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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2:36:42 作者: 一隻冬蟲出牆來
沒辦法,她只能找她爹宋郡王哭訴去了。宋郡王也沒辦法,只能讓她先忍耐。
靖王妃無法,只好回去看住自己的兒子,慢慢再想辦法對付肖景元。
剛剛收拾好靖王府,肖景元就像困在籠中的鳥兒重獲自由一樣,迫不及待想要翱翔天空。
在魏國公府,相隔一年多,肖景元和聞香終於喜相逢了,有道是:
星河風露經年別。月照離亭花似雪。
寶釵鸞鏡會重逢,花里同眠今夜月。
月華依舊當時節。細把離腸和淚說。
人生只合鎮長圓,休似月圓圓又缺。①
兩個分開的戀人緊緊地擁抱,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對方。
過了許久,聞香嘆息道:「師兄,你瘦了。」
「是,我是瘦了,不過師妹,你怎麼胖了呢?」
「瞎說什麼呢,哪裡胖了?」
「這裡。」肖景元緊了一下環著聞香腰部的雙手,又把她用力往自己身上壓了一下:「還有這裡。」
「討厭!」聞香一口就咬在了肖景元的肩膀上。
「嘿嘿,哎呦,痛。」
「哼,誰讓你飽暖思淫慾的。」
「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純潔的感情怎麼能用淫慾來形容呢?」
「那用什麼來形容?」
「當然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呵呵。」聞香掩嘴偷笑:「原來你有收到我的信啊,那怎麼不回我?」
「來不及啊,剛收到信就被那個老虔婆陷害到永樂宮去了,一進永樂宮就道門深似海了,連放風的機會都沒有。」
①出自宋代蔡伸《玉樓春》
第265章 互訴衷腸
「那你有沒有想我?」
「想啊,日思夜想呢,哎,想你想到我心痛。」
聞香心滿意足:「你去哪裡學的花花腸子?」
「松雪那裡,他每天無所事事就喜歡風花雪月。」
「可惡,你不許跟他學壞了。」
「好好,我肯定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可憐的松雪不僅要在外面幫他們放風,還要被他們吐槽。
兩人親親我我了半天才開始談正事。
「昨天,我見到我父王了,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很陌生,彷佛他不是我父親。」
「是不是你太久沒見他了?」
「可能吧,但是他真的是太冷漠了,好像不認識我似的。」
「你說你父王對你不管不問十幾年,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其實在我的印象里,父王對我母妃是極好的,但在我五歲那年突然就變了。」
「那一年,早已戰死沙場多年的神勇將軍突然反朝,原來他只是跌落懸崖、摔斷了腿、失了憶,如今想起往事才返回京城。」
「他和我母妃、父王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後來,我母妃不顧父王的反對去見了神勇將軍。」
「當時,神勇將軍在開甲書院修養,母妃見完神勇將軍返回京城的途中,因洛水的橋壞了,只能暫且返回開甲書院。」
「因為我母妃徹夜未歸,我父王氣得把我母妃住的小樓都砸了,接著就是初月縣主造謠我母妃和神勇將軍有不軌之情,我母妃百口莫辯。」
「後來,我父王要把母妃和我都攆出王府,母妃說她很後悔,不該不顧父王的感受,執意去見昔日的好友,但她向我保證,她沒有做對不起我父王的事。」
「後來我聽徐叔說才知道,原來我母妃和神勇將軍,以及我父王之間曾經有過感情糾葛,後來因為神勇將軍戰死沙場,我母妃便嫁給了我父王,又生下了我。」
「母妃說,我是靖王府世子必須留下,結果第二天她就自縊身亡了,我也被父王打發到三清山去。」
「一個人要有多狠心才能在原配過世的當年就迎娶新婦?還是誣賴我母妃的毒婦,又是多冷酷才能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十幾年?」
肖景元落寞地說完前塵往事,又一臉冷漠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沒想到師兄居然有這麼狗血又這麼悲慘的身世,聞香長嘆一聲,但她又不好對師兄的父母親指指點點,只好把師兄擁入自己的懷中安慰道:「師兄,他們都不要你,我要你,我一輩子都要你。」
肖景元一震,聞香的話戳中他內心的痛處,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雖然他一直竭力表現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但從小被父母親拋棄的童年陰影其實一直籠罩著他,並且時不時在午夜時分反覆折磨他。
但今天,終於有人說要他了,並且會要他一輩子。
肖景元把頭埋在聞香的懷裡,悶悶道:「是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都真。」
「永遠都不反悔嗎?」
「是,直到你對另一個女人心動為止。」
「我不會,除了你,我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動情。」
「之前怎麼樣,我不管,但從我開始,不僅不能動心,連身體都不能動,你能做到嗎?」聞香嚴正道:「我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半個都不行。」
肖景元直起身來,認真打量了一番聞香,最終確定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不由笑道:「要求這麼高?你的想法在永嘉是會被千夫所指的。」
「我說過,我和你們不一樣,怎麼樣?你還敢要我嗎?」