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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4:06 作者: 溫書
李小居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無奈,他說:「一樣的餡料,味道當然一樣。你趕緊吃吧,吃完早點休息,我這邊有點兒忙,先掛了。」
「小居,我有話想對你說,你先別掛電話。」白簡激動的出聲,他說:「小居,如果我說我愛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
李小居惆悵的拍了下腦門,說:「打住打住,別談這麼深奧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對你除了友善沒任何特殊的感情。」
白簡更激動了,說:「可是你給我包了餃子送過來,小居,你還惦記著我。」
李小居有種想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他忍住了,抽自己這事兒不合算,這叫自殘,他鬱悶的又拍了下腦門,說:「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說想吃餃子,我心裡就難受,眼巴巴的到超市去買餡料包給你吃。我這人就是心軟,你想想當初你沒地方去,我收留你,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其實那都是我心軟,就算我撿著別人,我也會那樣對他。白簡,你別多想了,也別老杵著我心軟折騰我。」
白簡這會兒徹底哽住了,那餃子就跟個大笑話一樣的在桌子上擺著,諷刺著他的自作多情。不信,他不信李小居對他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白簡說:「小居,你這是還在生氣,我會等你氣消的。」
李小居敲敲膝蓋,說:「別等我,我第二春已經來了,你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
白簡更激動了,說:「趙豐錦快完蛋了,你跟著他會被連累的,他們家族徹底要倒了。小居,你回來,現在除了我,沒人能保護你。」
被白簡的話驚著了,李小居『唰』站起來,說:「你說什麼?趙豐錦快完蛋了是什麼意思?」
白簡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試圖補救:「政府內部正在嚴打,我想肯定會扯到他父親的身上。」
李小居嗤笑:「你這聯想能力挺強的,嚴打就能扯上他爸,那都嚴打多少回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白簡,把你那豐富的想像力收回去吧,別詛咒我的第二春,詛咒這東西是會反噬的。」
白簡徒勞的想再解釋:「小居,我的意思是-」
李小居打斷白簡的話,說:「當我神經病發作給你包了餃子,我送你溫暖,你還我詛咒,你也算是個人間奇葩。行了,咱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見李小居執意誤會他,白簡聲音沉了,有些狠的說:「小居,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你會知道。」
「好吧,那就讓時間證明一切吧。」李小居瀟灑的掛上電話。
這齣力不討好的,給白簡做了餃子,白簡卻詛咒趙豐錦,這人果然壞的很徹底,李小居有些鬱悶。
白簡那句趙豐錦快完蛋了,讓他特別鬧心,忍不住的又有些擔憂。趙豐錦從那天晚上去北京出差到現在都五天了,這五天就來了兩個電話,說是很忙,沒時間打電話。莫非,真的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李小居給趙豐錦撥了個電話過去,聽到趙豐錦輕快的聲音,他心裡才安穩下來。
說了幾句話,趙豐錦說很忙,李小居就掛了電話,這都半夜了,怎麼還那麼忙?李小居心裡始終有點兒忐忑。
因為擔心趙豐錦,連續兩天沒睡好,那臉跟白菜一個色,還掛著倆烏眼青,看著特滄桑,跟個大菸鬼似的。本來他日夜顛倒的,臉色就不怎么正常,這回兒徹底與眾不同了,站人群里特別顯眼,藝術氣息濃厚的會覺得他像吸血鬼,普通人民群眾看他則像難民。
你說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蹦著高的朝上竄,這樣的生活水平下竟然還有這種臉色的,多給新社會丟臉啊。
白恆來找李小居的時候,被李小居那臉色嚇一跳,瞪圓了眼睛,扯著李小居問:「這怎麼了?你這臉怎麼這個色兒?」
李小居瞅了眼跟在白恆身後的傅還蕭,再看看白恆紅光滿面的臉,調侃:「你倆好一起啦?」
白恆的臉『唰』紅了,有些慌亂的掃了眼站在後面的傅還蕭,嘴硬:「我壓根不喜歡男人。」
傅還蕭在後面一聲清咳,眉角挑了挑。
白恆氣哼哼的將話轉了個彎兒,說:「但是我可以勉強的試試。」他又扯了李小居,說:「你這臉色是怎麼了?」
李小居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兒疑惑的說:「我臉色挺難看的麼?大概是這幾天有點兒失眠。」
白恆特別關切的說:「你可以吃粒安眠藥啊,我那時候失眠,吃了安眠藥沒多久,直接就睡過去了,連夢都不做,特別舒服。」
李小居眨眨眼睛,說:「是嗎?我一會兒他去買些安眠藥,明天試試。」
白恆說:「你試了就知道,絕對好使。」這一說,他想起傷心往事了,說:「我剛回白家那會兒,一到學校出成績單,我就睡不著,怕老頭子罰我,幸虧有安眠藥陪著,要不然我早就夭折了。」
「怪不得腦袋壞了,原來是吃安眠藥吃的。」傅還蕭在旁邊搭上一句話,眼裡盛著笑。
白恒生氣的瞪了傅還蕭一眼,說:「我要是腦袋好使,你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
傅還蕭將白恆額前掉落的頭髮拂到一邊,笑嘻嘻的說:「被你切成一萬段我也願意。」
太肉麻了,這倆不是來看他的,是來噁心他的,李小居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白恆沒呆多久,就被傅還蕭扯走了。李小居感嘆,這名花一有主,立馬沒自由了。
這賭,看來是趙豐錦贏了,李小居心裡樂滋滋的,輸了正好,不用表白,直接順水推舟就在一起了。
嗨,趙豐錦,你都走了九天了,再不回來,我可就改變主意了啊。
李小居剛開始幾天是數著日子過,後來是數著小時過,就因為老數小時,所以才失眠。他根本不用去買安眠藥,只要別強迫自己去看時間,就能睡過去。
趙豐錦後來這幾天都沒電話,李小居心裡隱隱的覺得要出事兒,問了幾次陸敏男,陸敏男也摸不著頭腦,光說前幾天趙豐錦讓人過來把帳拿走了。李小居心裡有點兒驚,難道白簡說的是真的,趙豐錦真的要出事?
