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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氣質好。」

    「巧了， 我也覺得，特別是你身上禁X冷淡的氣質。」

    他滯了呼吸，將她往懷裡一帶，悶聲親上她的嬌唇。

    *

    從連載漫畫開始，安清甜就沒看過評論，等到編輯敲她才知道自己的作品得到了不錯的反饋。

    另外，合同已經寄出。

    ***

    再次睜眼便到了十八周歲。

    一家人吃過早飯，安父去上班，安母去買菜，安清甜提前打了招呼說自己一會兒要出門和同學一起過生日。

    「剛吃好早飯。」

    「誒你已經到了嗎？我去給你開門。」

    家門一開，門口的人映入了眼帘。

    安清甜硬是咽了下口水，努力地收回自己直勾勾的目光，做出評價：「真夠好看的。」

    他的上衣是一件黑色襯衫，但領子和袖口都是純白的，所有紐扣都是淡金色的。而下半身是較為正式的黑色長褲，白色的運動鞋和上方的純白搭配得剛剛好。

    他皮膚很白，眉眼精緻，只站在那就讓人覺得熠熠生輝。

    安清甜低頭看了看自己，隨便到不能再隨便的睡裙…

    「你先坐吧，我去換身衣服。」嚶嚶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等等。」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一句話了。

    安清甜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紙袋子，裡面裝著長方形的白色盒子。

    「十八歲生日快樂。」他的聲音低沉微啞，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蠱惑力。

    安清甜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從他手上接過的紙袋，然後偏過頭問：「成人禮嘛？」

    「成人禮。」

    安清甜拿出白色的盒子打開，是一套粉金色的小裙子。

    …也太美了吧！

    原來直男的審美也可以這麼在線！

    她足足倒吸了兩秒的涼氣。

    見她不說話，眸光閃爍的模樣，季憫心裡一咯噔，「不喜歡？」

    「不，小裙子太美了。」

    以前她就超愛小裙子的，但是身邊的人，別說男生了，女生都無法理解。每次她穿出去就會收到各種異樣的目光，偶爾還會聽到刺耳的聲音。

    在這個世界，被最親近的人理解支持的感覺特別好。

    他暗暗鬆了口氣。

    「季憫，謝謝。」她的唇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寒冬的堅冰。

    一定是之前太久沒見了，所以兩個人總是情難自抑。

    當輕柔的吻落在她眉心的時候，安清甜的手搭上他的脊背。

    「那我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不可以。」

    「哼，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她做作地扭過臉，佯裝著不理他的模樣。

    「乖，去換衣服吧。」

    沒辦法，對這種長的好看還貼心溫柔的人一點抵抗力的沒有。

    安清甜對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抱著小裙子去了房間。

    昨晚睡前，她和季憫約好了今天一起去鄰市新開的遊樂場。

    外面艷陽高照，她也不嫌熱，穿著他送的小裙子，化著精緻的妝容，時時刻刻黏在他身側。

    過山車、海盜船什麼的，她一個貧血又低血糖的根本不敢去，玩的都是那些比較安穩的項目。

    好幾個項目玩下來，她大概拍了幾百張照片吧，有自拍，有兩個人的合照，還有單獨給季憫拍的。

    起初，他是不怎麼願意上鏡的，總後來她拍得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出園前，兩人並排坐在附近的長椅上。

    「我手機里終於有你的照片啦！」

    「你看這張！超帥！」

    「這張這張…哇這幾張都很好，還有這裡的兩張…」

    「我說什麼來著，安可愛的拍照技術不是蓋的！」

    「……」

    「這六張，哪張做屏保好？」安清甜把手機放到他面前，積極地問道。

    季憫彆扭地看過去，這一頁全部都是他的單人照。

    …原來她拍了這麼多，不乏偷偷停下來專門拍的。

    他蹙了蹙眉，沒選。

    「哎選一個嘛。」她糯聲拉了他的衣角，裝著氣鼓鼓的樣子要挾他，「不選我就走了。」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裝作以為她會真的走掉吧。

    「右二這張吧。」要選出自己的照片，確實非常讓人彆扭。

    安清甜這就笑眯眯的了，把那張照片設置成屏保，然後驕傲地揚了揚手機，「好啦！」

    他別開眼沒看。

    她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看在安可愛今天心情好的份上，破例讓你把指紋輸進我的手機里。」

    「喏。」

    她故作大方地把解鎖的手機放到他手上，讓他輸入指紋。

    他淡淡地應了，看不出眸中的喜怒。

    一輸入成功，安清甜就像取得勝利一般，大聲宣布：「四捨五入一下，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次，確實忍不了。他的手捧住她的臉，低了頭。

    「不能親眼睛！」

    「眼妝會花！」

    「……」

    *

    兩人坐高鐵回家的時候，安清甜靠著季憫的肩膀睡著了。

    她放在小桌上的手機亮了亮。季憫抬眼看過去，她沒醒。

    界面上顯示的是一條通訊公司發來的簡訊。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了手機，指紋解鎖後點進了微信界面。

    他大概是魔怔了，有什麼好看的。

    只是，當他拉到最底下她發的第一條朋友圈時，眉眼染上了笑意。

    小姑娘覬覦了這麼久。

    快到站時，安清甜被叫醒了。她還迷迷糊糊的，身側的人就摟住他親了下來。

    「唔…你這個人怎麼突然…」剛睡醒的她腦袋嗡嗡的，顧不上想太多，笨拙地回應著。

    *

    回到家，廚房裡的安母見她穿了一條從未見過的裙子，問道：「這套裙子是江音音送的嗎？」

    安清甜沒否認，也不知道怎麼否認。

    「這裙子不便宜吧，禮挺貴重的，下次她生日記得回禮過去。」

    安清甜：「嗯。」

    季憫比她大半年多，生日在十一月份，那時候他們應該在大學過吧。

    「好啦，我要做飯了，一個小時後開飯。」

    圍著圍裙的安母繼續切菜了，安清甜也就回了房間。

    晚飯差不多了，安父到家了，商量著寶貝女兒成年了，一家人趁著暑假去拍個全家福，時間預訂在七月中旬了。

    飯前洗手的安清甜把手機隨手留在了飯桌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父安母現在一塊朝著一個方向看。

    「這個男生有點眼熟。」安母若有所思道。

    「是不是上次那個省狀元？」安父做出了提醒。

    …說的該不會是她屏保照片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