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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4:06 作者: 溫書
第 47 章
家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他買的卡通抱枕依舊躺在沙發上,和這個家的氛圍格格不入。李小居進屋之後,坐到沙發上,身後墊一個抱枕,懷裡抱著一個,像個叛逆期的壞孩子一樣的笑。
白簡站旁邊看著李小居,他覺得李小居氣色不錯,他覺得安心,看,不管怎樣,李小居還是回來了,而且是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小居,咱們就這樣好好的過下去。」白簡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李小居,他坐到李小居身邊,心裡特別暖和。
李小居挑釁的笑著,推開白簡的胳膊,說:「我有錢了就會離開。」
把李小居懷裡的抱枕抽出來,放在一邊,白簡說:「小居,別執拗了。」
「什麼叫執拗?你這詞兒還挺新穎。」李小居跳了起來,當著白簡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大搖大擺的進了浴室。浴室門被李小居甩手關上,嘩啦啦的水聲隱隱傳了出來,白簡凝神聽著,嘴角漸漸勾起。
過了三十多分鐘,浴室里的水還在嘩啦啦響著,白簡起身去推門,門被反鎖了,白簡皺眉叫了一聲:「小居。」
沒人吭聲。
白簡急了,他使勁拍了兩下門,喊:「小居,你在裡面幹什麼,趕緊把門打開。」
還是沒人吭聲,只有水聲嘩啦啦的響著。
白簡想踹開門,他退後一步,一腳踹浴室門上,把門框都給踹裂了,伸手推開斜掉了一半的門,白簡進了浴室。
他以為會看到什麼驚恐的場面,心裡急的要命,進去之後,卻看見李小居赤-裸-裸面對他站著,衝著他呲牙笑。
「怎麼了?我還沒洗完你就迫不及待了?」李小居甩了甩身上的水。
白簡皺了眉,伸手接了噴頭的水,涼水,一點兒熱氣都沒有。他關了噴頭,拿過旁邊的大浴巾,把李小居包了,打橫就抱了出去。
李小居特別不屑的說:「我還沒洗乾淨呢,你就這麼的著急。」
白簡把李小居抱到床上放好,給李小居擦乾淨身體,吹乾了頭髮,又拿出李小居以前的衣服,幫李小居穿上。李小居全程十分配合,笑的沒心沒肺,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一會兒還得脫,何必這麼麻煩。」李小居跟個小無賴似的。
白簡拉著李小居站起來,讓李小居坐到餐桌那裡,他摸摸李小居的頭,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李小居站廚房門口,看白簡做飯。白簡手法很不純熟,切的菜大小不一粗細不均,白簡卻挺樂在其中。油下鍋,菜扔進去,噼里啪啦一堆亂濺,白簡躲的有點兒狼狽,卻很堅持的將菜炒了出來。
菜終究沒端上桌,被白簡給炒糊了,白簡把菜倒了,撥電話要了外賣,又惹來李小居的譏笑。
白簡很認真的看著李小居,說:「我說過,要把所有的對不起都還給你,以後咱們住一起,我來做飯。」
李小居說:「你愛做就做,我明天開始就要出去找工作,一旦找到,我就走。」
白簡說:「小居,我是認真的。」
李小居挑了眉毛,笑了,說:「你當我說假話?我比你還認真。」
上床的時候,李小居脫光了衣服,伸展了身體,笑著看向白簡。
白簡慢悠悠的脫了衣服,躺到李小居身邊,他已然興奮,卻壓制著。
李小居一個翻身,壓到白簡身上,說:「何必假惺惺的,你找我回來還不是為了這個?我住你一晚上,用身體來還,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
「小居,你故意誤解我,你就能開心麼?這次騙你的不是我,你何必拿我發泄。」白簡緊緊握住李小居的兩隻手腕,不讓李小居亂動。
李小居笑了,說:「我是真的想要報答你收留之恩。」
白簡把李小居從身上扯下來,緊緊鎖進懷裡,他說:「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小居。」
李小居不吭聲了,仿佛睡熟了一般,呼吸都輕淺不可聞。
「我這回兒說的是真的,你怎麼就不信了呢。」白簡喃喃自語。
睡到半截,白簡突然驚醒,一摸旁邊,床單冰涼,人沒了。白簡急了,蹦起來就要朝外竄,竄了兩步,突然念頭一轉,輕手輕腳的走向陽台,果然,李小居蹲在陽台那裡,正遙看月亮呢。
短袖衫也不好好穿著,披在頸背那裡,褲子也沒好好穿,捆在腰上,屁股下面坐著抱枕,那樣兒,又傻又好笑。
白簡就站屋裡盯著李小居傻樣兒看,越看越樂。
李小居盤腿在陽台上坐著,雙手朝上放在膝蓋上,跟個吸取月亮精華的狐仙似的。他嘴輕輕動著,似乎在哼著歌,陽台門關的緊,聽不大清楚。白簡輕輕將陽台門拉開一道小fèng兒,耳朵朝細fèng那裡貼近,李小居哼的歌很耳熟,白簡想了想,一時間想不起歌名。
聽了一會兒,白簡突然想起來了,這歌挺流行的,是莫文蔚的電台情歌,火的那會兒大街小巷天天放。李小居哼的挺陶醉,就是調兒不大准。
過了回兒,李小居又換了塊歌哼,白簡就站在原地聽著,也不閒累。哼了好長一會兒,李小居不出聲了,嘴唇卻依舊在動著,鼻子也輕微抽著,他緊緊閉了眼睛,等待這激動的情緒過去,隨後,破碎走音的歌又從他嘴裡冒了出來。
白簡拉開陽台門,走到李小居旁邊坐下,他看到李小居的臉,以及那臉上泛著的水光。
