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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哭， 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覺得煩。

    ……她好像有一點不同。

    （二）

    小姑娘總說他性子淡。

    但她總愛喋喋不休個不停， 姑且算是互補吧。

    明明覺得無趣又幼稚，一看到她就勉為其難地放寬了限度，似乎鬧一點也沒關係。

    其實她一直很特別，話多又黏人，只愛和他說好多話，只會黏他一個人。

    「你喜歡攝影？」

    那天小姑娘問他。

    他喜歡攝影，藏在骨子裡的喜歡。

    小時候， 爸爸誇過， 奶奶鼓勵過， 但也僅限於小時候，七歲以前。

    第三個人，是她。

    別人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個意義。

    季家從商，他和商人總是說不通。

    但很巧，她可以。

    對他父母的不大待見， 她不曾介意一點點，在黃金時間分秒不滯， 她跑前跑後，亂了裙擺， 努力鎮靜，握著的手暴露了她的緊張，眼眸投向他，只與他分享喜怒哀樂。

    她的那個微博…最初記錄了點點滴滴，粉絲看得不明顯，但他都知道。

    滿足她的小私心同時，他也極度享受。

    二十四歲那天，爸把戶口簿交到他手上。

    暗紅色的本子很薄，第一次覺得沉甸甸的。

    他的小姑娘就要嫁給他了。

    他開著車，她在副駕駛，說事事第一的他，求婚這麼爛。

    那時候他就在想，其實意外也好啊，小姑娘要嫁給他了。

    新娘：安清甜

    新郎：季憫

    他很榮幸。

    他的小姑娘。

    （三）他又翻窗了

    季憫從未見過這麼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安排在他的未來里的人。

    她信心滿滿，仿佛一切都恰到好處的水到渠成。

    【一顆甜糖：我，賺錢，養男人。】

    當時的他一看到這行字就沉了臉。

    【季：你敢。】

    只一個回復自然是不夠的。

    他跨步出了門，敲了她臥室的窗。

    「外面好冷啊，快進來。」給他開窗戶的小姑娘縮著脖子。

    「小哥哥你可真好看啊，你快抱抱我。」

    她轉移話題的功夫總是日益漸長的。

    他姑且算是得了便宜，環抱住極黏人的她。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她的皮膚很好，光滑柔軟，惹得他好一陣慌神。

    「住得近就是好呀，睡前也能見到我家小哥哥。」她的粉唇貼著他的耳朵，大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他喉嚨口發澀，克制著燥熱。

    「下來。」

    「我不。」

    他無可奈何，托起她的身子，走了幾步，將她穩穩噹噹地放在了床上。

    但是小姑娘似乎是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努著嘴和他抗議：「你怎麼抱得好敷衍呀，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了？」

    他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接下來很君子地退了一步。

    「下次…穿上。」

    就差全部看到了。

    「下次穿上什麼？」

    在她意識到問題的根源的時候，一張小臉羞得緋紅，把枕頭撈過來做了遮擋。

    「啊你來太早了。」

    「本來我是記得要穿的。」

    「我還沒來得及…」

    這麼說來責任在他？他挑眉看向她。

    「哎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嘛，我們兩個以後是要睡在一起的呀。」她大方地擺手，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

    從那句話以後，他就有些後悔今天翻了窗。小姑娘身材姣好，朱紅齒白，笑意撩人。

    「啊我就是個心機girl，一心想著把你這麼好看的小哥哥騙回家。」

    「先用各種方法得到你的注意，然後甩無賴親親抱抱舉高高，最後生米煮成熟飯，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是不是很刺激？」

    她撥撩著，占有欲無限放大。

    生理的燥熱要用更冷的態度壓下來，所以他冷了眸，厲聲：「安清甜。」

    「真…真刺激。」她很慫地縮了回去。

    「是啊。」他冷哼了一聲，

    「你不要凶我嘛。」

    小姑娘很好騙的一把抱住他。

    她吻他，以期待著討好。

    先是悠哉地享受主動，再是他睜開眼睛，扣住她的腦袋，她毫無防備，悶哼一聲，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床上。

    他一步步領著他，很快就占了上風，隱隱有不肯收斂的貪婪。

    「季憫，你好重…」

    「你壓得我不能呼吸了。」

    她身子嬌，他磕著碰著，騰了一隻手支起身子。

    「你的占有欲這麼強呀，剛才親得……」

    他掃過去，沒好氣的。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呀。」

    「我就知道，因為我也超喜歡你。」

    她主動地學，主動地吻。

    小姑娘的身子軟得不像話，待的愈久就愈發不可收拾。

    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只是簡單的吻她了。

    （四）

    小姑娘長了水痘，說什麼也不肯見他。

    但她依著她口是心非的性子，見了沒多久就要黏他了。

    「季憫，我覺得你今晚和平時挺不一樣的。」

    「我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那麼重要。」

    是很重要了，他請假回家看的是未來老婆啊。

    「安清甜。」

    「我愛你。」

    「我說過。」

    從第一次吻她，至今，還有未來。

    她太感應，很容易就紅了眼睛。

    「雖然你今天說了兩次髒話，不那麼高貴清冷了，但是我啊，還是很喜歡很喜歡。」

    「季憫，你說我這個人…怎麼就喜歡來刺激的？」

    「我好喜歡你。」

    他同樣的很喜歡很喜歡。

    不然…他翹什麼課。

    （五）

    準備婚禮這件事是瞞著她完成的。

    教堂里，他為小妻子戴上戒指。

    床笫間，他為小公主戴上王冠。

    小小的王冠上有21顆小寶石，好看又幼稚。

    他把它放在一個差點裝不下的小鐵盒。

    不多不少，剛好21顆紙折的愛心。

    是她高三時候送給他的，滿滿的喜歡。

    延續至今，還有未來。

    （六）

    她一向喜歡甜的東西。

    可懷孕生子這麼辛苦的事，她也能樂在其中。

    其實想告訴她，有時候並不是他拿她沒辦法，而是就想這麼任著她。

    有沒有人告訴過軟糯的她，她笑起來就是一整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