可千萬別出事,他還沒表白呢。
應該不會這麼背,他的第二春剛剛萌芽,不可能就這麼夭折吧?!
這只是虛驚一場,第十天一清早,趙豐錦就回來了,還跟著來了個表弟,表弟和趙豐錦有三分像,就是眼神有點兒飄,看起來不像個腳踏實地的。
表弟叫孫楠,跟歌手一個名兒,可人極其驕傲,從進門就只跟李小居嗯了一聲,壓根沒看得起李小居。
趙豐錦回來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進了李小居屋,說:「那賭是我贏了吧。」笑眯眯的樣子有點兒欠揍。
李小居一屁股坐到床上,抬頭看著趙豐錦,說:「是啊。」
「我們現在是一對兒。」趙豐錦坐到李小居身邊。
李小居有點兒不自在,挪了挪屁股,說:「是啊。」聲音有點兒乾巴巴的。
趙豐錦那嘴就溫柔的拱了上去,濕漉漉的嘴唇貼在李小居的嘴唇上,柔韌的舌頭在李小居嘴裡攪和著,把李小居的大腦都攪和亂了。
「我們慢慢來。」吻完了,趙豐錦意猶未盡的又親了親。
李小居結巴了,臉也紅了,說:「行,行啊。」
趙豐錦說:「我表弟住我那屋,今晚我只能睡在你這裡了,我兩天沒睡覺,實在是很困。」說著,他很自然的脫了浴衣,躺進了李小居被窩,沖李小居招了招手,說:「聽金森說你最近幾天失眠,過來陪我一起睡。」
「啊,哦。」
這步驟挺快的啊,李小居在心裡想,渾身僵硬的跟木頭板子似的。趙豐錦把李小居朝懷裡一摟,親了親額頭,很快就進入夢鄉,他真的是太累了。李小居也漸漸放鬆了,在趙豐錦的懷裡安穩的睡了過去。
睡了一覺,還沒來得及繼續發展,趙豐錦就立馬帶著他表弟去山西了,依舊是出差。李小居一腔愛意在嗓子裡梗著,根本沒來得及表達,趙豐錦就走了,李小居懊悔啊,只要早起半小時,這也就表達完了。算了,等趙豐錦忙完這陣兒吧,忙完再表達。
白簡親自把盛餃子的保溫盒送到了彩樂,一副傷春悲秋的慘樣兒。
李小居驚訝,說:「你留著就是了。」
白簡凝視著李小居,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李小居不樂意了,這糾纏不休的有意思麼,他說:「咱倆能不能別這麼膩歪,你不能老利用我的同情心。」
白簡不願意相信李小居做餃子給他吃是出於同情,他眼神難過而狠厲,問:「你只是同情我?」
再難過再頹廢的狼也是條狼,他狼的狠勁藏的再深也不會被抹滅,那是他的天性。李小居同情這個字眼刺傷他了,他已經忍受的太久,把自己蠢蠢欲動的狠勁都壓住,可一次次被李小居刺傷,實在是讓他無法再忍受。
李小居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定了定神,說:「只是同情。」
白簡狠狠盯著李小居的眼睛,說:「李小居,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會把這些對不起都還上!」說完,他給了李小居一個莫測高深的眼神,從辦公室離開。
李小居有點兒心驚又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白簡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 46 章
白簡的話讓李小居琢磨了半天,由於大腦容量的局限性,李小居琢磨不出來那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是要償還他?可那表情也過於狠了。這是要報復他?沒理由啊,他里里外外都很對得起白簡。
想這麼多也沒用,白簡這樣的,橫行於三界之外,那思想那作風,跟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也猜不透。
作為一個普通人,李小居覺得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參透白簡的話,於是他很明智的不去想了,省得想的多了,老惦記著。
俗世多煩憂,人生多煩惱,所以才叫滾滾紅塵嘛,無煩惱的就叫三清界了。
李小居這樣大而化之類型,也是免不了煩惱的,因為趙豐錦這個差出的沒完沒了,去山西一去四天,昨天打電話來,說不回來了,直接去南方,李小居聽的心裡直難受。趙豐錦到底有多少產業啊,怎麼到處去,差點兒就遍及整個中國了。李小居都快得相思病了,成天盯著時間是個事兒,恨不得時間跑快點兒,讓趙豐錦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