。」,不就是會定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定你一輩子做什麼?我不是怕你再傷著自己嗎?睡吧,乖。」,吼吼趁著她動不了,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