「練功,這是汗。」李小居扯過背上的短衫,將臉擦乾淨,然後呲著八顆牙對著白簡笑。
白簡覺得心裡疼的慌,他想讓李小居哭出來喊出來,而不是這樣無所謂般的笑,這樣的笑,讓他覺得格外揪心。
李小居把短衫扯下來,扔腳前,兩腿伸直,搭在短衫上。
白簡說:「你心裡難過,就發泄出來,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多體貼的白簡呀,這人是白簡麼?怎麼跟換了靈魂似的。
李小居瞥了白簡一眼,勾著嘴角,表情似笑非笑的,說:「我為什麼要發泄,我挺快樂的。」
白簡說:「你快樂為什麼掉淚?」
李小居說:「樂的唄,高興大了都掉淚,莫非你以前沒見過,今天便宜你,讓你見識了一次。」
「回去睡吧,大半夜的,我不想浪費精神陪你嘮嗑。」李小居站起來,提著抱枕進了臥室。白簡撿起李小居遺留的短衫,也跟著進了臥室。
「你需要睡前活動一下麼?來個中場?」李小居問白簡,他沒蓋被子,光溜溜仰躺在床上,年輕而潔白的身軀吸引著白簡的目光,讓白簡熱血沸騰。
「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李小居挑釁。
白簡終於在李小居的一再挑釁下,挑了眉毛,說:「你可以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白簡壓在李小居身上,嘴唇吻過他的額頭,沿著鼻尖,吻到嘴唇,在李小居嘴唇上輾轉吮吸,火燙的舌頭在李小居嘴裡攪拌著,糾纏著。他的吻熱烈仿若火焰,吻過李小居的胸膛,在心臟的地方反覆啃噬,像是要將李小居的心從裡面吸出來。
白簡進入李小居身體的時候,心,騰然熱了,有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是什麼都無法相比的滿足感,溫暖而讓他感動。
「小居,我愛你。」白簡的汗滴落在李小居臉上,李小居卻呲著牙笑,仿佛這事兒跟他完全沒關係,沒心沒肺的樣子,讓白簡既愛又恨。
怎麼就折騰成這麼個二皮臉的樣子呢?還是以前乖順的樣子好,現在像是個油鹽不浸的二皮臉,光知道笑。
白簡特別想把李小居的笑臉撕下來,可又覺得心疼。
火膩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一個沉浸其中,一個卻神遊天外,高-潮時候,李小居驚呼一聲,繃緊身體,又頹然落在床上,仿佛一瞬間將所有生命釋放乾淨,只剩下這軀殼,還留在這裡。
「再來。」李小居喘了一會兒,拍拍白簡的後背,讓白簡再來一次。
「我怕累壞你。」白簡把李小居額前的頭髮朝腦後擼,露出光潔的額頭。
李小居斜了眼睛看白簡,勾起嘴角,有些不屑的笑著問:「莫非你真的不行了?難道是和杜樂明做的太多了?」
白簡的眼神跟野獸似的,冒出侵略性的光芒,如果是以往,李小居肯定會別開臉,然後窩進白簡的懷裡,可現在的李小居,卻大無畏的盯著白簡,故意挑釁著。
白簡邪氣的笑了,說:「我沒碰過杜樂明,你走了之後,我一直沒做過。」
李小居嗤了一聲,也不拿正眼看白簡,光用眼角餘光特別不屑的掃視著白簡的臉,說:「你說什麼就什麼,我愛信不信。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做 愛,你是要做,還是不做?!」
多說無益,白簡知道李小居拿做 愛來發泄情緒,其實這樣發泄並不好,容易讓人形成慣性,下一次遇到事情,還會想要這樣發泄。就像愁困了抽菸喝酒,下一次愁困,還會想這樣,這就會成癮。
但是,比起這些,他更不想看到李小居裝成沒心沒肺的樣子,表面好好的,心裡卻壞了。憋著對身體和精神都不是個好事兒,還不如發泄出來。
順了李小居的心意,也順從了自己的**,白簡和李小居又糾纏在一起,持續了很久,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
「累啊。」李小居嘆息似的從嘴裡冒了兩字出來,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白簡也很累,很久沒折騰的這麼狠了,白簡頂著疲累,去拿毛巾幫李小居擦了身體,換了床單,然後擦乾淨自己,才摟著李小居睡了過去。
九點多,白簡給公司打了電話,說今天不過去,打完電話,看著懷裡乖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李小居,白簡滿足的親了親李小居花瓣一樣鮮嫩的嘴唇,抱著李小居又進入了夢鄉。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李小居先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還茫然著呢,以為自己和趙豐錦抱在一起,抬眼一看,是白簡,那些不怎麼好的記憶瞬間湧進腦袋,讓他的腦袋一陣陣的抽疼。
去他的趙豐錦,真是頂尖兒的騙子!
去他的白簡,無恥的禽獸!
去我的我自己,我是個腦殘二傻子二愣子腦袋長坑的神經病!
李小居在心裡咒罵,想翻個身,渾身酸痛的,屁股那裡更難受,裡面跟放了幾根針似的,特別刺痛。
「今天就別起來了,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白簡多體貼呀,大掌一揮輕輕放在李小居的腰上,幫李小居揉著腰。
「揉腰沒用,我最疼的是屁股中間那地兒。」李小居把腚撅起來,故意噁心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